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大軍再至雄關下(1 / 1)

“主公,二公子乃是將門之後,平素便喜在軍營之中,既然如此,不如此次便讓他曆練一番。”高順出言道,從相投相識開始,劉毅在他眼中就是那種天生能令士卒信任之人,此處無人夠超過他,亦算是一種天賦。而今日劉信身上似乎也出現了端倪,當真如此二公子也是前途無量,他的天分和軍事才能還要勝過大公子劉桓。

“對對對,二公子的確不凡,已然氣度自具。”楊定一旁也是言道,身為黃巾將領,他在軍中一開始還是受到一定排斥的,和劉毅一樣,劉信也從來沒有太深的看法,那一口一個楊叔喊的也極為親熱,讓子定印象極好,再加上那一身本領,日後必定可以成為燕侯的又一強助。

“君侯,要我說這孩子幼時還是淘氣一點好,以後肯定有出息,再說二公子一向謙恭知禮,此處各位皆知。”張平亦是出言,他的孩子今年十二,和劉信是學堂的同窗,二公子可是憑真本事當上老大的,他從來不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人,聽兒子說起學堂之事張平也是暗暗稱奇。

“我說你們這些做叔叔的可千萬不要如此慣著鋒兒,玉不琢不成器,此次非好好收拾他一回不可。”劉毅搖頭苦笑道,忽然想起當年是嶽飛出征,嶽雲前來尋父,從而引出一段大戰金蟬子,四猛八大錘齊聚!說書的講起來精彩無比,但要拿自己比嶽飛就肯定不願了,他要的是王霸天下。

張虎聞言亦是莞爾,主公看似在說眾人,但用的都是親近的語氣,令人聽著舒服,而劉毅本人就最是公私分明,才能讓眾將效法。

“白虎騎張合將軍到。”此時屋外傳來了通傳之聲,正是張合親自帶著劉信到了,二人胯下都是寶馬,因此並不比傳訊士卒慢多少。

到了帳中張合先行見過劉毅,劉信也緊隨其後行禮,此時劉二公子看著父親一副麵沉如水的樣子多少有些心裡發虛,對父親他心中還是有著一份敬畏的,不過此事他想了很久,也做好了被責難處罰的準備。

“張將軍你現在很清閒啊,什麼事值得你親自來此?倘若洛陽附近有所異動,虎衛軍誰來指揮?”劉毅理也不理劉信,上來卻是將張合訓斥一番,身為大將坐鎮一方不可輕動,此舉亦是在給在坐的眾將提個醒。

“末將知錯,君侯,末將來前已然安排好一切,今當立刻回返。”張合麵色一正言道,他當然知道劉毅的用意何在,配合的亦相當完美,此也是張儁乂的好處所在,觀之為人頗有些八麵玲瓏的意味。

“來人,把劉信捆上送到禁營。”張合乃是自己愛將,劉毅自然不會太過,當下微微頷首又看了一眼劉信,這才麵色一寒言道。

這一回眾人不好再勸了,怎麼說此也是君侯家事,隻要二公子不受罪就可以了,那邊張十八趕上來就將劉信帶走,此時二公子可不能多說,否則以君侯在軍中的嚴厲他絕對討不了好,反正有自己照顧二公子還能吃虧不成?禁營之中這幾日幾乎沒什麼人,劉信到那裡也能冷靜一下。

“十八,倘若你有任何徇私之處便同罪處罰,為你這孺子要我麾下大將奔波,誤我軍情之事,你該當何罪,給我在禁營中好好反省。”對朱寶交代一句劉毅有緊盯劉信寒聲言道,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這一次不狠狠地壓一下他的氣焰以後還不知會鬨出什麼事來,可絕不能縱容。

迎著父親淩厲的目光,縱然二公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也要心中發慌,這才知道與軍營之中相比家中的父親是何等和藹了,他麵對千餘賊寇都不會有任何懼怕,可在父親的威勢麵前心臟還是不爭氣的跳了起來。當下也不敢出言,對劉毅行了一禮,再給眾人施禮之後才隨張十八走了。

“我等繼續,不用為這孺子勞神,奉孝,天耳那裡的情報再催上一催,一旦落實我軍就可全力猛攻函穀關。”待得劉信出帳劉毅方才言道,兒子在自己身邊肯定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了,他還要凝神與此時戰局之中。

“主公,以虎觀之,那徐榮鐵騎與守關無用,說不得便要西去對付馬壽成,如此一來馬太守獨自抗擊董卓將更為吃力,一旦垮下來此次聯合出兵便功敗垂成。便從司隸今後而言函穀也是要緊之處,既然有機會將之拿下……”見劉毅出言頗為堅定張虎卻有些忍不住了,當即便是出言道,在兵言兵,既然管亥之計有著不小的成功把握,就該決然行之。

劉毅聞言還是微微搖頭,但亦無法反駁張虎,純從軍事角度出發,此言並無錯處,但事關麾下大將性命,他卻更加願意強攻函穀關。

此時管亥的目光堅定起來,行到劉毅身邊言道:“主公,陳軍師之言極有道理,亥能得主公方才之言已然今生無憾,當日倘若不是主公收留,說不得亥與麾下兄弟早已喪在亂軍之中,今日能有機會為主公拿下雄關,一點風險又算得了什麼,還請主公準我帶人攀上絕壁,以下函穀。”說完子平便是單膝跪倒在劉毅麵前,迎著對方的目光他也沒有半點動搖。

“主公,子平說的極是,定也信得過他的本事,彆人上不去他一定上的去,主公不信可以到我飛燕軍中一問,隻要能為主公拿下函穀,上下萬餘士卒絕不會在乎生死?請主公允之。”楊定也是一般跪倒言道,他和管亥都對劉毅感恩戴德,誓死報效,機會就在眼前他們豈能輕易放棄?

見劉毅還在猶豫,管亥又是言道:“當日在南山武院之中,主公與軍師教導我等,但為全局何惜自身?主公放心,亥定會活著拿下函穀獻給主公。”管亥說完竟是叩首於地,不過兩下過去,額頭之上已然見血。看的眾人都是動容,管將軍這一份忠心與決絕當真是遠勝常人。

“哎……子平你這是何苦,起來起來,毅答應便是,隻是子平定要記住自己的諾言,一旦事不可為萬要給我安全退回來,你出發之時毅要親自為你和一眾將士送行。”劉毅見狀急忙將管亥扶住,歎了一口氣方才言道,有此忠心下屬對任何上位者而言都值得欣然,還有什麼可說。

“多謝主公信任,那亥這就回去準備,今夜便要攀上絕壁。”管亥聞言欣然道,隨即和楊定再給劉毅躬身便回飛燕軍中準備去了。

“敬方子義,立刻準備夜攻函穀,把聲勢造足,以助子平建功。”望著二人背影出了會兒神,劉毅亦是麵色一肅斷然言道!既然用了此法,他就要儘力保證成功,強攻函穀在此時作為配合行動亦是順理成章。

“諾,諾!”高順太史慈聞言也是雙雙領命,夜間攻城肯定不如白日順暢,但有管子平之計在前便極為可行了,陷陣先登又有什麼做不到?

二將退下之後見張虎欲言又止,郭嘉便對營中參謀使了個眼色,眾人紛紛退了出去,前者對著奉孝點了點頭這才又對劉毅言道:“主公在幽州書院之言乃真知灼見,既如此臨戰便不宜猶疑,時機過而不再。”子才一番話說的極為坦然,因為在他心中若是與管亥易地而處也絕不會猶豫。

“毅亦知子才之言有理,但亦是知易行難。”劉毅言道,麵對張虎他倒是毫不隱瞞,內心雖是稍稍有些彆扭但恒之清楚對方此舉乃是出自一片公心,對自己也有促進作用,如此他就應該能聽得進去。

張虎聽了一時也不好再說什麼,性格這個東西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自己不也是因為曹操濫殺無辜而舍他而去嗎?與曹孟德相比劉毅算是極有人情味的主公了,雖說這可能是致命弱點卻也要一步步來。

“主公,子才,我等皆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以眼下而論,一旦管將軍攀上百丈絕壁,聯絡之法便極為重要,還需細加斟酌。”應該說對張虎的所為他是欣賞的,因為自己肯定做不到,對劉毅他也有足夠的信心,沒有比君侯再從善如流之人了,從此論眼前二人的確是絕配!見氣氛稍稍有些凝重,奉孝也是將他們重新拖入到實戰中來,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奉孝調節氣氛乃是一把好手,三人沉浸於戰局之中時一點點的尷尬氣氛也化於無形,行刺險計各種細節還必須要精雕細刻才是。

這番商議一直到深夜都沒有休止,而與此同時在西都長安的王司徒府中又到了老臣之間聚會的日子,和上次的謹慎不同,今日人人麵上都洋溢著一種喜色。原因無他,西涼太守馬騰的大軍和董卓相持不下,而燕侯劉毅的並州軍已然拿下洛陽,兵臨函穀關下,此刻正在攻打雄關!

“朗生此子確是不負眾望,五日便下洛陽,雖說張濟守軍兵力不足,可如此的攻城戰怕也隻有朗生麾下的幽州軍打得出來了。”坐上盧植是麵帶微笑拈須言道,劉毅與他不但是最親近的子侄,亦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年青將領,而今他每有所進都會令盧中郎欣然,此次更是讓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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