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哭了。”
一聽她那話,玉荷就知道對方不耐煩了。她低著腦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做似擦淚。
端的是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樣。
玉荷心裡其實有點沒底,這位公主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用一些莫名其妙無用的東西問她的話。
可她心裡的慌亂,並沒有隨著她的問話結束而消失。反而更加憂慮,那種感覺就像是即將要發生什麼......
但她又想不明白會發生什麼,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那件事和那個人。
哭過,也說過。
玉荷已經沒了話,她站起身向那人行禮就準備離開。公主府的人也沒阻攔,待玉荷走出院子。
那高位上的公主,才開口:“人都走了,還不出來。”對於這唯一的兒子,長公主疼愛極了,也寶貝極了。
因為這是她和裴郎的兒子,沾染著他們共同的血,代表著他們那段親密關係。
隨著她的話落,那站在屏風後穿著黑金衣袍的男子緩步走出。他臉上帶了一塊不大不小正好遮住眼睛的黃金眼罩,包裹住眼睛將其全部遮住。
金色質地,繁複的樹葉文理。
那是長公主親自讓人打造的黃金麵罩,小小的一顆圓形遮住他的全部左眼,唯一的一根固定弦也是由黃金打造,從他的左邊向後延伸插入墨發裡。
纖瘦的下顎線,高挺的鼻梁。她的兒子,就算失去了一隻眼,也還是最好的。
“母親。”青年走出,恭敬問安。
隨著他的話落,兩邊扶著圓扇的侍女將其移開,露出內裡女子真容。
是一個和裴玄之長的八分相似的女子,他的貌美也全部遺傳這位母親。
“你喜歡她。”不是反問,而是直接問。在剛回京的時候,她就仔細盤問過被裴玄之帶到裴府的事,自然也從那群人口中得知她兒子喜歡上了裴家那位長媳。
隻不過,一開始對於這件事她並不相信。那個女人咬定她兒子棄她不顧,如果這個說法成立,就更加可笑。
她的兒子不是那種人,不會見死不救,更不會拋棄一個女人。在著,如果是真的喜歡那又怎麼會拋棄…所以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是誤會,也可能是那個女人故意為之。
不是都說她是水鄉煙花地來的琴女,最擅長那些勾引男子之事。
但隨著她兒子回來,大長公主的想法有了改變。她意識到,她的兒子是真的喜歡她。這也是長公主覺得疑惑的點。既然喜歡,那又為什麼將她拋棄?顯然這說不通…
可她又從這兒子口中套不出話,她心中有了兩個猜想。一、這件事情和薑氏玉荷有關,並且關聯還不小,但她兒子因為喜歡怕她受到傷害,所以將其隱瞞。
二、她沒問題,也沒撒謊。因為刺客眾多,她兒子為了引開他們去了彆的地方。而這些落在薑氏玉荷眼中就是拋棄。
雖然第二條更符合現實,也確實是與他兒子所
說的重合。但高位上的紅裙女人,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她的敏銳讓她更傾向於第一種,薑氏玉荷在這其中一定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並且關係到他消失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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