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森放下晨晨,過來給她喂水,她喝了水,他說,“要不要吃點東西?中午看你吃的很少。”她搖了搖頭,他歎了聲,手撫在她的臉頰上,如果放在平時,她定是要打落他的手,但是現在實在懶得去管,倒是晨晨,他在那叫著,“哎呀,爸爸,你摸子言阿姨,看來保姆阿姨說的沒錯,你們睡一個被窩,你還摸子言阿姨,怎麼辦,子言阿姨難道真的要當我媽媽了……”子言吐了口氣,埋怨的瞪了眼林安森。林安森隻是笑笑,對晨晨說,“不要聽人亂說,爸爸是要就近照顧子言阿姨,所以才讓她住在這裡的。”晨晨哼著,“不要騙小孩子啊!”林安森看著子言,“你問子言阿姨,你說是不是?”莫子言直接給他一個白眼,躺在那裡,繼續閉目養神。因為生病,最後公司的年度總結事情也都交給了彆人,她隻專注休息。隻是明明公司很忙的,林安森卻常常在家,親自照顧她吃東西,定時給她準備好藥,第二天開始她就要打點滴,他找來了家庭醫生,她隻需躺在家裡就可以,他一直不讓她搬回自己的房間,晚上時,他會睡在她身側,離的遠遠的,力求不打擾到她,有時早上起來時,還能看見他似乎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一動沒動過。有時她晚上會劇烈的咳嗽,到了十一點多是最嚴重的時候,他也跟著不睡覺,喂她吃藥,然後躺在那裡,跟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有時會說他小時候的事,有時說說工作上的建設。他說,小時候高乾子弟的生活,都是那麼的奢靡,雖然他說的小時候,其實也是十七八歲高中階段,但是那時他們的生活也已經是外人無法比擬,簡直就是王公般的奢侈生活。她聽著他說的話,有時會不由自主聯想到了俊,聯想起她的十幾歲,他們的生活,那麼的不同……在工作上的事情她還是會跟他有不同意見,經常會說著說著就吵起來,吵到最後,她又咳嗽起來,他才想起,她正在病中,便說,算了,你還在生病,這個以後再說。他其實很細心,他會親自煮粥給她喝,知道她喜歡吃海鮮口味,便會做一些海鮮粥,口味清淡可口,吃起來很好吃。他會親自給她洗澡,她是虛弱無力,但是還沒到不能自理,但是他總是好像她已經不能動了一樣,強行將她抱到浴室去,放下溫熱的水,給她洗澡,她羞澀的不想讓他看到,可是他隻是笑著,說,“你哪裡還是我沒看過的?放心,我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不會對一個病人怎樣的。”他話是這麼說,可是洗澡時他就好像個色醫生一樣,打著正當的口號光明正大的吃豆腐,他摸著她胸前的柔軟,說,“看,你都瘦了,以前比這挺的。”他會淋濕她的頭發,輕輕的將手指插|進去,緩緩的揉著,他喜歡看著她的青絲傾斜般的在他指尖遊走,他會對她說,“子言……你頭發很好……”他喜歡在給她擦乾身體,圍上毯子後,親吻她的額頭,好像對小孩子一樣,對她說,“今天的任務完成了,乖。”每一樣小事,他都是躬親幫忙,不讓她動一下。還說她瘦了,明明才沒幾天,就感覺自己有臃腫的趨勢。病了四五天,她總算是好點了。他也開始接手更多的工作,但是仍舊把辦公地點放在家中,他會坐在陽台邊,正好能看見床上的她,她隨意的按著遙控器,看電視上的節目,因為新年,節目無外乎也就是總結,和慶新,她百無聊懶的看著,覺得躺的太久了,眼睛都是乾澀的。這時,林安森走過來,手裡拿著水杯,說,“吃藥的時間到了。”她坐起來,他卻趕緊按下了她,她說,“沒關係,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卻笑著說,“你彆倔,雖然是小病,但是大病都是小病積累來的,你還是好好的養。”說著,他將藥塞進她嘴裡,給她喂了水,看著她吃完,他嘴角一直帶著好看的微笑。她抬起頭,卻見他一直都盯著她看,不覺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說,“林總,在看什麼呢,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他免費看著還不算,直接上了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說,“沒,偶爾生病也是好的,平時你都不注意休息,現在休息夠了,臉色也更好了。”莫子言無語,拍掉了他的手,說,“哪有你這樣,還咒著我生病是不是。”他笑而不語,隻是看著她。她翻了個白眼,被他盯的臉上發燙,她乾脆翻過身,轉過頭去不讓他看,然而她不知道,那種小女人般嬌羞的樣子,因為在病中虛弱無力,獨有一種慵懶氣質,他忍不住俯下身去,拉過了她,將她摟在懷裡,帶著胡茬的臉蹭著她的臉,讓她覺得癢癢的,他的吻眼看就要落下來,她說,“讓開,林安森,彆碰我……”他說,“彆動,莫子言,我沒想怎麼樣……”還沒想怎麼樣?她捂著他的嘴,“彆碰我,小心被傳染,我可是病人,你有點愛心好不好。”他嗬嗬的笑著,拉著她的手不讓她掙紮,慢慢的就將她壓下去,結結實實的在她唇上吻了下才放下,她氣憤的打著他的肩膀,“林安森,你要死是不是……”他笑著,“如果不是看在你生病,會比這更徹底的。”說著曖昧的對她眨著眼睛,她氣的咬牙切齒,發誓她好了,一定離的他遠遠的讓他碰不到。兩個人正鬨這,卻沒注意到門口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林夫人推開們進來,邊跟保姆說,“你擋什麼擋,我倒要看看,他臥室有什麼好擋著的,我當媽的還看不得了?”然而進了門來,看見大床上的兩個人,她才愣在了那裡。躺在床上跟她兒子親昵相處的,分明就是莫子言。她瞪大了眼睛,臉色立即暗了下去,眼中冒著怒火,咬著牙看著林安森,林安森轉過頭來,看見了自己的母親,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了下去,揮手讓一臉為難的保姆離開,他對子言說,“你先休息,我們出去說。”莫子言看見林母的樣子,就知道不好,她轉過臉去,不想看她,林母呼吸急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走出去。林安森走出來,關上了門,卻見林母一個巴掌打了過來,結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可是這一下她怎麼解氣,她看著林安森,喊著,“元旦讓你回家也不回,鄭家商量婚事你也不去,公司也說你沒去公司,我以為你是怎麼了,我以為你是病了,沒想到啊,原來是這樣……”林安森挨了一巴掌,先是愣了愣,然後才順了口氣,站在那裡,高大的身軀,在林母麵前絲毫不示弱,隻是歪著頭,一臉淡然的看著她,“怎麼了?”她看著她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了?怎麼了?你還敢說怎麼了?你的未婚妻是鄭薇,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難道忘了嗎?在外麵亂弄也就算了,你還帶到家裡來,你像是什麼樣子!”他卻隻是看著外麵,淡淡的說,“我的事,不需要媽來管,媽,你當我是十幾歲的孩子嗎?我已經三十三歲,我知道我在乾什麼。”她呼著氣,氣憤的喊著,“我看你就是個小孩子,莫成凱被放出來,是不是你搞的鬼?以為我不知道?哼,這個也就算了,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她弄到你家來?”他不禁皺了皺眉,說,“媽,我再說一遍,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尤其,是關於莫子言!”林夫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聲音很淡,平平的語氣,甚至沒有音調,可是,她就是莫名的感到身上一寒,縱然麵前站的是她的兒子,她還是覺得,這個人陌生的可怕。然而身為長輩,她還是要麵子的,她大喊著,“你……你彆太過分。”她說著,竟然快步的走進了臥室裡,莫子言正靠在床上,看見她進來,絲毫不覺得詫異。她走到莫子言身邊,剛想也揮巴掌,卻想起了林安森的話,不由得,便握緊了拳頭。她看著莫子言,冰冷冷的說,“我聽說,安森已經幫你辦好了你父親的保外就醫,現在,已經回來了。”莫子言看了眼林安森,說,“是的。”林夫人說,“很好,你一直說,你父親的事,是我們林家欠你的,現在他出來了,我們林家,也算不欠你什麼了,那麼,你還賴在這裡乾什麼?安森和鄭薇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應該知道的吧?你不是也有了新的情人?可是你現在躺在這裡乾什麼”莫子言不解的看著他,林安森直接拉住了林夫人,說,“好了,出去說,出去,子言在生病,不要打擾她。”說著。就將她拉了出去。莫子言靠在那裡,等了許久,林安森才回來了。她看著林安森,林安森被她注視著,隻是攤了攤手,她自嘲的笑笑,“你還有幾天結婚?”林安森攤手,“彆這樣看我,我總要幫鄭薇一把,既然已經開始,總要有個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