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共赴巫山,也不知過去多久,才雲收雨歇。
鄭羽兒仿佛八爪魚般,手足仍將莫問天纏的結實,似朝霞般豔麗的臉頰上,閃爍著瑩然的光芒,一雙星眸似閉非閉,若有若無的精芒流溢而出,顯然是修為大漲的征兆。
莫問天肉身在片刻間瑩徹似玉,仿佛蘊含著神秘的力量,他顧盼間雙目電光四射,已經淩厲到極點,甚至可轉為實質擊殺真人,單單憑威能而言,已不弱於一件中品法劍的劍芒。
兩人在享受魚水之歡的同時,陰陽爐鼎大法運轉到極致,將饋贈而來的法力得以淬煉,吸納在自身的丹田裡,修為同時得到暴漲。
莫問天在洞察先機查看以後,臉上抹過驚異的神色,此時他的法力赫然已是三千五百點,在兩人的陰陽雙修下,已經將法力提升三百點,完全足以節省他七八年的打坐苦修。
在兩人在晉升金丹真君以後,初次進行陰陽雙修,修為自然是提升顯著,以莫問天在凝結金丹時吸納的法力,鄭羽兒在雙修時得到的好處遠在他以上,此時也是突破二千八百點。
莫問天輕擁著懷裡嬌嬈,貼緊她的火熱的俏臉,動情說道:“羽兒,你是上天賜予為夫的寶貝,能夠同你結為雙修道侶,實在是夫複何求。”
鄭羽兒用力摟緊他,睜開美眸,內中藏著狂風暴雨後的滿足和甜蜜,檀口輕吐道:“問天,妾身也是一樣,願此生陪伴於你,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聽到她動人的情話,莫問天胸臆裡充滿柔情蜜意,大手攬緊她的纖纖細腰,而另外一隻手卻摸向納寶囊,取出三枚赤色靈丹托在掌心,滿臉微笑的說道:“羽兒,當年在升仙門,得你賞賜一枚法元丹,增長法力且化險為夷,為夫可是銘記在心,一直都是無以為報。”
說到此時,他的聲音微微一頓,繼續說道:“這裡有大法元丹,大壽元丹,大神元丹各一枚,為夫便就送予羽兒,好煉化以後提升實力。”
“什麼?大三元丹?”
望著那三枚泛著赤色紅光的三元丹,鄭羽兒雙眸驀然間驚異萬分,離開莫問天的懷抱飄然而起,在納寶囊裡摸出一件嶄新的白袍,以極快的速度穿在身上,神色震驚道:“問天,大三元丹彌足珍貴,可以大幅度的提升神識,法力和壽命,是金丹真君不可多得的靈丹聖品,彆的修士偶爾得到其中一枚,都不知需要什麼樣的氣運?”
說到此時,她的聲音微微一頓,繼續說道:“而問天能夠擁有大三元丹,實在是造化機緣,不如就自己煉化,倒是不必為妾身費心。”
莫問天微微一笑,同樣在納寶囊裡摸出一件黑袍披在身上,搖頭說道:“羽兒,為夫在天坤真君的納寶囊裡,曾得到無數的六階靈丹,而其中最為珍貴的便就是大三元丹,卻是恰好有兩組六枚,我們兩人分享此丹,倒是不必擔心。”
“天坤真君的納寶囊,那倒是不奇怪了。”鄭羽兒神色頓時恍然,她所擁有的九霄風雷琴和七彩霓裳衣,都是出自天坤真君的納寶囊,此兩件絕品法器可比價結金丹,相比較而言的話,再有兩組大三元丹,倒也是不足為奇。
一念至此,鄭羽兒神色頓時欣喜,當即說道:“既然是如此,那妾身便就卻之不恭,但是我們兩人剛剛雙修,都得到一股磅礴的法力真元,在丹田尚且沒有得以淬煉,實在不宜繼續煉化大三元丹。”
“不錯!”莫問天微微頷首,眉頭忽然間緊鎖起來,仿佛大地裂出一道縫隙,歎然說道:“羽兒說的不錯,隻有將雙修增加的法力熔煉金丹裡,方可煉化大三元丹,因此尚且需要一段時日,可惜是時不待我啊!“
“這……“鄭羽兒美眸流轉過去,一雙好看的柳眉當即緊蹙,疑聲奇道:“問天,可有什麼心事?”
莫問天微微的歎氣,沉聲說道:“羽兒同翼火壁水兩位真人所言,為夫適才已是聽得真切,那天一真君是威君真人胞兄,而且曾對羽兒執掌升仙門頗為不滿,在此時前來衛國平亂,怕是有些來者不善吧!”
他的話音一落,鄭羽兒頓時麵呈苦澀,默然半響說道:“正如問天所言,七哥並非隻是去寧州平亂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成為十三哥的強援,逼迫羽兒讓出升仙門掌門大位。”
“什麼?“莫問天神色一斂,沉聲問道:“不知七公子此人,在金丹真君裡是什麼修為?”
鄭羽兒長歎一口氣,苦笑說道:“七哥現在是什麼修為?羽兒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十年前,他同升仙門的中土真君曾有過切磋,兩人鬥法三日三夜,卻是沒有分出勝負。”
莫問天神色驚異,愕然說道:“據傳中土真君可是金丹後期的修為,法力神通在鄭國可位列前十,那七公子居然是如此的厲害?”
“不錯!”鄭羽兒微微點頭,淡然說道:“七哥原本是資質普通,在鄭國三十六位公子裡,並不是特彆的突出,但在二百三十年以前,當時他剛剛晉升築基後期,修為尚且都不如十三哥,卻不知是得到什麼奇遇,自此修為便就扶搖直上,隻用三十年的時間便就金丹大成,再用二百年的時間,修為便就已不弱於中土真君。”
“什麼?怎麼可能?”
莫問天頓時震驚萬分,三十年結丹尚且不說,因為以自己的奇遇造化而言,隻是數年時間便金丹大成,那天一真君尚且都是有所不如,但是在二百年的時間裡,從金丹初期飆升至金丹後期,卻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晉升金丹真君以後,便擁有數千年的壽元,看似壽命極為的悠長,但是想要將實力提升一階,卻是無比艱難的一件事,消耗的壽元怕是築基期修士的數倍以上。
往往金丹真君要晉升一階修為,至少需要二三百年的時間,甚至有些資質平庸的金丹真君,千年苦修都無法從金丹初期晉升至金丹後期,而天一真君卻創造修真界的修煉奇跡,在二百年的時間裡,完成修為的跨越式晉升。
鄭羽兒眉頭微蹙,歎然說道:“現在在鄭國君室裡,七哥可是大權獨攬,不但得到嵐州金丹大派先天宗的支持,而且擁有調動君室供奉的權利,實在並非羽兒可以抗衡。”
“這……”莫問天神色當即沉重起來,金丹大派先天宗實力尚在升仙門之上,鄭國的供奉更是超越所有金丹大派的存在,七公子在鄭國果然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此人要是有心同羽兒為敵的話,當真是棘手到極點。
“問天倒是不必擔憂。”鄭羽兒微微的搖頭,似乎要將煩勞甩開,沉聲說道:“七哥雖然厲害,但是卻並非沒有掣肘,永州的萬勝門同他有些宿怨,而且此時是冊立鄭國儲君的關鍵時刻,他也是不敢胡作非為的。”
“那便就好!”莫問天微微點頭,心頭頓時稍安,永州萬勝門,嵐州先天宗,雲州升仙門,在鄭國三大金丹門派裡,萬勝門的實力排在第一位,而且此派的掌門,乃是當今國君的胞弟萬勝真君,實力在鄭國足以排在前五位,天一真君有此羈絆阻礙在前,想要成為鄭國的儲君,卻並非是那麼容易。
再退一步說,以莫問天的性格,豈是懼怕壓迫的人?打擊和壓力越大,他越是反彈越高,伸手將鄭羽兒擁在懷裡,凝視著她的眼睛,神色毅然說道:“羽兒,為夫曾說過,任何想要傷害你的人,都隻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那天一真君若是執意要為難於你,便就是拚的魚死網破,為夫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的語氣霸道無比,聲音擲地有聲,似乎是在做出某種承諾,鄭羽兒的心中卻是歡喜不已,濃濃的幸福感自體內升起,語氣深情的說道:“問天,羽兒已經做好打算,如若是做不成升仙門的掌門,便就投身無極門,卻不知你歡迎不歡迎?”
莫問天大手攬緊她的細腰,哈哈大笑道:“羽兒能來無極門,為夫自然是倒履相迎,本門掌門夫人之位至今是虛席以待。”
“問天!”鄭羽兒頓時滿臉的柔情,笑靨似花的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妾身倒寧願不做升仙門的掌門。”
“羽兒,車到山前必有路,不信沒有我們的去路。”莫問天忽然間挺身坐直,臉上湧現出著強大的自信心,傲然說道:“有為夫鼎力相助,你就安心做好升仙門的掌門,除非是自己不想做,彆人也休想逼迫你。”
鄭羽兒當即有些情動,凝視著他棱角剛毅的臉頰,心裡湧出一陣濃濃暖意,悄然伏在他剛強有力的懷裡,感受著那沒有掩飾的澎湃愛意。
兩人緊緊相擁著,互相傾訴彼此的情誼,直到窗外天色漸漸放亮,雞鳴聲催促再三,莫問天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佳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天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