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朵朵神力凝結的煙花,在天穹之上綻放。
一尊尊神祇,在天邊顯露出他們偉岸而又瑰麗的身影,他們並不一定是如人般的姿態,獸形、類人形,兼具之形或是草木之形、山河之形、風雲雷電之形···皆有之,且時常在不同的形態之間進行著切換。
此時,天幕中句芒、水昊、長琴、夫諸、青鳥、玄雀、不死黎···各種各樣的神祇,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用神光籠罩在下方決鬥的戰士身上。
隻有成功登上山巔,出現在這山巔之上的戰士,他們背後所屬的神祇,才會在這裡顯化身影。
而在神祇們的加持下,正在戰鬥中的戰士們,感受到了體內血液的沸騰。
那些原本朦朧,難以完全捉摸的神血氣息,以及其中記載的訊息、能力,此刻都變得如此的清晰、明白。
在神力的籠罩下,在眾神的注視下,戰士們癲狂而戰,獻上最野蠻,也最原始的獻禮。
轟!
王鈺被人一拳擊飛,身形扭轉,在夫諸神光的籠罩下,靈活的化作白鹿,在空中踩著雲團,不斷的跳躍,通過來回跳躍的方式,輕鬆化解拳勁。
“我不能輸,我要堅持下去,隻要我堅持的足夠久,關於夫諸神血內記錄的訊息,我就能完全解封。”
“這是一次天大的機遇,足以讓我一飛衝天。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就絕沒有放棄的理由。”
王鈺的目光裡充滿了堅決。
他同樣在那充滿了極致的孤獨與渴望,直麵內心世界的循環裡,找到了曾經最初的‘自我’。
他想起了自己為什麼要用兩把大斧頭做武器。
那並不是如後來自以為的‘唬人’。
而是因為,他也曾有一顆,一斧劈開生死路,斬破前塵攔路人的決心。
隻是漸漸的,這樣的決心蒙了塵土,變得卑劣。
當他通過詭計和陰謀,輕鬆的獲得了好處之後,以前的那個‘自我’便早已漸行漸遠。
“我或許不可能再是曾經的我,但是我必須承認他,並且繼續擁有他。我可以卑鄙且惡劣,但是卻也必須像柯孝良一樣,擁有正麵橫推的實力與勇氣。”王鈺的腳步愈發的堅決,接連踩踏浮空的雲團之後,化作一道銀白的利劍,刺向之前一拳將他擊飛的黎族戰士。
此時登臨山巔的所有修士,都有了一個共識。
無須多言,無須解釋,他們已經明白了所謂萬族大會的真諦。
凡人之間的戰鬥,決勝的卻是神祇的榮光。
當他們登上這山頂,出現在萬族大會的決戰場時,對他們背後的神祇而言,就已經是一種榮耀。
會讓他們背後的神祇,站在眾神的前列。
啊···!
一聲慘叫,一名來自武羅部落的戰士被擊下了山崖。
這是唯一存在於這山巔之上的武羅戰士。
當他被淘汰之後,那原本浮現在天穹之中的武羅神影,也發出憤怒的咆哮,隨後被驅散在了天穹。
此時,人們又都明白,當他們輸了,被擊出鬥場,他們背後的神,也會跟著一起淘汰出局。
進而也不難推測出,如果堅持的足夠久,那從神祇處獲得的好處,也一定非同一般。
又或者···假如無法讓自己背後的神祇名列前茅,或許會被嫉恨,也不一定。
所以,儘管被激起了曾經的一腔熱血。
現在,連最缺少的戰鬥理由,也一並齊活了。
還有什麼借口,不戰到癲狂呢?
當然···偶爾也還是有的!
張百成變幻出青鳥神體,背後的雙翅震動,身形搖晃間,十分苟且的隱匿在了空氣中。
他已經從那種熱血的狀態裡,稍稍清醒了一些。
因為最初的囂張與猖狂,此時的他成為了不少戰士集火的目標。
張百成本來有心獨戰群雄,然後大發威風,縱橫捭闔,將這些圍攻他的對手,全都鎮壓,拍掌揮拳之間,重現往日的輝煌。
然後···他被再一次教訓的認清現實。
他不僅沒有排除任何一名對手,反而被各種強橫的神奇手段壓製,逐漸開始舉步維艱。
他所擁有的強橫神術,所具備的強大神體,所概念過的玄奇道術,詭異魔功。
在這裡並不獨特,也並不出彩。
甚至那些原本不具備這些花哨手段的原住民戰士們,也因為他們自身的神力純粹,戰意堅決而顯得不弱分毫,甚至更強。
這讓張百成十分受挫。
當然,這個時候,受挫的絕不隻有張百成一人。
許多修士,都因為不慎,熱血上頭而被打下了山崖,落出了戰場之外。
而更多的熱血修士,又從循環的廢墟裡走出來,踏足戰場。
這也許還是柯孝良的又一波收割?
多少人在墮落與徘徊之後重整旗鼓,想要奮發與努力,然後就此屮翻一切。
那理所應當的認為被拋棄了一切後,又重新熱愛這個世界的真誠,必將為世界所鐘愛,卻在再次出發之後,依舊碰撞到現實的銅牆鐵壁。
仿佛無論再出發多少次,再奮發多少次,再下定絕心多少次···現實的冷酷,都不會因為你的屢次重燃熱血,而改變分毫。
那一次次的激勵與奮發,一次次的自我驚醒與重塑,都隻是在感動自己。
冷漠的現實差距,依舊會讓你清醒,並且熄滅美夢。
或許那些夢想照進現實的人,並不是因為他們堅持了夢想。
而是因為他們的夢想,正好被現實所需要。
這才是殘酷,甚至殘忍的真相。
張百成不斷的移動著位置,青鳥神體附帶的隱匿神術,讓他可以暫時的苟起來,等待時機。
這種本是聰明的戰鬥方式,卻讓此時的張百成感覺屈辱。
心態···又有些崩潰。
要麼被打退出。
要麼苟且求存,獲得利益。
應該怎麼選?
還能怎麼選?
張百成努力的調整著心態。
然後安慰著那個被激活的年輕自己。
就像以前,就像上一回,就像曾經多次做過的那樣。
他沒有堅持···哪怕他找回了某種初心。
然而初心的珍貴,不在於擁有,而在於堅持。
張百成沒有堅持住···再一次。
但是這並不可恥。
因為大家都難以堅持,而那些堅持的人,在大家眼中,又都扮演著傻子。
距離張百成藏身之處最近的,是一名蛇山部落的女戰士。
而就在這名女戰士身後不遠的地方,徘徊著的是之前與張百成打的難分伯仲的犀渠部落戰士。
和張百成一樣,這名本是現實真仙的犀渠部落戰士,此時也遭到了各種圍攻。
但是他卻並無張百成的隱匿優勢。
犀渠部落戰士,主攻力、守二項,在蠻力和防禦上有優勢,卻並不靈活,也不擅長隱蔽。
哪怕現在其內核是一位真仙,也無法在天賦受限的身體裡,做出太大的改變。
張百成心中惡意閃爍,已經悄然對準那名犀渠部落戰士發動了青鳥神術。
隻是張百成可以擁有隱匿的神術,自然也有人可以擁有看破隱匿的神術。
世間萬物,本就充滿了生克道理。
凡間之物如此,神祇之間的神術手段,也是如此。
額生第三眼的天目戰士,瞄準了張百成。
手中的石矛,也對準了他。
隨時準備投射。
張百成多年的經驗,提醒了他危險的到來。
他不再篤定自身的青鳥神術,且中斷了原本對犀渠戰士發動的偷襲。
空氣本無形,此刻卻蕩漾起了水波,且是一波三折。
張百成踏雲而行。
彼時,卻有人踩著濁浪,翻滾著驚濤,朝著他奔襲而來。
出手的不是天目族的那名戰士,儘管窺破張百成隱匿的是他。
此刻卻被另一名滄龍族的戰士截胡。
這是一場盛大的、混亂的廝殺,卻也是一次爭相表現的彙演。
擁有靈巧、隱匿等資質的戰士們,固然可以選擇苟且,等到戰場的最後塵埃落定。
但是那些不具備這方麵才能的戰士呢?
他們則選擇了儘力一戰,表現出強勢的風采。
也唯有如此,才會對自己無憾,對神祇有一個有力的回答。
張百成從動手的人動靜之間,認出了他的身份。
“厲澄海!這一手看似是水係神術,實則卻是血魔宮的血海滔滔···。”張百成根本來不及感慨命運的巧合。
青鳥是傳訊之鳥,故而擁有通訊類的神職,賜予的神術也多與速度、隱匿等等相關。
實則在戰鬥上,是並不太具備優勢的。
不過張百成不是簡單的青鳥戰士,他是一名真仙。
擁有相對原住民而言,更為開拓性的見識。
所以他將速度,變成了攻擊力。
張百成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石刀。
手持石刀的張百成,靈活的在各種攻擊之中,快速的折飛穿梭。
身後一條濁浪水龍正回轉疾追,迎麵又是一堵巨大的水牆撲麵撞來。
厲澄海一出手,便是要利用範圍性的攻勢,堵死張百成所有的退路。
對於正麵強攻型的戰士而言,將那些苟且之輩先清理出場,也是首要任務。
厲澄海固然還沒有認出張百成來,卻不妨礙他做出如此精準的判斷。
留著這個青鳥戰士···遲早是個禍害。
張百成踏碎空氣,腳下生出波紋,空氣中連連傳出兩聲音爆。
隨後手持石刀的張百成,將刀勁彙集於一條線之間,切割開了那堵水牆。
此時的張百成不再躲閃,利用速度上的優勢,他主動與厲澄海拉近距離。
此時厲澄海頭生龍角,身化出半龍形態,發出陣陣龍吟之聲。
龍為天生的水神,而滄龍之神掌管著滄溟之海。
厲澄海作為滄龍之神的戰士,手掌揮舞之中,一道道的水龍,開始纏繞在他的周身,竟然像是化作了護持身形的鎧甲。
他知道,眼前這個青鳥戰士的速度驚人。
除了必要的範圍攻擊之外。
跟緊要的是護身之術···以及限製之法。
厲澄海已經在這護身的水龍之上,施加了另外一種神術。
一旦張百成沾染上,便會宛如陷儘泥沼。
速度必然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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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山巔的戰鬥依舊複雜且熱烈。
不過因為厲澄海的範圍性攻擊,倒是暫時省了張百成的麻煩。
那些原本盯著張百成的戰士,又都重新挑選了新的對手,繼續捉對廝殺。
不少神祇的目光,仿佛也注視向張百成和厲澄海的戰鬥。
對他們之間的勝負,有了些許的興趣。
一條接著一條水龍纏繞在厲澄海的身上,須臾間厲澄海就像是變成了擁有九個龍頭的怪物,所有的龍頭都衝著張百成嘶吼著,發出尖銳的龍吟。
浩蕩的水波,不斷的左右拍打,逼迫著張百成,選擇正麵的抗衡。
張百成的腳步,在空氣中接連跺著。
雖然青鳥的神術多不擅長正麵交戰,現在卻顯然不是後悔當初沒有花費重金,購買更好初生身份的時候。
於方寸之間來回的顛簸跳躍,張百成手中的刀,看似一刀···實則已經彙聚了千刀之力,厚重卻又迅疾。
此時正如墜落的流星一般,斬向厲澄海的眾多龍頭。
這樣的‘莽撞’也正合了厲澄海的意思。
依他的經驗而論,這種靈活機動的對手,當然是逼迫其正麵交手,而避免被放風箏。
八個龍頭齊齊飛出,身後拉出長長的水虹,在眾多神光的折射下,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玄光。
水浪化作龍形,穿梭自如,卻編織成網,將張百成覆蓋其中。
這看似凶猛澎湃的水波攻勢,卻竟然用的是水滴穿石的內核。
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絕。
厲澄海還是厲害的,他很清楚,水係的手段,無論是道術、法術還是神術,本質上都要貼近水的本質。
再洶湧澎湃的波濤,都比不上綿延不絕的水滴。
而張百成呢?
麵對這種天羅地網般攻勢的張百成···僅僅隻有速度優勢,被破除了隱匿優勢的他,該如何應對,又如何破局?
難不成認輸?
張百成會不會就隻有這點能耐?
這點能耐,還值不值得大書特書?
此時就連柯孝良,也注意到了兩位現實真仙,在這蠻荒世界裡的戰鬥。
雖然他們都不是應用本體,故而爆發出來的戰鬥水準與實力,定然也遠不是他們真實的水平。
但是管中窺豹,依舊可以讓柯孝良有學習借鑒之處。
柯孝良自然驕傲,但是他絕不傲慢,儘管真仙在他手中,似乎都隻是一拳了賬之事。
但是那並不是平等的戰鬥,而是一種大勢的碾壓。
就像重量級拳手去打輕量級的拳手,即便是輕鬆的贏了,那也不是技術上的勝利,而是源於力量本身上的差距。
柯孝良可以碾壓真仙,但是他的對手不會隻有真仙。
通過觀察真仙的戰鬥,再去窺視更高,存在它的價值與意義。
此時,水浪與龍形波紋組成的天羅地網中,張百成的活動位置越來越小,他被限製住了,像是沒有了反抗能力。
但是柯孝良卻看清楚了此時張百成正在做的事情。
知道他正在等待時機,就像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獵手,尋找著那唯一的突破機會。
流水不爭先,爭的是滔滔不絕。
所以破解這水勢連環,天羅地網攻勢的關健,就在於打斷水流的輸出。
張百成領悟到了這一點。
他手中的刀,一直都在反複跳躍於區域之間,然後蓄勢。
當他把握住了厲澄海輸出神術的間隔頻率之後,手中的刀···帶著灰色的光,輕易的落下,隨後隔斷了一個小小的空間。
串聯著一條條水龍,溝通著整個天羅地網的水勢···斷了!
嘩啦啦···大量的水液灑落。
將周圍仿佛都要淹沒成一片澤國。
然而張百成卻已然脫困。
顯化出青鳥神體的張百成,震動著背後的雙翅,再一次的隱匿了身形。
這一回,沒有了天目戰士,幫助厲澄海窺破張百成的真形。
張百成隻在刹那之間,完成了虛實的轉換,由明變暗。
而這一次,選擇了隱匿身形的張百成,其目的不再是苟,不再是藏。
而是為了突兀的進攻。
刹那之間,張百成的刀,已經刺中了厲澄海胸前的水甲。
被撕裂的水波,一層層的碎裂落下。
滴答的水珠,晶瑩剔透···像是被斬碎的珠玉,落在了這個浩大的舞台。
眾神們都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青鳥更是在天穹之上,爆發出更加劇烈的神光。
儘管戰場上的青鳥戰士並不隻有張百成一人,但是顯然···這一刻青鳥更看好張百成。
神光落在張百成的身上,他仿佛窺見了青鳥的真身,看到了那真身裡蘊藏的海量玄奧。
現實中的張百成,也跟著愣住了神。
因為他的意識中,在他的靈台裡,一個個扭曲的符文,正在緩緩成型。
某種強大的縱橫飛馳神通,正在通過現實與蠻荒世界不同軀體間的交彙感應,而徐徐成型。
看著抵在胸口,正消磨自身神力的骨刀。
看著張百成身上覆蓋的大量神光,厲澄海又妒又恨。
此時···現實中的他正與張百成站在一處。
張百成的發愣,也同時吸引了厲澄海本身的矚目。
那透露出來的一絲絲氣息,讓厲澄海迅速就明白了張百成的身份。
沒有猶豫。
現實中的厲澄海,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朝著張百成的肩頭按去。
“發什麼愣?”厲澄海假裝詢問。
張百成本能擋住厲澄海的手,隨後從那種明悟之中被驚醒。
隨之而來的,便是無休止的憤怒。
“厲澄海···!”張百成憤怒的咆哮。
現實中二人也眼看著就要動手。
而在蠻荒世界,西皇山的山巔戰場上。
張百成的心神有了些許的動搖,手中的刀鋒,也變得更加的凶厲。
這並不是好事。
一切都要恰到好處,那才可以綿延無儘。
厲澄海胸前的水甲,是以滔滔不絕的水勢凝結而成。
要想在一刀之中斬斷,那刀勁就要恰巧達到斬破的力度,卻又穩定在一定的頻率,持續性的輸出。
否則的話,即使斬斷一時,也破不了這神術,無法真的傷害到厲澄海。
此時張百成失了分寸,就等於浪費了自身建立起的大好時機。
厲澄海趁機往前一步,看似任由那水甲被穿透,甚至胸口出現傷口。
實則是讓水波蔓延,糾纏在了骨刀之上,將張百成的兵刃吞入柔波之中,宛如深陷泥沼。
張百成迅速脫手骨刀,腳下空氣連連震動爆炸,身形已然在空中來回閃爍跳躍,躲開了數道水波化箭的攻擊。
而厲澄海精彩的反擊,也獲得了滄龍之神的關注。
大量關於滄龍之軀的秘密,也展現在了厲澄海的麵前。
雖然他早已是真仙之身,但是想要提升境界,本就是收集神話訊息和神話能力的過程。
此時得到了滄龍的慷慨傳授,厲澄海卻礙於張百成現實裡的乾擾,無法全麵沉浸,不免也心浮氣躁,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隨後,更多的水波,被揉捏成箭疾。
數以千萬的水箭,鋪天蓋地的朝著張百成射去。
什麼水滴穿石,什麼流水不爭先···此時都被拋諸腦後。
此刻的厲澄海,放棄了水的性質本身,而執著於水的變化。
要利用千變萬化的水波,給張百成布置一個充滿危險的領域。
大量的水波從天空上籠罩而下。
刀、劍、戟、斧、錘···水波變幻成任意的形象。
隨後覆蓋性的落下。
張百成卻震動翅膀,迎著那覆蓋天空的水波迎去。
神力直接震蕩中,將大量的水形兵刃撕碎。
張百成在不斷的往上飛。
雙翅震動之下,他仿佛要直接飛上神界,去與那天穹之上的諸神肩並著肩。
終於,他飛到了一個理想的高度。
下方的戰場,似乎都在刹那間變成了一個狹隘的棋盤。
諸神看向張百成的目光,也變得多了些審視。
似乎有些神祇,假以為他要臨陣脫逃。
下一個瞬間,張百成的翅膀猛然一震。
身後的音爆,宛如炮仗一般,一連串的響起。
加速!
加速!
加速!
再加速!
張百成的青鳥神體,在墜落的過程中,仿佛點燃了一層幽藍色的火。
青鳥在這火焰中,轉換了形態。
“強行賦予某種固定規則新的定義。”
“這就是仙的戰鬥方式嗎?”
“一種從自我滲透向外界的概念力量,唯心戰勝外在的過程。”柯孝良一眼看穿了此刻張百成所用之手段的內核。
速度快到了極致,或許可以跨越時空。
但是,從高處墜落,然後不斷加速,如何可以生成這種超越凡俗的幽藍色神火?
這不是簡單的轉換。
而是一個進行,然後構造,最終說服的過程。
說服自我,然後說服外界。
讓超越凡俗的偉力,讓存在於幻想的手段,具象成型!
那不再是靈氣的排列組合,不再是法力的模型構建。
那是心靈,正在乾涉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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