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1 / 1)

玫瑰之下 今嫿 1234 字 9天前

第二天傅容與起床時,不再是昨天休閒裝扮,重新穿上了熨帖合身的正式西裝,隻是領帶還沒係,襯衫領口處堂而皇之地暴露出修長鎖骨的輪廓,先連著脖線的喉嚨往下看,會發現都是或深或淺的細細齒印,破了皮的部位還滲出淺淺血色。

傅容與纏繞在修長指骨間的領帶,是到了公司才係上,這瞬間引起秘書部一陣轟動。

陳願將偷拍的原圖發群裡,作為新上任的秘書部長,他是遵從著有福利大家一起享,很能籠絡人心。

很快就有人艾特他問:“靠,傅總怎麼帶吻痕來上班?”

大家放大看了好幾遍,又追問是什麼情況。

陳願向來消息回的慢,圍觀群眾邢荔冒了出來:“很難回答嗎,我們傅總好不容易有了未婚夫這個身份,故意在你們這些單身狗麵前炫耀上了。”

過幾秒,某隻單身狗對號入座:“靠,不帶這麼屠狗的。”

也有的關心八卦:“傅總這抱得美人歸,有人知道過程嗎?我願意重金求一手八卦。”

這事秘書部都默認指望不上陳願,紛紛地去討好邢荔,艾特她。

可惜最近邢荔對賺黑心錢這事,不夠積極,慢悠悠地回:“你們這些男人混錯行業了吧,要不趁早去改行做狗仔,絕對比在傅總公司有前途。”

被這一說,熱鬨的群很快就涼了下來。

不過也有幾個偷偷的開個小群討論:“邢狐狸怎麼回事,丟了秘書部長的職位,團隊的項目又不積極參與,整日守在那醫院裡……”

“小傅總治不好了,她哪有心思待在公司搞項目。”

“怪不得讓萬年老二陳願上位了呢,邢狐狸不是經常把男人都是爛魚爛蝦當口頭禪嗎,怎麼也會為了男人放棄她的事業?”

“這你們就不懂了——”回答上麵的,是公司資曆很深的秘書,平時對什麼事都守口如瓶,今天倒是跟著八卦幾句:“邢荔剛開始實習那會,遭遇過職場騷擾,合作方那邊看她長得性感,就聯合人故意下套讓她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

對於一個出身很窮且性感的年輕女人來說,合作出了重大事故,要賠的錢是工作十年都賠不起的,她走投無路之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墜落賣掉自己身體。

而那次,傅容徊卻護住了邢荔,他將那張薄薄卻冰冷入骨的房卡收走,站在沙發旁,燈照著他漂亮側顏,麵相是真的很年輕,對一身職業套裙狼狽癱坐在地毯上邢荔說:“你不妨跟了我。”

就這一句你不妨跟了我,讓邢荔從公司業務部小小的女職員,搖身變成了傅容徊的助理。她剛開始性格靦腆內向,經常因為胸圍過於傲人自卑,不敢吃胖,怕把最簡單尺寸的套裙傳出性感的身姿,就拚命節食減肥,想讓自己瘦巴巴一點。

後來傅容徊索性每天中午,都把她叫到辦公室去一起用餐,又給她報了各種高額學費的培訓班,日子久了,邢荔就被養成了這副妖豔賤貨的狐狸樣。

聽完這些,另一個資曆尚淺的秘書忍不住說:“媽呀,之前我還說,邢狐狸彆去騷擾男人就不錯了,沒想到她還有一段心酸經曆……”

“她愛錢很正常,她不愛錢,男人就會用錢來買她的身體。”

講故事的秘書說完這句,就退出了群聊,沒有繼續參與進來。

而此刻在醫院裡,邢荔將新鮮送來的紅石榴剝了硬殼,用玻璃碗裝好,遞到傅容徊的手旁,看他眉目展顏,順勢附在他耳邊輕語:“恭喜啊小傅總,你有嫂子了。”

謝音樓送來的紅石榴很甜,可惜傅容徊是病人,不能吃太多甜的。

他淺嘗了一顆,剩下的摸索著都給邢荔吃,嗓音帶著低醇:“我哥心情好麼?”

“你哥人逢喜事精神爽,都把那一身咬痕光明正大帶到記咬你喉嚨,你就掐我小細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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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與在那端低低的笑,叫了聲她名字:“彆勾我了。”

謝音樓挑起精致的眉:“那好吧,我掛了。”

說掛,就真的把電話掛斷,伸了個懶腰,她扶膝蓋起來,又去樓下拿冰敷。

……

傅容與的辦事效率很高,下午就派陳願提著禮,親自登門拜訪去顏家一趟。

誰知回來聽到的消息,是被顏家給婉拒了。

起先謝音樓是懵的,下意識以為連顏家那邊都願出麵不承認傅容與,指尖下意識掐緊手心,疼痛而不自知,後麵陳願解釋道:“顏家是說前陣子深秋季節轉涼,顏老染了風寒一直不見好,病得厲害,最近都謝絕見客。”

謝音樓直接給遲林墨打了通電話,詢問老師的病情。

“祖父是病了。”

遲林墨沒有隱瞞她病情,也猜到謝音樓想到顏家登門拜訪,是想跟傅容與一起見見老師。不過祖父學生太多,見一個就得見兩個,顏家為了誰也不得罪,都沒有見。

他在電話裡沉默許久,才重新出聲,對謝音樓說:“過段時間吧,祖父要是有精神氣了,我再通知你跟……容與哥。”

畢竟老師養病要緊,這比天大的事都重要。

謝音樓是識大體的,輕聲道:“好。”

遲林墨又頓幾秒,透過手機依稀能聽到他走到了老宅院子外說:“我父母昨晚也會來看祖父,順便說起你……好像是外麵傳出來了容與哥是謝家女婿的風聲,小觀音,你知道嗎?”

這事謝音樓有心理準備,低低嗯了聲。

隨即,遲林墨又說:“是當你爸的麵傳的——”

謝音樓指尖一抖,不自覺背部就滲著冷汗,感覺到涼意襲來:“誰敢在我爸麵前說這個?”

她第一反應是謝忱時去告狀了,結果聽到遲林墨冷靜地陳述道:“是姓邱的,在宴會上碰到了你爸爸,就上前攀談了幾句,說了在古董店偶遇他女兒和未來準女婿的事……”

謝音樓能想象出那個畫麵,頭皮跟著發麻。

偏偏遲林墨還描述的特彆真實,磁性的聲線伴著懶懶散散的笑:“在眾目睽睽之下,還給你爸敬酒呢,把容與哥的名字都說出來了,我爸媽都在場看戲,說你爸也沉得住氣,端坐在主位上沒有翻臉,不動聲色舉杯把那杯酒喝了……”

“小觀音,你爸這不是喝酒,是喝毒酒。”

謝音樓咬了咬唇,又問:“那散場後,我爸沒發怒?”

“謝叔叔是個要體麵的……何況你媽媽最後來了。”

遲林墨這話一落,謝音樓稍微替自己捏了把汗,不過她很清楚,現在是暴風雪的寂靜,等父母回到泗城後,任她逃到哪裡去求庇佑,誰都愛莫能助。

遲林墨是提前給她提個醒,念在青梅竹馬的情分上。

掛了電話後。

書房氣氛跟著靜下來,月光無聲地灑滿了白紗,她站在這裡出神想了會,直到被後麵的傅容與手臂抱住,後脖跟著一燙,是他落下的吻:“我買好了去你父親城市的機票,一切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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