晚晴緊緊地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體,腦海裡過濾著各種可能,小心翼翼的揭開了被子之後,如她所感覺到的一樣,身上並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但是那並不能保證,會不會被拍照,會不會被威脅,而昏迷前的那個電話,晚晴自然記得。聶小嚴!晚晴裹著被子四處尋望,果然她的衣服並不在房間之內,顯然是所有她的東西早已被人拿走。不知道是因為那手帕上的藥物作用,還是餓了許久的緣故,晚晴渾身無力,剛想動身出去,已經聽到了房門被人打開的聲音,晚晴連忙閉上了眼睛。走進來的不止一人,晚晴的手不由抓緊了被子下的床單,心底裡壓抑著憤怒和屈辱的火焰,繼續裝作昏迷中。“不是說到了時候自動會醒麼?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年輕女子的聲音,晚晴認得,正是那天黨敏的追悼會上大膽的質問靖嶸的年輕女子。“急什麼,聶少說會醒就會醒,先讓她好好躺會兒,讓那個姓喬的擔心受怕兩天最好!”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晚晴不熟,心底裡對他們如此的行徑憤怒至極,但卻忍著沒有睜開眼睛,希望能夠多聽一點兒有用的內容。“上一次聶少藏靖靖,那麼隱蔽都很快發現了,現在卻把她放在酒店裡,豈不是更容易找到?”那女子擔心地問著,有些覺得不可靠。“哪裡有這麼容易,隻要外麵沒有人知道,她是沒有辦法自己跑出去的!”晚晴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心底裡微微鬆了口氣的同時,卻是對於這些人的荒唐做法,忍不住的氣惱和憤怒。“這下總算為靖靖出口惡氣,讓她乖乖在這裡躺幾天,哼,衣服都剝光了,我看你往哪裡跑!”年輕女子帶著嫉惡如仇的語氣一般開口,說完幸災樂禍的便準備走出去。晚晴聽到房門喀嚓一聲關起來的時候,微微鬆了口氣,看來這些人還沒有做到喪儘天良的地步,但是如果真的這麼關下去,喬津帆還不是要擔心壞了?想到了喬津帆的擔心,晚晴無法坐以待斃,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的局麵讓晚晴咬著唇瓣,皺緊了眉心,大床上除了柔軟的褥子,連床單都沒有鋪,可見是早有準備。此時已是冬天,晚晴的身子剛一離開被子,渾身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忍不住想去找空調的遙控器,但顯然,也早已收走。晚晴窩火的看著酒店柔軟的被子,最後隻得裹著被子,先下床走近了門口,外麵安靜一片,聽不到什麼聲音,隔音效果極好,又到了窗台,打開窗簾一看,這是一個角落位置,左邊除了牆壁,就是什麼都沒有了,而右邊呢,一片寂靜,隔壁有沒有住人都不知道,晚晴試著喊了兩聲,果然,沒有人應。晚晴焦急的在酒店裡跺腳,好在這酒店檔次很高,柔軟的地毯讓她感覺到赤腳也沒有那麼冷。不僅衣服脫走了,連鞋襪都沒有蹤跡,除了她耳朵上的兩粒珍珠耳釘,基本上能拿的全拿走了。晚晴又一次跑到了門口,卻是敲了兩聲房門,即刻間,真的有人開門,進來的卻是聶小嚴。“這麼做有意思嗎?”晚晴帶著火氣,看著眼前這個雙手插在褲袋裡,嚼著口香糖,像是玩遊戲的家夥。“靖靖說放過你,我也想放過你,不過,爺不高興看見你們恩恩愛愛的樣子,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罷了!”聶小嚴說著還眨巴著眼睛,完全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已經侵犯了他人隱私,屬於犯法的行為。“你想怎麼樣?這樣是犯法的,仗著父母的權力而為所欲為,這就是你們這些人的本事嗎?你不怕這樣會連累了他們嗎?”晚晴聽出來聶小嚴話裡的意思,感情他這又是為靖嬡的不平之舉!“哼~彆用激將法,爺不吃那一套,想出去?隻要我不告訴喬津帆,他是不會想到這裡的!”聶小嚴沒有之前那麼囂張的要殺人的氣勢,但是這個樣子卻更欠扁,明明眼裡閃爍著整死人不償命的光芒,卻是還掛著燦爛的笑容,實在是可惡。“放心,晚上會有人送你吃的,待會兒我再通知通知莫淩天,據說他就住在這家酒店的某間套房裡,告訴他你失蹤了,我想他也會擔心的!”聶小嚴說這話時,眉眼裡都是壞壞的笑意,尤其是說到莫淩天時,晚晴頓時感覺到了不妙。“你通知莫淩天乾什麼?”晚晴著急,臉上微微一變,這個時候她可不想莫淩天再來插上一腳,尤其是看到聶小嚴眼底裡那邪惡的光芒時,更是心頭一緊。“當然要通知,我想,和喬津帆相比,他可能更緊張你呢!”聶小嚴笑的越來越玩味起來,晚晴狠狠瞪著他時,他已經向門口走了過去。“彆想著逃,外麵有人看著呢,還有,我已經通知喬津帆,我邀請你來我家做客呢!”說完,聶小嚴嘭的一聲便關上了房門,又一次將晚晴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裡。晚晴瞪著那扇被關緊的門,卻是更加堅定,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這麼想著,晚晴已經行動了起來,這一次她看到了酒店的右邊一間套房,離這間套房的距離,兩間套房的陽台靠的很近,柵欄口出去,有一個平台,隻需要沿著走過去,到了另外一間房子,就完全有機會逃出去。隻是,這裡是十二樓,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