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我疲憊不堪的‘醒’來,病怏怏的靠在床頭,我知道這個時間該是吃藥的時候了,貞姐用不了多久就該出現,畢竟我需要‘按時’吃藥。
貞姐推開門的那一刻,明顯的怔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溫和的笑容,“太太,你今天感覺不錯!起來很精神,我都有點意外!”
我強打精神哂笑了一下,但我在用心的觀察她。
她一邊說一邊麻利的拉開窗簾,還貼心的給我披了一件衣服,“打開窗子透透氣,換換空氣。”
我蔫蔫的靠在那,故意回應了一句,“我有些餓了!”
“哎呀,這是好事,我馬上去給你取早餐!好久都沒有聽你說餓了!”她喜笑顏開的快步向外走,“稍等,馬上!”
她快步走過床邊的時候,帶動的空氣中,竟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水味,我對氣味曆來很敏感,哪怕一點點,我也聞的出來,她塗的是我最喜歡的那款香奈兒邂逅淡香。
之所以喜歡這款香水,是因為鄧佳哲喜歡,他說淡淡的令人遐想。
我緊緊的攥了一下拳,有些呼吸不暢。
下意識想到聞裡,那種丈夫和小三合謀,害死正妻的聞,可想想又覺得太扯了。
過了一會門被推開,我本能的抬頭去,卻到是鄧佳哲端著藥走了進來。
他一臉的關切,笑的眉眼溫和,迎著窗外的陽光走近我,起來明媚溫暖,鬼使神差的我想到昨天晚上他說的那句‘藥喝了?’心狠狠的墜了下。
“老婆,今天起來不錯!貞姐說你知道餓了?”
他將藥放在了床頭櫃上,伸手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溫暖依舊是那麼令我熟悉。目光款款深情的注視著我柔聲問,“想吃些什麼,老公給你做!嗯?”
“彆了,也吃不了幾口,你就彆操心了!”我努力的平穩著自己的情緒,裝做關切的問,“昨晚你幾點回來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忙?”
“最近正是訂貨會,確實忙,很多用戶都要報價。我回來的時候貞姐說剛剛喂你喝完藥,就問了一下,然後去房忙到很晚,就在房睡了。”他回答的時候還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
著他疲憊的樣子,我突然很愧疚,他沒有騙我,說的是實話,每年的訂貨會,都是這樣,報價單子一大堆。為了這個家他還在努力拚搏著,我怎麼能懷疑自己的老公?
應該就是貞姐了。
他伸手端起藥碗,還張嘴嘗了一下,“不熱了溫度剛剛好,來,先把藥喝了,一會好吃早餐!”
我佯裝不耐煩的蹙起眉頭,用平時與他互動時的嬌媚說道,“有什麼用,喝那麼多,也不見有什麼起效,都反胃了,老公不喝行不行?”
“寶貝乖!藥還是得按時喝,你今天不是明顯好轉了,你都多久沒有說餓了?這個藥前天齊大夫又調整了一下,來是見效了!彆灰心!”他說的波瀾不驚,不出一點破綻,還是那個以我為中心的好丈夫。
著他毫不知情的樣子,我陷入了兩難,這藥喝下去就會陷入昏睡,那我就無法找到證據,更無法揪出幕後這隻黑手。
“我不想喝!”說完,我靠進他的懷裡,腦袋飛快的旋轉著,怎樣才能支開他。
他一隻手拍著我的後背安慰我,另一隻手將藥遞到我的嘴邊,“乖,聽話,趕緊將藥喝了!我們得再接再厲!”
我心裡急切,來我是躲不過去了。
“我自己來!”說著,我不情願的接過碗,心裡不停的狂跳。
我篤定,這藥我現在喝下去,半小時後,我還得睡。
可是鄧佳哲一臉關切的著我,滿眼都是寵溺,一副完美的護妻狂模樣。不過這種固執又令我生疑,他為何非得要我喝下去呢?
這要是以前,我必定被他繾綣的目光騙的就範,可是我現在似乎在他的笑容背後,到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而這把匕首正一點點的逼近我,不是關,而是在逼我就範。
我心下焦急,又沒辦法說,想發脾氣,又怕打草驚蛇,我不得不端起了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