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平靜如水的臨安局勢下緩緩流淌,無論是葉青還是史彌遠等等,這一次可謂是極為有紀律的遵守著趙昚的旨意,同時,也在暗暗的積蓄著力量,等待著爆發。
所有人之所以不願意違抗趙昚的旨意,除了要給宋廷這個皇帝麵子外,自然也是怕,一旦自己的異動被發覺,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招來其他人的聯手攻訐,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想必沒有人會在心慈手軟。
葉青很驚訝這些年白純的成長,當然,葉青的驚訝總是會換來臉色羞紅的白純一陣拳打腳踢,而後自己的玉體便會完全的暴露在葉青的眼裡,讓其大飽眼福、上下其手。
自從上一次得知耶律月會率遼使來臨安後,加上鐵木真如今在草原上的強大,自然而然的,韃靼人也推舉了鐵木真前往臨安。
即便是鐵木真心裡有著一些擔心,在自己離開草原後,紮木合、桑昆會不會趁機內訌,從而奪取他們乞顏部的勇士、女人以及牛羊,但他卻還是選擇了前往臨安。
之所以如此的原因是,葉青的一封信讓鐵木真在權衡利弊之後,寧願冒著自己部落這段時間會被蠶食的危險,也要前往臨安一趟。
何況如今三個部落還在與金人作戰,所以鐵木真預測,即便是自己的乞顏部會受到損失,但因為金人跟金人作戰的牽製,想必損失應該會是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何況,他也很想看看繁華富庶的臨安、宋廷,到底是有多繁華,而葉青,又能夠在自己的這一次臨安行中,給予自己這個他的兄弟,什麼樣兒的幫助。
但不管如何,最起碼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鐵木真的心裡,是否已經有了要橫掃天下的雄心壯誌,所以才順水推舟的答應了葉青的邀請。
葉青之所以邀請鐵木真,而是桑昆、紮木合,自然是因為跟鐵木真相比他們勢力太弱,一旦其中一人來臨安,誰知道會不會就是對草原的永彆。
當然,如此做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葉青想要給自己爭取時間,他也無法極為準確的看清如今的形勢,無法知道如今的韃靼人實力到底有多強悍,所以他需要儘可能的,在自己距離燕雲十六州還尚遠的情況下,儘可能的拖住韃靼人報複金人、亡金的步伐。
也正是因為如今的臨安隨著各國使臣的到來,使得整個臨安城是風雲際會、各種勢力盤根錯節,葉青才真正的發現,此刻在自己懷中嬌喘的白純,是真正的成長起來了。
除了身體依然是那麼誘人外,便是如今傘在白純手裡,已經完全是一個成熟的、嚴密的情報組織,比起皇城司的鼎盛時期,可謂是強橫的變態。
也是因為受傘這個名詞的啟發,讓白純把此刻的傘組織成了一個階級極為分明,以她白純、鐘晴、李橫、董晁四人為首的金字塔似的嚴密組織。
同樣也是受葉青為她與鐘晴,包括耶律月取素心、陷陣、鐵衣之名的啟發,從而讓白純把此刻的傘,依據節氣細化為:五日為候,三候為氣,六氣為時,四時為歲一樣的組織。
按照傳統的節氣,五日是為一侯,三侯為十五日乃是一個節氣,六個節氣便是一季,也被稱之為時,而四時便是四季為一歲。
所以,如今的傘便成了歲、時、氣、侯、日五個等級為主的階級分明的情報組織,自然而然的,那個歲便是落在了葉青的頭上,而時則便是白純、鐘晴、李橫、董晁四人,至於以二十四節氣為名的,便是墨小寶、鐘蠶、老劉頭等人,再往下的侯、日,自然是更多,也就更為細化。
“如此說來,豈不是已經龐大到了主要成員就達三百六十五人的秘密組織?”葉青撫摸著白純那如綢緞的背部,看著乖順如貓一般蜷縮在自己懷裡的白大美人問道。
“所以你該知道傾城有多苦、多難了吧?這些年賺的錢都不夠你花的,拚了老命每天都想著如何多賺一些錢,而後不光是要維護傘,還要有鐵衣、種花家軍等等,哪一個不是得用錢。”白純的秀發遮蓋著美麗的臉龐,說話時縷縷秀發便會隨著嗬氣時微微上下擺動。
“所以即便是我,也不一定知道誰是誰了?”葉青撫摸著白純的秀發,把那張美麗的臉頰露了出來道:“墨小寶等人被定義為二十四節氣,所以他們便會相應地對照著每一個節氣的名稱,而我到現在……。”
“不錯。”白純在葉青的懷裡調皮的笑了下道:“所以說,你這個所謂的歲,已經被我們四人架空了,你隻有乖乖聽從的份兒。”
“那如今鐵木真到哪兒了?”葉青笑著拍了下白純的臉頰,而後正色問道。
“三日之內,便會與鐵衣一同到達臨安。虞大人已經護送著他們進入了利州路,接下來就要靠他們自己一路到此了。”白純看著葉青認真了起來,也收起了笑意說道:“那個鐵木真隻帶了一百人便敢來臨安,而耶律月不知是不是有些過於托大,也隻帶了兩百人的隨從……。”
“耶律月即便是想要多帶人,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了。”葉青有些無奈的歎口氣說道。
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了金人的身上,對於遼國他並不是很關心,何況,即便是他關心也沒有用,畢竟是距離他們太遠了,自己就算是想要幫忙,也是杯水車薪,恐也無法改變曆史的走向。
“她的處境……。”白純仰頭看著葉青那張略微凝重的臉頰問道。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無能為力。”葉青歎口氣說道。
“但她總不該跟著……受到這些苦難吧?”白純的神情也隨著落寞了下來。
遼國的處境不比任何一個其他國要好上很多,甚至是從表麵上來相比較,好像如今宋廷的處境,比起其他幾國來都還要好上很多。
而遼國則是其中處境最為危險,看起來也更像是亂象最為嚴重的一個。
相比較而言,金國與宋接壤,何況如今的金國,因為韃靼人還沒有完全強盛,所以還遠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但如今的遼國,東有韃靼人為主的草原狼,南有夏國鐵騎一直也在覬覦著他們,加上如今他們內部,因為耶律普速完跟南院大王蕭斡裡刺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恩怨,遼國的形勢如今已經是岌岌可危。
加上耶律月又引狼入室般的從葉青手裡,要走了當初的遼國叛金之臣耶律元宜父子,使得遼國如今的形勢,比起臨安暗流湧動的形勢來,可謂是更加的劍拔弩張。
這並不是葉青跟白純看低遼國,而是因為這一次耶律月前往臨安,除了兩百人的親衛外,便隻帶了一個遼國的臣子李奉迎,而與李奉迎同來的,則是耶律元宜之子耶律王祥。
所以從這樣的使臣團名單中,就能夠看到,若是遼國的局勢不緊張的話,耶律月絕不會不帶蕭處溫,以及她的心腹重將耶律乙薛。
而今留下了蕭處溫以及耶律乙薛在遼國,顯然,耶律月是希望通過這兩個人以及北府手裡的兩萬無韁軍,來對蕭斡裡刺形成牽製與震懾。
墨小寶一早便出城前往了禁卒營,而後帶著三百種花家兵士,便向微杭官道方向奔去,不出差錯的話,當他趕到的時候,就能夠遇到韃靼人跟遼人的使臣。
不是很浩蕩的兩國使臣隊伍,這一路上相處的倒是頗為融洽,當墨小寶見到了在草原上統領他們多年的耶律月時,自然是有些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而鐵木真則是一直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管是墨小寶還是耶律月,雖然他們不曾真正的見過麵,但前兩年在草原上,他們可是沒有少打交道。
同樣,墨小寶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了自己在草原上的真正敵人,看著滿臉胡茬,實際年齡應該與葉青相仿,但此刻看起來,最起碼比葉青大上十來歲的鐵木真,不由自主的,墨小寶的神態之間還是帶著微微敵意。
“你叫墨小寶?”鐵木真雖然穿著簡樸,但身上那股霸氣,此時比起當初則是更為濃厚了幾分。
“不錯,你就是鐵木真?”墨小寶麵對那一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手不由自主的便往腰間摸去。
鐵木真看著墨小寶,嗬嗬笑了幾聲:“彆緊張,我跟葉青是兄弟,我不會對自己的兄弟動手的。即便是你跟我之間有些不愉快發生過。”
不論是種花家軍還是無韁軍,雖然當初都是站在了屈出律、桑昆的身後,但草原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真正有實力的部落就那麼幾個,誰的身後有誰支持,鐵木真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我們之間有過不愉快?”墨小寶眯縫著眼睛,看著鐵木真冷聲問道。
他並沒有望向一邊默不作聲的耶律月,這點兒倒是出乎了鐵木真的預料,本以為自己這一句話,會讓做賊心虛的墨小寶,不由自主的以詢問的眼神望向耶律月,但結果顯然是讓他失望了,也讓鐵木真不敢再小瞧眼前的墨小寶。
“有沒有你我心裡清楚就好了。”鐵木真繼續著極為生硬的宋話說道,而後看了看耶律月,又看了看墨小寶,突然靠近墨小寶耳邊說道:“回去之後告訴葉青,要小心那個耶律王祥,他在打遼國公主的主意。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我的兄弟葉青,應該跟遼國公主是情投意合。”
“宋話說的很蹩腳,但竟然還會用成語?”墨小寶不動聲色的說道,而後在隊伍開始往臨安城內行去時,他才開始注意那個曾經在泰安州見過幾麵的耶律王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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