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軍法如山不容情(1 / 1)

函穀關一場大勝,劉毅當晚就在關上設宴為三軍士卒慶功,也許在冠軍侯和兩位軍師看來現在還遠遠不到歡慶的時刻,但曆經艱難拿下如此雄關,軍中士氣可鼓不可泄,忠勇士卒們的表現也值得讚揚。

此刻關上關下都是一片歡慶之聲,便連禁營之中的士卒也被放出來參加慶典,唯一的例外就是劉二公子了,偌大的禁營之中就隻剩下了他一人,不過對劉信而言倒也算是在想象之中,打小他就知道父親在執行軍法之時是不會有半點容情的,這個時候任何的不滿和反抗都會是徒勞。

看守禁營的士卒依舊在儘忠職守,就算是全軍大慶,巡守士卒和斥候們還是要各司其職的,隻不過換班的頻次就會加快不少。此時正是禁營換崗的時候,兩名已經用過飯食的士卒前來接替了同袍。

被換下的兩名士卒趕往營前,卻又有三人來到了禁營,領頭之人全軍上下都認識,正是君侯身邊的親衛隊隊長張十八,在他左邊提著食盒和酒壇的則是小虎牙花奇,至於另外一個並非軍中之人,追隨劉信的阿牛。

“張隊長這是來看二公子吧。”看見張十八前來守營士卒也是迎了上來,行了一個軍禮之後笑問道,口氣是十分尊敬親熱,但身軀卻擋住了三人的前行之路,禁營有禁營的規矩,沒有軍令好牌任何人不得擅入。

“嗬嗬,拿下函穀全軍歡慶也不能讓二公子受委屈啊,放心,不讓你為難,我有張軍師令牌,軍師有令,讓這阿牛在營中伺候公子,待得用膳之後再走。”張十八一笑言道,他是軍中老人怎麼能不知禁營的規矩?劉毅要整治劉信這才繼續關他,張十八心疼二公子又不好名言便找上了張虎,後者是代戲誌才掌全軍刑罰,就算鐵麵無私對二公子還是要網開一麵的。

“好勒,張隊長,二公子不愧是君侯之後,一來就能收服兩千多人,而且為人和君侯當年簡直一模一樣,對咱們兄弟那叫一個客氣……”認真的核了令牌,守營士卒又是笑道,絕不會有任何人覺得陳宮在這件事上徇私,相反隻會認為天經地義,這幾天接觸下來對二公子更是敬仰。

“廢話,二公子當然了得。”張十八說了一句便帶著二人入了禁營。來到營中一進軍帳就看見劉信帶著枷鎖盤在榻上靠著牆正在睡著了。

聽見動靜二公子睜開雙眼就看見了張十八,不由立刻便是麵現喜色,這位父親身邊的親衛隊長打小就最疼自己,在近衛營中劉信要什麼就有什麼,簡直就是一個小人王,他來看望自己肯定會有好事。

“十八叔,給我帶好吃的啦?餓死了。”一軲轆下了床劉信便聞到了美食美酒的香味,他和張十八也是十分親近,說話都是一副自家人的口氣。

“嗬嗬,這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二公子啊,等等,先把枷鎖打開。”那一聲十八叔叫的自然親切,聽得張十八心中也是熱乎乎的,當下一笑打開食盒便就言道,看見劉信伸手就去抓雞腿又不由莞爾。當然在十八心中還是謹守上下之份的,麵對劉信他一直是以二公子稱呼,從不會有絲毫逾越。

“十八叔,這東西帶著也不礙事,我爹的軍法嚴,你可彆為信兒受罰。”劉信見狀卻是一閃,這枷鎖可不是隨便開的,定要有軍令才行。

“放心吧,這一回有軍師軍令,不用戴那玩意兒了。”張十八欣然笑道,二公子秉性良厚,待人和藹,就衝他這句話自己的心意也沒白費。

“哈哈,那可舒服了,十八叔奇叔阿牛你們也吃啊。”劉信聽了這才安心的讓張十八為他打開枷鎖,那邊小虎牙和阿牛擺好了案幾,二公子立刻就是一陣大快朵頤,不過他向來不是吃獨食之人,還不忘記招呼幾人。

“小的可不敢當,二公子吃好喝好就行,不夠我再去拿。”花奇聞言急忙說道,他比劉信也大不了幾歲,哪裡敢讓對方如此稱呼。

“沒事,十八叔你也坐,聽外麵喊聲很大,爹爹是不是又打了勝仗?”劉信擺擺手輕鬆的言道,此刻的大公子年紀雖小但已然頗具氣勢,張十八花奇阿牛等聞言便也坐在一旁,劉信啃了一大口雞腿便對張十八問道。今日營中慶功動靜可不小,二公子在禁營之中也聽得清清楚楚。

“嗯,這可的確是大勝仗,五天時間我軍就拿下雄關函穀,比洛陽還早了半天。”張十八微微頷首興奮的言道,攻克如此雄關豈不令人興奮。

“十八叔那你給我說說,這一張是怎麼打的?”劉信一聽也來了興趣,第一次來到戰時軍營之中,他對一切都有著好奇,尤其是戰鬥過程。

張十八聽了便給劉信詳細說起了此戰經過,管亥如何登臨百丈絕壁,高順太史慈如何與之配合發動夜襲。十八原本就是個能說會道之人,又在劉毅身邊待的久了,天下無人不知燕侯的口才可絕不在他的蓋世武勇之下。因此這一番訴說說的聽者是身臨其境,不但劉信連連頷首一副認真的模樣,便是花奇和阿牛都聽得津津有味,到後來二公子都不吃了。

禁營之中張十八在給劉信訴說攻克函穀的詳情,關中帥帳之內劉毅與眾將也是把酒言歡,一到此時郭嘉就會成為全場的焦點,酒量寬宏,風度自具,各種花樣層出不窮,反正隻要郭軍師找上你,你就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而在劉毅眼中此一處也是郭嘉能與眾將相處和睦的原因。

“軍師,不行了不行了,軍師海量,亥甘拜下風。”此時飛燕軍統領管亥管子平的臉已經和關公有的一拚,看見軍師混若無是還要來找自己,不由得雙手連擺討饒道,現在看軍師都要變成兩個了,再喝下去那還得了?怕是要被抬回營帳了,真想不通一個文士怎會有如此的酒量。

“哎,子平所言詫異,今日可不是你我比拚,乃是慶功之宴,拿下函穀將軍和飛燕軍乃是首功,戰場上威風八麵,這酒桌上可不能不行,我軍向來一往無前,可沒有退縮的道理。”郭嘉一笑言道,說完還先乾為敬。

“軍師說的是,說的是,今日亥便舍命陪君子了,軍師說喝多少就是多少。”被郭嘉這麼一說管亥是無言以對,亦心知和郭嘉玩嘴皮子自己沒有半點勝算,既然如此還不如光棍一些,反正遲早也要躺下。

“好,子平陣上豪氣,此刻亦是未減,技不如人不怕,輸給郭軍師可不丟人。”劉毅一笑言道,似管亥這般被郭嘉灌過的將領可是不少,一對一他都不是對手,怕也隻有如今坐鎮安縣的錦帆甘寧可以與郭嘉一拚。

“哈哈哈,子平,習慣就好了,郭軍師地道,隻會灌你一回。”一旁太史慈隨之笑道,洛陽一戰管亥用自己的行動贏得了他的尊敬,此番攻擊函穀又是甘冒奇險,經過兩戰二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否則可不會如此。

“有軍師照顧子平足矣,那順就敬張軍師,先乾為敬,軍師隨意。”這邊高順則是提起一壇美酒找上了張虎,他追隨劉毅日久對君侯的心思自然能夠把握,要說拉近距離眼前就是最好的機會了,華夏的酒桌文化那可是源遠流長。

“高將軍相敬,虎豈可隨意?這一壇當儘飲之。”此時陷陣軍統領高順高敬方便是劉毅麾下名將,論資曆論戰功不在張合之下,張虎可不會真得隨意?

“好,軍師海量。”見張虎很是豪邁的將一壇美酒喝得涓滴不剩高順是一豎大拇指讚道。

高順這邊敬完太史慈接了上去,管亥亦是搖晃著腳步上前,心意已決他反而放開了,大不了就被抬回去唄,這邊張合亦是上前,子龍稍稍猶豫也是上去敬酒,一會兒便將張虎喝的是滿臉通紅,不過看樣子子才的酒量也是不小,雖然滿麵紅光也並未似子平那般趔趄。

“主公,天耳急報!”便在眾人歡飲之時,卻是有天耳之人前來傳訊,將一封書信交到了劉毅手中,和那些巡守士卒一樣,天耳在戰時是十二時辰無休的,隨時有緊要軍情他們都要第一時間送到劉毅的手中。

一時間大堂之中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正在看信的君侯麵上,此刻全軍慶功,而天耳情報送的還如此之急,不用問,那軍情定是非同小可,眾將可是鬥誌未消,尤其三將軍,他還沒有撈到什麼大張打了。徐榮的西涼鐵騎頗為強悍,與之交手更能檢驗白虎騎的訓練成果,可惜此人一戰而退,而此刻嚴綱的白馬騎則要擔負監視虎牢的職責。

“三弟儁乂子義,你等立刻派出精銳斥候,稱扇形再把範圍放大一百裡,長安則是要點所在,一定要有得力人手。”片刻之後劉毅將手中信件交給了張虎,一番沉吟方才言道,之前白虎白馬二騎的斥候已然放出二十裡,便是大勝之下,劉毅和幽州軍也從來不會放鬆對敵軍的警惕。

“諾,諾。”雖然不知具體如何,但張合趙雲亦是連聲應諾,主公不解釋定是有所用意,自己等人按照軍令執行便可,亦不可稍緩。

“主公之令是也,此事倘若操作得當,當恰是時機所在。”郭嘉也是出言道,言語之中則帶著一種淡淡的興奮之意,卻也有一些猶豫。

“嗯,爾等先送管將軍回帳歇息,眾將且隨我來。”劉毅點了點頭,見管亥此時已經是醉眼朦朧腳步虛浮不由一笑對左右言道,說罷這才召集眾將前往內堂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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