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小將獻俘至軍營(1 / 1)

二公子前來可不是小事,方才秦虎已然派人回去上報張合,儁乂聞報也吃了一驚,一邊派人前往函穀關下通傳君侯自己則是率軍親迎。二公子還真不愧是燕侯之子,這才多大?就能擊殺賊首收服兩千賊寇!這邊出寨二十裡就見到了秦虎的人馬,果然不下兩千餘人。

“劉信見過張叔父。”遠遠看見張合的旗號劉信已然縱馬而出,張合亦是打馬相迎,到了近前大公子先行飛身下馬施禮言道,拋開甘寧趙雲不論,對待張遼張合高順這般麾下愛將劉毅都是要劉信以叔父稱之的。

“哈哈哈,二公子,你這一來司隸便有驚人出手啊,當真英雄出少年。”劉信極為知禮,張合卻絕對要擺正位置,當下身軀微微一側,拱手還禮之後方才笑道,若是私下倒也罷了,但眼前場合禮數絕不能疏忽。

“信兒年幼,不敢當叔父之讚。”受母親熏陶,劉信在禮節上絕對是世家公子的範兒,不過接下來他就靠近了張合身邊低聲言道:“張叔,我餓了,弄點肉食好嗎?”這段時日啃的都是乾糧,一天兩天還吃個新鮮,但長期下來劉二公子可有點吃不消,當年在軍中他也經常在庖廚大快朵頤。

“好,這幾日軍中可有不少野味兒。”張合聞言笑道,虎衛軍騎兵營閒來無事,憑他們的箭術附近的野獸可就倒黴了,就算用竹箭依舊命中極高。

說著話儁乂便帶著劉信一道並騎而回,那兩千餘眾也是一起帶回軍中安置,對張合而言那可是二公子的一份厚禮,他得先過一遍篩子,身為大將誰不希望麾下戰力越來越強?對新兵的挑選張合也極有心得。

到了大帳之中劉信與阿牛自然能夠大吃一頓,而大公子還沒忘了請來軍中醫官再為阿牛詳查一下傷情,之後才開始用膳。這個細節看的張合及一眾軍官讚賞不已,阿牛則更是感激,劉信用膳之時他始終在其身後侍立,哪怕食物再誘人也不為所動,哪有和主家一塊兒用飯的道理?

最開心的莫過於那些隨劉信而來的山賊了,沒想到幽州軍除了能打之外膳食也是這般豐盛,且庖廚的手藝極佳,很多人差點沒把舌頭咽到肚子裡去,就衝這份戰飯能吃飽肚子也有不少人對加入幽州軍充滿期待。

此刻函穀關下,幽州軍大寨。

劉毅,郭嘉,張虎,高順,太史慈管亥與一眾參謀都圍在帳中那個巨型的沙盤模型旁,其上正是一座縮小了的函穀關。

“主公,數日以來我軍已然摸清對方城頭防守強弱所在,對之滾木雷石之威力亦是有所適應,倘若全力狂攻,此處便是要點所在……”陷陣軍統領高順此時正點指沙盤侃侃而談,陷陣軍攻城四日,自然積累了不少經驗。敬方對戰局之詳細記得極為清楚,隨手揮灑亦全是函穀要害所在。

“敬方,聽聞此次函穀守將名為張勇,乃董卓麾下步軍都督,卻不知對此人評價若何?”郭嘉一旁問道,攻擊函穀,對方的詳情天耳自要打探清楚,那張勇乃西涼天水之人,是個漢羌混血,之前並無太多的聲名。

“相比討董之時鎮守汜水的徐榮,此人要沉穩許多,城頭調配頗有章法,不過其能到底若何還要等我軍全力攻擊之時方才能儘知。”高順微微沉吟片刻之後方才言道,研究對方主將也是他平時的必備功課之一。

“高將軍之言是也,不到決戰之時那張勇怕也不會全力以赴,但以義觀之,近兩日以來他的調度已然不如前兩日那般遠轉,陣型之中還會出現一定的空隙,倘若不是故意為之,當是力所不及了。”太史慈頷首言道,這幾日陷陣營主攻,北平軍也沒閒著,感受一下實戰對日後大有好處。

“子平,今日怎麼格外沉默。”看著管亥緊盯沙盤若有所思,對郭嘉高順太史慈之言並無什麼反應劉毅不由出言問道,這可不是管子平的風格,自從自己勉勵他努力學習之後,飛燕軍統領向來都是勤學好問的。

“主公,亥一直在想,函穀東側這座山壁之上是否會有敵軍駐守?”聽得劉毅發問,管亥這才回過神來,稍稍猶豫也是指著沙盤言道。

眾人聽了眼光也看向了管亥所指之處,高順微微搖頭第一個言道:“管將軍,那裡全是百丈絕壁,猿猴尚且難上,難不成將軍還要從此而上?須知假若其上有一隊敵軍,稍有石塊落下那攀爬之人也斷無幸理。”

“高將軍說的是,但我要是黑夜而上了?這倒絕壁雖然險峻,但亥與軍中不少兄弟當年都在大山之中營生,加上軍中的那些飛鉤抓,雖然危險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上去!設若我軍當真到達頂峰,隻需百人就可擾亂函穀城頭,而若能因此而下雄關,再大的危險也值得一試!”麵對高順的問題,管亥是侃侃而談,那語氣也是越來越為堅定,最後則擲地有聲。

“子平,那絕壁近乎直立,白日已然極難攀爬,更彆提還要黑夜而上,這已然近乎不能。”高順聞言再度沉吟起來,太史慈則是言道,他當然知道此舉成功帶來的利益會有多大,百人上去,但就峰頂的落石淩空而下就夠守軍喝一壺的了,可是再大的利益根本做不到又何從談起?

“子平將軍,茲事體大,你有幾成把握?”郭嘉亦是出言問道,他相信管亥不會無的放矢,應該是有一定的把握,如此卻對全局有利。

“安排妥當的話加上高將軍和太史將軍配合,亥有五成把握,我親自帶兄弟們上!”軍師發問管亥也要斟酌,片刻之後依舊是堅定的言道。

“萬萬不可,此事實在太險,五成把握豈不是兒戲?一座雄關而已,斷然不值子平拿命去拚,我還不信我軍全力以赴拿這函穀不下。”眾人還未出言劉毅已然斷然道,那處地形他也知道,攀登此山如同後世最頂級的極限運動,還沒有那麼周全的保護,他又豈能讓麾下大將拿命去拚?

劉毅此言一出高順麯義都是微微頷首,他們的想法和君侯一樣,函穀雖險,可幽州軍當真發起狠來也不是拿不下來,何苦冒此奇險?郭嘉則是莞爾,當管亥口中說出五成之時他就知道會是這般的結局,張虎則是心中暗暗一歎,其實按管亥所言是極為值得一試的,從軍事角度上看冒此風險換來以後得傷亡降低亦是可為,但如此怕也是燕侯的唯一弱點。

張虎覺得自己有必要在此事之上勸誡劉毅一番,並州之處戲誌才雖然剛烈直爽,但多少有些書生意氣,而郭嘉天才橫溢智計百出卻也不是直諫之人,那麼自己得君侯信任就該擔當此事,當然眼下並不合適。

管亥聽了心中湧動感激之情,但為主公拿下函穀的信念卻更加堅定,君侯待自己如此,便是粉身碎骨又算得了什麼?隻是他剛要出言之時帳前卻有十三隊士卒前來傳訊,而那訊息的內容令得子平也不得不暫停。

“主公,二公子自晉陽而來,此時已隨張合將軍前來,馬上就到營中,公子到了司隸還收服了兩千流寇,一並帶到張將軍白虎騎中?”

聽到這個消息營中眾人具是一愣,二公子怎麼來了?還收服了兩千流寇?就憑他單槍匹馬?大家都知道主公長子天賦異稟武藝超群,可再如何也隻有十一歲,如此之事為之怕是說出去也有些驚世駭俗了。

“亂彈琴,這裡兩軍對陣,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跑來作甚?定是偷偷溜出家中,十八,你告訴儁乂不必把他帶來軍中,立刻給我捆起來送回晉陽。”劉毅回過神來卻是怒道,不用問劉信也是偷溜出來的,這遠行千裡若是有個差錯?思之不由心寒,這頑劣小子也該好好管束了。

張十八聞言沒有立刻回答,卻將求助的眼光看向郭嘉和張虎,甘寧趙雲不在二人就是隨君侯最久的,劉家的家法向來極嚴,他可得想個辦法讓君侯消火才行,身為劉毅的親衛,十三隊有哪個對劉信不是十分喜愛。

“主公,二公子既然已經前來,還是讓他暫且留在軍中,豈不更加周全?再言當年孫伯符十一便能殺賊,馬孟起十二也可上陣,如今大公子初來便可為軍中建功,當是主公之福也。”高順見狀也將眼神看向郭嘉,你彆看劉毅平素待下極善,但當真發怒之時便是一眾大將亦要凜然,此刻也唯有軍師說話才有用,奉孝亦隻能出言道,當然大公子也的確不凡。

郭嘉這麼一出言劉毅倒不好再說什麼了,軍師的麵子還是要給的,自己在外出征,兒子尋來戰場,怎麼那麼熟悉呢?

“軍師對這小子太過讚譽了,如此一來家中還不知要亂成什麼樣?哎,十八,馬上給北平去信,就言信兒已經到我軍中,勿憂!”

“諾!”這一回張十八跑的就極快了,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