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隻是盯著他看,其實不哭不鬨的女人才最讓人害怕,莫子言就是這樣的女人,就是那麼盯著他看,他坐下來,說,“子言,難道你想說,我就這樣放手不管了,讓鄭薇自生自滅去?讓約翰遜就那麼欺負她?”子言歎了聲,推開了他的手,說,“乾嘛啊,我隻是問你什麼時候結婚,又沒問你彆的,你跟誰結婚,跟我沒有關係。”他看著她翻臉不認人,拉下了臉,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她皺眉,推著他,“下去,林安森,你都要結婚了,不忙著去弄婚禮,還在這裡乾什麼……”她扭打著他,他好不容易壓住了她的雙手,然後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眼睛,他的眼睛總是那麼幽深,此刻看起來,仿佛是飽含著深情一般,她瞪了他一眼,為他那該死的深情。他說,“子言,你聽我說,我們當初是說好了的,既然我是個男人,我總是要遵守諾言的,更何況,我要她主動提出退婚,那樣,我跟你在一起,順理成章,也不會為彆人所厭煩,最主要的,我怕你收到傷害,是不是?”她瞪著他,“林總想是真是周全。”那諷刺的語氣讓他無言,他歎了一聲,撫摸著她的臉頰,壓在她身上,又不敢用力,撐在那裡,看著她,說,“子言,我怎麼能不周全?我不怕浪費時間,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了,這麼久了……再久點,也沒關係,我要我們以後都是順利的,都是完滿的,沒有人,再能阻礙我們!”她因他那柔和卻堅定的話語,定了定,他看著她,輕輕的親吻她的雙唇,慢慢的在她的唇上滑動著,呼吸,漸漸地火熱起來……她慢慢的有些擔心,更用力的推著他,嘴裡模糊的說,“林安森……彆……”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才終於停了下來,眼中分明有壓抑的痛苦。他彈她的額頭,“真是個妖精!”她鬆了口氣,看著他的樣子,也不覺心裡想了許多。年終總結之後,大家接著在軌道上工作,但是還沒到除夕,已經開始想著年假,大家都在考慮年假怎麼過,雖然還有一個多月才會放假。子言回來上班,幸而總結工作已經完工,大家暫且放鬆了一下。白天工作了一整天,下班時,她打電話給約翰遜,跟他約好了見麵。這件事一定是瞞著林安森的,如果被他知道了,怎麼會讓她去,但是她覺得她還是應該見他一麵,畢竟女人自己不願意去直說,男人又在那亂處主意,才讓他們一直停在這裡。她可不想當真看到他們結婚。在高檔的逐鹿酒吧,她見到了約翰遜,他依舊瀟灑,即便在等她的空擋,也不忘懷抱美女,見她來了,才給美女留下了電話,然後對她打招呼。她沒有說話,坐到了他一邊,也沒叫東西來喝,隻是看著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他隻是簡單的挑眉,說,“聽說鄭薇小姐去找你了,你,是因為她嗎?”她歪著頭看著他,說,“我隻是想問你,你是不是愛她?”他笑了笑,拿起酒杯來,輕輕抿了一口,“你覺得呢?”她想了一下,說,“我想是愛的,首先,她對你的感覺那麼強烈,又用了那樣的方法想刺|激你,定是因為她知道你是愛她的,其次,你用同樣的方法反擊,不遺餘力的利用我,浪費那麼多精力,也定是因為,你也是愛她的。”他嗬嗬的笑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說,“是啊,瞞不過你。”她看著他,“那麼既然愛她,你為什麼還是這樣不動?你隻要對她說你愛她,很簡單的三個字,這樣混亂的局麵,馬上就可以結束。”他卻皺了皺眉,說,“你知道,她要的……不是這麼簡單,我怎麼沒說過?她想要我娶她。”他大口的喝了杯酒,臉上是憂愁。她頓了頓,說,“所以,你隻是不願意娶她是嗎?”他搖了搖頭,“no,你不明白,在我心裡,愛情跟婚姻是兩碼事,既然有愛情,那就夠了,為什麼一定要結婚?一定要逼著我結婚?”莫子言明白了,她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鄭重的說,“親愛的約翰遜先生,我可以告訴你,當一個男人說有愛情就夠了,為什麼需要婚姻時,其實,他已經給自己找這個理由找了很久,愛情是他很好的借口,可是,對於女人來說,婚姻跟愛情,也是兩碼事,但是,婚姻絕對是愛情的必備,如果你這樣說,那麼我明白了,你隻是還沒有玩夠,或者,是你還不夠愛她,因為如果你愛她,你會首先想到,要用婚姻套牢她,愛情裡,投入的那一個,才是膽小的那一個,不安定的那一個,你,太自信了,太安定了,我原本不想幫鄭薇的,但是現在我願意幫她,因為我覺得,她為你太不值得。”她說完,看也不看愣怔的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回到林安森家中,他問她,“是去見什麼朋友了?”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說,“林安森,你跟鄭薇即使結婚了,也無濟於事,他明知道你們是在逼他,又怎麼會在意,隻會讓你自己白忙了一場而已。”林安森奇怪的看著她,她表情十分的怪,向是在外麵聚集了對男人所有的怨恨,然後回來一股腦的發到了他的身上。她攤手說,“你不是本來就想跟她結婚的吧?然後因為我突然出現打擾到了你,所以,你隻好找了個借口對不對?男人,天生就是為借口而生的!”說完,她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拉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林安森站在門邊愣了一陣,到底發生什麼?難道,她是去見了傑森?*莫子言陪著林安森一起去參加合作方的宴會,作為大客戶出現在宴會上,林安森受到了貴族般的待遇,莫子言因為在他身側,也意外的受到了關注,有人說,“記得林總身邊從前是不苟言笑的嚴小姐,什麼時候換了人了?”林安森隻是笑笑,對人介紹,“這是我的助理,莫子言小姐。”莫子言大方的對人笑著,客氣的與人交換名片,經過了一番的周旋後,她手裡又多了一堆的名片,她無聊時翻著名片看,林安森在一邊說,“希望什麼時候對人介紹說,這位是林夫人……”她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說,“喏,林夫人來了。”他皺了皺眉,卻見鄭薇跟著她父親走進了大廳裡。他喃喃自語,“他們怎麼會來。”他說,“我過去打個招呼。”但是見她愛理不理,便湊在她耳邊說,“怎麼,你在吃醋?”她給他一個白眼,“我愛吃醬油!”他笑了笑,過去跟鄭家說話的同時,鄭薇的目光掃到了她身上。莫子言隻是淡淡的看著,她並不覺得自己跟鄭薇已經和解,便馬上可以成為朋友,然而鄭薇竟然走了過來。她看著莫子言,笑了笑,已經完全沒有了從前對她的囂張,抑或,她從前那麼對子言,也是故意做出來的。她說,“聽說你見過了傑森,還對他說了一些話。”莫子言麵帶微笑,卻擋不住她的疏離,“是的,有什麼問題嗎?”鄭薇說,“你不恨我嗎?”莫子言挑眉,不解的看著她,“我為何恨你?”鄭薇笑了笑,說,“沒什麼。謝謝你對傑森說那些,我沒想到你還會幫我。”莫子言搖搖頭,“你錯了,我並不是幫你,我隻是說了我該說的話,或者說,我隻是說了對我有益的話。”說完,她便對鄭薇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裡。而另一麵,林安森與傑森一起坐在那裡,林安森與他碰了下杯,然後說,“什麼時候跟鄭薇把事情解決一下吧。”傑森看著他,“你也是來逼婚的?嗬。”林安森看著他,“鄭薇等了你夠久了,相信我,如果不是你,她可有很多選擇。”傑森卻隻是說,“可是,森,我不能因為她等我夠久,就娶她補償對不對?難道婚姻是補償嗎?”林安森隻是說,“你怎麼想是你的,隻是我告訴你,你這樣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質量。”他側耳在傑森耳邊說,“因為你,她說我們男人都是為借口而生的。”起了身,他簡單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口氣淡淡的說,“如果你不趕快解決,我真的會開始逼你,你要知道,我的逼迫,跟莫子言會是完全不同的。”傑森隻是挑眉,“我相信你不會的,我的兄弟。”林安森對他笑笑,“那我們走著瞧吧。”說完,他便離開了。*第二天下午,莫子言的電話響了起來,她一看,是約翰遜。電話裡,約翰遜對她喊,“林安森在哪裡?我要見他,他太不夠意思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臨時把訂單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