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氣氛被花非花帶的越來越偏,主持這場拍賣會的飛仙莊園總管老興德趕緊製止,這才回到了正題。
不過。
雖然回到了拍賣的正題,卻是無人跟拍。
要知道剛才司徒鳥與老駝背競爭的時候,價格被司徒鳥提到了六百萬,這已經是高價了,不曾想花非花一出場,直接翻倍,提到了足足一千萬。
如此之下,誰還敢跟拍?
這塊石頭上雖然有靈暈,但也僅僅是靈暈而已,其內到底有沒有靈晶玉石無人知曉,即使有的話,也絕對不大,六百萬這個價格已經是底線了,超過這個價格,實在沒有必要再拍下去,根本不值得,就算裡麵真有靈晶玉石,恐怕也不值六百萬。
更何況花非花還是出價一千萬,畢竟雲麓夫人以千萬價值拍得石頭切開之後全是雜質,還曆曆在目。
誰也不想重蹈覆轍。
老駝背沒有繼續叫價,看樣子是準備放棄了。
倒是司徒鳥似乎還有些猶豫。
說實話。
如果叫價一千萬的不是花非花,而是彆人的話,司徒鳥連猶豫都不會猶豫,直接放棄。
他是一個很理智的人,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麵子,在拍賣會上跟彆人爭鋒相對。
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很愚蠢。
偏偏這個人是花非花,一個令他厭惡又很不服的人,若是就此放棄的話,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也不甘心。
想了想,最終還是跟拍,叫價一千一百萬!
“司徒大公子,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怎麼叫價叫的如此保守?”花非花摟著兩位妖嬈女子,笑道:“一千五百萬!”
好家夥!
花非花還是花非花,真是一點沒有變,窮的時候卑微的乾男寵這種勾當,豪氣的時候,那真是把錢不當錢,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能嚇死個人。
“司徒大公子,不瞞你說,這一千五百萬已經是我的全部家當了,你如果在跟拍的話,這塊石頭便屬於你。”
瞧著司徒鳥沉默不語,花非花笑道:“該不會連這點魄力都沒有吧?”
司徒鳥盯著花非花,神情平淡,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司徒蟬開口喝道:“花非花,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區區千萬嗎?真當我們司徒家出不起?”
“二公子,我勸你還是往後稍稍吧,東墟境地誰人不知,司徒家,你說的不算,嗯?哈哈哈!”
“你!”
司徒蟬大怒不已,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指著花非花,正要說什麼,卻被旁邊的司徒鳥製止。
“花兄肯出全部家當足足一千五百萬,想來一定非常看中這塊石頭,既然如此,我又怎麼好意思奪人所愛。”
雲麓夫人可以為了麵子,砸進去一千萬。
而司徒鳥絕對不會這麼做。
儘管放棄的話,麵子上有些過不去,又被花非花壓一頭,咽不下這口氣,但理智告訴他,這口氣咽不下去也要咽,成大事者,絕對不能意氣用事,笑道:“不知花兄可否滿足在下一個小小的請求?”
“但說無妨。”
“在下也看上了這塊石頭,若是花兄將其拍下,可否滿足一下在下的好奇心。”
顯然。
司徒鳥想讓花非花拍下石頭之後當眾切開。
不知他是真想看看這塊石頭裡麵有沒有靈晶玉石,還是想依葫蘆畫瓢,效仿瀾姬激將雲麓夫人那樣,讓花非花丟人現眼。
“沒問題,即使大公子不說,我也準備這麼乾。”花非花笑道:“而且,我會親手切開這塊石頭。”
說罷。
花非花環視一周,笑道:“諸位,可還有誰跟拍?若是沒有的話,本公子就出手開石了。”
沒有人跟拍。
老興德喊道:“一千五百萬第一次!”
“一千五百萬第二次!”
就在老興德喊第三次,花非花已經準備從窗口跳下來的時候,三道聲音同時響起,而且三道聲音竟然都是叫價兩千萬!
一瞬間拍賣會炸開了鍋。
是誰!
是誰這麼豪橫?
花非花肯出價一千五百萬拍下一塊石頭,不足為奇,莫說一千五百萬,就是他出價五千萬拍下來,大家都不覺得稀罕,畢竟他當年在黑風城一夜之間撒了幾千萬的靈石,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
可竟然還有人肯出價兩千萬拍下這塊石頭。
拍賣會還有比花非花更瘋的人?
而且還是三個?
是誰?
眾人張望過去,看向二樓的雅間,透過窗口可以看見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嫗,老嫗麵無表情,不拘言笑,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大家都知道,第一道聲音就是這老嫗喊出來的。
緊接著,又看向對麵的雅間。
透過窗口可以看見一男一女。
男的身著一襲白衣,一張無瑕玉相,氣質超凡脫俗,女的身著一襲絲滑衣裙,妖嬈嫵媚,正是黑寡婦瀾姬與她的小白臉兒北長青。
叫價的並不是瀾姬,而是小白臉兒北長青。
第三道聲音同樣是二樓雅間,隻不過那間雅間窗口關閉著,大家也不知道裡麵究竟是什麼人。
“好弟弟,你……”
雅間裡麵,瀾姬完全沒想到北長青會突兀的叫價,且一開口就是兩千萬,驚訝的問道:“你看上了這塊石頭?”
“看上是看上了。”北長青笑道:“不過我手頭有點緊啊,剛才一時沒忍住就脫口叫了價。”
聞言。
瀾姬神情一怔,可能是沒想到北長青會說出這種丟麵兒的話來,笑道:“我的就是你的,既然弟弟看上了,姐姐一定會幫你拍下來,你放心好了。”
“這敢情好。”
北長青等的就是這句話,這小白臉兒可不能白當,出場費還是得要點的。
瀾姬望著展台上那塊半尺左右的石頭,若有所思,她算是這方麵的行家,也能瞧出這塊石頭有點非比尋常,她雖然也認為這塊石頭值得賭一把,不過,千萬以內還能接受,若是超過的話,那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當然。
如果讓她自己拍的話,超過千萬,她不會再跟。
可如果競拍的是北長青,那就另當彆論了。
她說今日這場拍賣會,隻要北長青看上的話,任何東西,她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為其拍到。
這話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她真的會這麼做。
是因為北長青長的俊美,讓瀾姬為之癡迷嗎?
當然不是。
瀾姬是乃東墟境地赫赫有名的黑寡婦,可謂閱男無數,北長青的無瑕玉相固然讓她著迷,但絕對不會為之癡迷。
難倒是為了還北長青冒充小白臉的人情?
也不是。
今日就算北長青沒有冒充她的小白臉,她也會不惜一切幫北長青競拍。
原因再也簡單不過。
與天下九州那些想巴結北長青的勢力一樣,瀾姬也想趁此機會巴結巴結北長青。
北長青這種存在,一身無上造化,十之八九是乃天命之子,將來可能問鼎大帝不在話下。
天下九州想巴結北長青都沒有門路,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麵前,瀾姬高興都來不及,怎會放棄。
她不怕北長青競拍,反而怕北長青不競拍。
“喲嗬,你們這些家夥還真是會玩出其不意啊。”
花非花一隻腳都已經站在了窗台上,就差往下跳了,一聽三人叫價,他索性一屁股坐在窗台上,瞧了瞧對麵雅間的老嫗,又看了看二樓封閉的雅間,最後目光落在北長青身上,笑道:“夥計,你也來湊熱鬨?”
“閒著也是閒著,湊個熱鬨又何妨。”北長青雙手摁著窗台,前傾著身子,笑道:“更何況,一千五百萬是你的全部家當,我也不忍心看著你傾家蕩產買下一塊破石頭。”
“這麼說來,你還是我為我好了?”
“不然呢。”
“嗬嗬,有點意思,本公子原以為拍到那把古之仙兵才會有點熱鬨,沒想到一塊破石頭也能拍的這麼熱鬨,得!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陪諸位玩兩把。”
花非花直接叫價兩千五百萬,掏出一壇美酒仍給北長青。
北長青接過美酒,打開之後,酒香撲鼻而來,暗道好酒,笑道:“剛才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好像說過一千五百萬是你的全部家當,怎麼現在又蹦出來個兩千五百萬。”
“若是陪司徒家大公子玩的話,一千五百萬的確是我的全部家當,若是陪你玩的話……嘖嘖……”
花非花舉著酒壇,咕咚咕咚狂飲美酒,連飲三大口,哈了一聲,道:“你玩多久,我就跟多久,今日就算把我自己當了,也陪你玩到底!”
“沒必要這麼狠吧?”
“沒法子,誰叫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呢?我這個天下第二美男子自然不服氣,以前沒有碰見也就罷了,今兒個既然碰見了,怎麼著,也得跟你過過招。”
花非花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眯縫著一條縫,嘴角噙著邪然的笑意,盯著北長青,意味深長的說道:“不瞞你說,我一直都想會會你,我也很想見識見識,你這天下第一美男子究竟是不是浪得虛名!無論是長相,還是吃軟飯,本公子還沒有怕過誰。”
如果先前北長青還有一絲懷疑的話,那麼現在北長青幾乎可以肯定,這花非花一定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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