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覺得白米軟糯,紫米微硬,將這兩種摻在一起,江大人應當會中意的。”

而且幾人之中沒有喜歡吃紫米糕的,這味米糕便是元瀅瀅特意為江暮白做的。

桓瑄看著素白柔荑從自己麵前取走紫米糕,頓時覺得心中不爽快。為了做好米糕,他陪著買米燒火,而江暮白什麼都不用做,便平白得了一碟子紫米糕吃,這何等不公。

桓瑄伸出手,按在元瀅瀅的手腕。在迎上元瀅瀅詫異的眼神時,桓瑄沉聲說道:“我也喜歡吃紫米糕。”

元瀅瀅蹙眉:“可是,你不是一直在吃黃米糕……”

桓瑄將碟子中的黃米糕咽下,麵不改色道:“但我更中意紫米糕。”

見他言之鑿鑿,元瀅瀅便信了。她出聲提議,便將紫米糕一分為二,拿去一半送去給江暮白。如此妥協的處置方式,桓瑄卻是不滿意。在他眼中,這些米糕他耗費了心血,江暮白一口都不該吃。

元瀅瀅麵露無奈,隨口說著,如此多的米糕,徒留給桓瑄自己,他定然吃不完。

桓瑄卻道自己能吃完。

在元瀅瀅和隨清逸的注視下,桓瑄將紫米糕端到麵前,一口一口地吃著。看到紫米糕空空如也,元瀅瀅輕聲歎息,隻得另外裝了其他顏色的米糕,讓隨清逸送去。

待人都離開了屋子,桓瑄才鬆開緊抿的唇角。他站起身,劍眉輕攏。用了一肚子的不喜歡的紫米糕,桓瑄心中不快。但想到桓瑄吃不到元瀅瀅特意準備的紫米糕,桓瑄的眉眼便重新舒展開。

隨清逸把米糕送到,他人雖然小,但處事落落大方,極討人喜歡。江暮白在隨清逸的注視下,便欲拿起一枚米糕嘗嘗。

在江暮白手掌快要落下時,隨清逸突然開口道:“娘親說,江大人應該會喜歡那塊紫色的。”

江暮白垂眸看去,隻見白綠黃之間,夾雜著唯一一塊紫色米糕。他拿在指間,送進口中,他不鐘愛白米,卻對這種微硬的口感情有獨鐘。

用罷,江暮白誠心誇讚著:“很好吃。”

隨清逸這才展露笑容,忙回到家將此事告訴元瀅瀅。

“娘親特意準備的紫米糕,很合江大人的胃口。”

元瀅瀅抿唇柔笑,忽然神色微怔,隻因為紫米糕都儘數被桓瑄吃掉了,她便隻送了其他顏色的米糕過去。隨清逸便道,元瀅瀅為馬家二兒子裝米糕時,裝了一塊紫米糕。隨清逸就拿著其他米糕將那塊紫米糕換了回來,一並送給了江暮白。

聞言,元瀅瀅輕揉著隨清逸的臉蛋,將他摟在懷中。

“清逸真是聰慧。”

隨清逸深知,自己不應該做貪戀娘親懷抱的小孩子,隻是元瀅瀅的懷抱太過溫暖柔軟,讓隨清逸說不出拒絕的話。他想著,就隻是這一次,讓娘親多抱會兒。

隨氏族老的醜事被解開,這些日子奔波忙碌,卻還是被人看了笑話,深陷困境。隨乙前來尋叔父,卻見叔父對他並沒有好臉色。

“你還有有

臉前來,若不是你招惹了元氏,我為何會被盯上。都是一些陳年舊事,如今被翻出來。你可知道,氏族最重臉麵,但隨氏的臉麵在這幾日都丟儘了。”

隨乙不以為意,無非是叔父替人平息官司,拿了銀錢解了風流韻事惹出來的禍端雲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隻是,元瀅瀅一個寡婦是萬萬沒有這樣的本事,能查出來幾位族老的往事。

隨乙聽說是桓瑄所為,腦袋裡便浮現出桓瑄的模樣。

“京城來的人,也會貪新鮮,想要嘗上一嘗美貌寡婦的滋味嗎。”

叔父沒好氣道,桓瑄不一定是看中了元瀅瀅。依照桓瑄的容貌家室,想要什麼樣子的美人沒有,何必為了一個寡婦大費周章。桓瑄所為,大概是為了隨席玉的緣故。叔父勸告隨乙,在桓瑄離開之前,最好夾著尾巴做人,不要再有不乾淨的心思。

隨乙隨口附和著,心底卻在想,有元瀅瀅整日在街道行走,他見了如此勾人的美人情難自己,也是阻擋不住的。

他正出神想著,腳步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隨家門外。

元瀅瀅一身藍褂灰褲,發絲用青黑色絲線纏繞,虛虛地盤在腦後。她打扮的灰撲撲的,並不光鮮亮麗,但卻無法掩飾美貌。元瀅瀅輕抬手腕,纖細柔軟的腕骨便在日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輝。

似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元瀅瀅側目望去,一雙水淋淋的眸子便注視著隨乙。

他被這雙烏黑的眼睛盯著,隻覺得心潮澎湃。

元瀅瀅不朝他笑,隻是冷冷地看隨乙一眼睛,神情之中絲毫不掩飾對隨乙的嫌棄厭惡。元瀅瀅雙手合攏屋門,擋住隨乙的視線。

被元瀅瀅討厭,隨乙不感失落,反而越發躍躍欲試。尋常的女子,隨乙或花言巧語,或威逼利誘,總能弄到手中。隻是,讓他日思夜想的隻有元瀅瀅一人。從元瀅瀅和隨席玉成親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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