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思索對策間,慕挽辭又一次開口:“敢問嘉靖侯,本宮的住所在哪裡?”

江肆抬頭看她,半響沒說出話來。

她不了解情況,對著下屬可以隨口胡來,對待她,倒是不能。

所以隻需三言兩語,江肆就敗下陣來。

誰讓她向來她向來不擅長和這樣類型的人打交道,若是話多一些,或者是單純的沉默寡言還好。

她可以配合演出,也可以裝作啞巴,偏偏長公主說話又冷又噎人。

肯定是軟硬不吃的那種類型。

她剛剛過來,還不太了解情況,也沒有時間去想想要怎麼在這個世界裡麵生活,不如先冷靜一下。

“蘇洵,帶長公主去…”江肆本是想安排長公主住所的,可話到嘴邊停了下來。

因為她不清楚,長公主該是被安排在何處。

若是原主使壞,把長公主的住所安排的十分不堪,那麼她又讓人去住,豈不是對自己不利?

想了想,江肆隻能模棱兩可的對蘇洵小聲說:“找一個合適的院子,安置長公主。”

結合原文,再加上她剛剛接觸的這一會兒,能猜想到蘇洵是個挺通透的人,她如此說,蘇洵該清楚怎麼安排。

蘇洵果然一點就通,俯身回答:“屬下領命。”之後又挺著了腰板走向長公主和知渺的麵前去。

這次知渺很是配合,不用蘇洵多說,就扶著慕挽辭上了馬車,從正門進入侯府。

侯府之大,對於慕挽辭和知渺來說算不得什麼,上京皇宮不知是這裡的幾倍大。

可對於江肆來說,卻太大了。

甚至於,她找不到自己該去的住所。

因此,慕挽辭前腳進去,後腳江肆就因為‘頭疼’差點摔倒在侯府門口。

幸虧把程璞送走了的葉嬋回來,攙扶著她走到了北院書房。

一路走,江肆一路記著,可繞來繞去的並不好記,也多虧她不是路癡,感覺自己應該勉強走的出這侯府。

到了書房,江肆覺得這一身喜服繁瑣至極,想要脫下,卻被葉嬋

扶到榻上,等她躺好,葉嬋還是沒走。

正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看的人心煩。

江肆抬抬手,想讓她走,葉嬋還是沒動。

不好再繼續當做看不見,江肆坐起身來,語氣頗有不耐的問道:“有何話說?”

心煩是真的,但也不至於讓她對待葉嬋如此,隻是想到原主可能不會那麼好好說話,江肆才故作如此。

果然這樣的態度,並沒有讓葉嬋產生任何的不適,反而站直了身,語氣變的極為認真:“侯爺,下一步該如何做?”

“做什麼?”江肆側目看她,是試探性的發問,也是真的想知道葉嬋以為的嘉靖侯會如何,沒想到這樣的眼神卻讓葉嬋瞳孔一縮,連忙低下頭去:“屬下…屬下隻是以為侯爺不會如此對長公主置之不理。”

“所以,你以為會如何啊?”

“難不成,你是想本侯今晚去長公主那裡過夜?”

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原主。

這個時候如果她出現在慕挽辭的麵前,仇恨值一定會增加。

淡淡的看了一眼葉嬋,江肆含笑說道:“本侯該聽你的嗎?”

葉嬋心裡咯噔了一下,眉頭緊皺,而後又把頭低了下去,聲音極小的說著:“屬下多嘴。”

“還有…香凝之事,是屬下辦事不利,屬下這就去領罰。”

江肆覺得,此刻的原主應該會大發雷霆,可是她做不到,隻能繃著臉不說話,葉嬋微微抬頭看她,俯身告退。

門被打開,又從外麵輕輕的關上,江肆才回頭看她,輕輕吐出一句話:“不要讓人打擾我。”

沒提罰不罰的事,讓葉嬋自己看著辦。

葉嬋一頓,眼裡閃過一抹落寞。

江肆沒看見,就算看見也不會在意。

………

沒有葉嬋在身邊叨擾,江肆終於有時間來整理她穿越到一本書裡的事實。

也開始後悔,沒背誦全文。

或者把整本小書讀完也好啊,偏偏把前麵那些冗長的背景介紹給看了。

如今梳理的東西也就隻能

是這些了。

江肆在房間裡轉了幾圈,發現了屏風後麵,原文裡麵提到的‘古董’

大多都是來自原主的曾外祖父留下的那些冊封和讚文。

江肆不清楚,原主的敬意到底有多大,要把這些給放到書房裡麵來。

不過,平疆王江勉,確實是一代英豪。

與越國□□帝一同舉兵,曆經十幾年才拯救了因為前朝而受儘苦難的百姓,建立了越國。

建國初期,邊境動蕩,江勉以一己之力打的北境戎狄落荒而逃,二十年不敢踏入邊境一步。

可奈何,英豪也又老的那一天。

江眠作為越國唯一的異姓王,除去□□帝及少數武將,其餘人全部把他當成眼中釘,其中太子太傅一黨尤甚。

所以在太宗帝登基時,以防戎狄再範為由,把江世一族趕到邊境。

太宗帝還算是有人性,隻是把人給趕走,眼不見為淨,後來更是因為戎狄之事,對待江勉的兒子,也就是原主的祖父江曾加以冊封為平疆王世子,世襲罔替。

父子倆為了越國的江山是赤膽忠心,平疆王年邁,仍然親自掛帥,一次次滅了戎狄的威風,可惜當年的最後一役,平疆王身受重傷不久後便在撒手人寰。

江曾成為新的平疆王,太宗帝也終於相信了江氏,江曾在朝中的地位水漲船高,三番幾次太宗帝邀江曾回京,多次被江曾也戍守之責婉拒,太宗帝不再執著,也清楚朝中佞臣定然容不下江曾,倒不如在北境獨善其身。

太宗帝執政之年,江曾確實獨善其身,可年幼的先帝繼位後,卻是翻天覆地。

先是去了江曾平疆王的王位,降為嘉靖公,封地縮小北境嘉靖郡。

多年來無戰事,讓先帝養成了貪圖享樂的性格,外加母族乾政,江曾次次被降,最後成了這嘉靖侯。

不久之後便含怨而亡。

而江家的苦難還在繼續,原主的母親上一任嘉靖侯,按例朝貢之後,回到嘉靖境內不久便離世,具體的原因原文中就是含糊不清的。

有可能嘉靖侯如此對長公主就是因為其母,當然,也可能不是。

因為除了對長公主大不敬之外,嘉靖侯的性格就是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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