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知那個人的秉性,也見過他發了怒的樣子。就是因為見過,才會懼怕。
她想去把那孩子抱回懷裡,可那小家夥端正地坐在男人腿上,乖巧的過分。她知道這幾個月,他們肯定有過很多接觸。
他抬眼看她局促不安的樣子,看她扣在一起的手。這是他拿她的孩子威脅她,才有的效果,放在以前早就摔鍋砸盆。
裴玄之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卑劣,他隻知道這是嫂嫂欠他的。他摸了摸孩子的頭,誇獎道:“小虎真乖,說的很好。”
他將他放在地上,很快屋外走進一個黑衣男人是高查。他將那小兒抱起,對裴玄之微行一禮,隨後就出了門。
屋內再次隻剩他們二人。
玉荷想象來的怒火,並沒有到來。男人一如既往冷著一張臉,他來到她床邊,挑起她的下巴,吻在她的紅唇上。
耳鬢廝磨,唇齒相碰。
在一個瞬間鬆開,隨口輕起薄唇道:“不要想著有的沒的,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那也去不了。”
他沒有生氣,但也沒有他表現出的那麼不在乎。他是在乎的,很在乎,不然也不會表現的那麼過激。
差一點,就越了軌。
他在警告她,玉荷知道。
又一次玉荷沒有說話,他將她抱入懷中。撫摸著她的肚子,那裡有一個很小的生命,是他和她的孩子。
自從出了那件事,男人對她的稱呼也有了改變,從原本的嫂嫂直接變成了玉荷,當然有時也會叫,不過都不是什麼好時候,是他生氣了,才會陰陽怪氣的叫她嫂嫂。
再著就是在床-上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很喜歡叫她嫂嫂,每次叫的都讓玉荷想殺了他。
他也很喜歡讓她叫他的字,明德,明德…隻有叫了才會放過她。他將她抱得很緊,好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是喜歡她的,玉荷能感受到。
如果不是喜歡,以他們之間的仇,怕不是早把她抽筋扒皮了。時間久了,自然也能從他的言語行為中知道一些事情。
玉荷是慶幸他喜歡自己的,隻有喜歡才不會殺她。同樣的她也是厭惡的,因為他的喜歡給她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喜歡於她而言,從來不是一件好事。是負擔,是一切災禍的來源。
“你又瘦了。”他摸著她的腰,說道。沒有絲毫情-欲,才怪。他就是色中惡鬼,前三個月為了穩胎,才安分守己做了一段時間的君子。
如今胎兒良好,可以同房,又怎麼會忍。察覺到他的意圖,玉荷臉色煞白。
“你瘋了!”
“我是瘋了。”他啞著聲回。
怎麼能不瘋?在她的世界裡,他從來都不是那個選著。他不與她計較,不提那事情,不代表他不在意。
他很不安,他總怕她的嫂嫂會離開他。可不會的,嫂嫂已經是他的人,肚子裡還有他們的孩子,但他就是覺得不安,所以迫切的想把自己塞進她的…
裡。隻有那一刻,他才覺得他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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