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虎衛來去快如電(1 / 1)

虎衛軍號稱幽州軍第一王牌,隨劉毅轉戰南北,張合主軍之後戰力裝備都在不斷增強,那心氣可不是一般的高,區區一些流寇哪裡能被這些驕兵悍將看在眼中?不過嘛蒼蠅也是肉,總是一次實戰機會,好過天天在營地之中無聊,當然都不會放過,他們也有很久沒見過流寇了。

“停停停,都吵什麼?看你們那點出息,不久兩千流寇嗎?交給你了秦虎,正好練習一下突擊戰術,要不要我再給你派後應?”看見一眾麾下滿麵興奮的在那裡爭奪,張合一擺手不以為意的到,兩千流寇真得沒有讓他放在眼裡的資格,不過對輕甲騎兵而言卻是一次很好的鍛煉機會。

“諾,絕不用後援,要是連流寇都對付不了聽憑將軍處置。”秦虎一聽立刻來勁了,並州軍為什麼是天下勁旅?看看這些軍官的好戰就可見一般,這還是流寇,上次打西涼鐵騎為了主攻之事營中都吵開鍋了,張合對此也不阻攔,其實劉毅麵前也是一樣,級彆提升了而已。

“看把你能得,不要後援?那要萬一流寇是西涼鐵騎偽裝的怎麼辦?”張合麵色一沉言道,身為戰將求戰心切不假,但臨戰一定要謹慎。

“將軍放心,到了戰陣之上他們就瞞不過我軍了,再說就是兩千西涼鐵騎憑我軍現在的實力也不怕,上次沒有全力以赴罷了。”秦虎不慌不忙的言道,一席話也說的同袍連連點頭,前番與徐榮會戰虎衛軍的確沒有拿出全部的力量相拚,當然敵軍方麵亦是有所控製的。

“這還差不多,去吧!給你兩個時辰,儘量抓活的,咱們民夫隊要人。”張合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真的胸有成竹便是上司強壓也敢硬頂,軍人就應該有這樣的氣質和膽量,也更要有與之相應的能力。

“諾,一定抓活的。”秦虎很是興奮的應道,張合之言無疑給他此戰增加了難度,活捉可不必擊殺!不過在秦虎看來後者才能更顯出自己的手段,否則怎能讓一眾同袍心服?說是民夫隊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那便是預備隊,戰時可以及時補充,不過不在正式編製罷了,軍餉可也不會少。

秦虎領命而去立刻帶隊出了營帳便在斥候的帶領之下飛速北去,他沒有對麾下說太多話,因為這些百戰士卒什麼時候該乾什麼都是清清楚楚,也一個個都是戰意十足,當然他們現在還在壓抑,高昂的鬥誌一定要到戰陣之上才會釋放出來,如此的調節能力也是老兵才具備的。

大約向前行了有八十裡,秦虎便看見前方出現了一隊人馬,稍加觀察他便發現探馬們說的並不錯,敵軍陣型鬆散,彼此之間缺乏聯係,當真是一群烏合之眾。裝的?就是西涼鐵騎也不敢在白虎騎麵前如此裝,因為那就是找死!當然秦虎最後一份謹慎就是全力給對方一個突襲。

“布鋒矢陣,直衝敵軍,都給老子悠著點,張將軍要活的。”秦虎下令之後不忘多說一句,那是怕這些老兵憋的久了手裡控製不好勁道。

這邊一下令,八百輕甲騎軍飛快的列出鋒矢陣型,揮舞戰刀便向對方衝擊而去,老兵們齊聲發出整齊的喊殺之聲,一時間那前衝的氣勢可令地動山搖,突襲敵軍,第一陣接觸最為重要,定要將之殺的人仰馬翻。

那邊來得一路人馬是誰?正是劉信收服的賊人,沒想到山寨之中居然還有兩千來人,原本被首領的凶威壓製,如今已被肖大公子所殺,再被副首領一說這位威風凜凜的少年居然是征北將軍之子,誰還敢有反抗之心?他們之中的很多原本就想回到並州好好營生,眼下有了機會都是願意跟隨,在司隸做山賊亦的確苦,搶誰去啊?還是靠山吃山的居多。

兩千多人什麼人都有,流民,山賊,黃巾餘眾,搶搶客商劫劫百姓也就罷了,如今碰上張合的虎衛軍,還是這般氣勢的殺來,幾乎所有人都是麵如土色,尤其是有過黃巾軍經曆的人。來者的氣勢他們是熟悉的,豈不就是幽州軍?誰能與之抗衡?於是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劉信身上,這位是不是真的劉將軍之子就看眼前了,可萬萬不要是個假貨才好。

劉信見狀躍馬而出,看見虎衛軍凜然的戰陣之威說實話他心中也有些震撼,平時沒少看各軍的操練,但真正到了戰場之上還是有很大區彆的。即使以劉信的武勇麵對山賊數百人也毫不在乎,可麵對這衝擊而來的八百騎他卻根本沒有機會,騎兵營人數不多,但那股戰意卻充斥天地。

“來者可是張合將軍的虎衛軍?我們是來投軍的。”隔著百步劉信已然大喝出聲道明來意,真要弄出什麼誤會可不是鬨著玩的,就自己身邊這兩千人擺擺樣子還可以,與白虎騎交手那就和找死沒什麼區彆。

劉信的大喝之聲威勢極濃,並不遜於騎兵營的喊殺。秦虎聽了微微一愣,當即做了一個手勢,自己縱馬前迎的同時後繼騎兵便散向兩翼,人人皆是張弓搭箭戒備,戰陣之上是絕不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放鬆警惕的,哪怕對方能報出張將軍的名號,那可是名震天下的戰將。

輕甲騎兵擺出的戰陣攻守兼備,秦虎上前也想看看能夠發出如此大喝的究竟是何方人物?這邊到了近前他便對劉信高聲問道:“汝乃何人,怎知我軍和張將軍名號?”說話之間秦虎也和少年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張合將軍是我叔,不知這位大哥如何稱呼?”劉信一笑言道。

秦虎聞言又是一愣,拉開距離因為眼前少年威勢不凡,但從他身上也感受不到敵意,聽了對方之言再細細一看又是有些麵熟。

“曲長,曲長,這是二公子,二公子!”秦虎不認識劉信,可輕甲騎士中一位來自近衛軍的老隊長卻是認得二公子,還有他手中的鳳虯龍百煉戟!二者合一絕不會錯,此刻他也顧不上許多立刻縱馬上前大聲喊道。

原本劉信出北平之時是做過一些易容的,但畢竟手法還稚嫩,時間一長效果已然不再,近衛軍的老兵對大公子又很是熟悉,再加上虯龍百煉戟和蹄踏燕兩大招牌豈能認不出來?那隊長大喊著就到了秦虎身邊。

“二公子?二公子怎麼回來這裡?”秦虎聞言又是一愣,大公子不是在北平將軍府嗎?當然此時他的心中已經信了,對麵少年麵容豈不與君侯相似?連氣勢都頗為相同,隻是軍中之事必須謹慎,絲毫馬虎不得。

隊長心道我也不知道啊?還沒等他出言劉信見到此人緩緩縱馬而來,口中高呼道:“可是張沁張大哥?”對方上來那人也是他見過的。

“是是,二公子還記得我。”張沁聞言急忙笑著迎了上去,君侯那份好記性無人不知,二公子看來也是如此啊,能被公子記住豈不也是榮耀?

見劉信叫出張沁之名,秦虎心中已然再無半點懷疑,當下舉手示意,虎衛軍輕甲士卒也是放下了弓箭,如此對大公子太過失禮了。其實現在所有士卒心中都有著和秦虎一樣的疑問,但他們絕不會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因為此時還在戰陣之上,嚴格的戰場紀律早在他們身上刻下了烙印。

“二公子,這位是秦虎曲長。”到了劉信麵前張沁急忙下馬行禮道,在他和兄弟們心中,君侯是主,二公子也是主,上下之份不可輕。

“秦大哥你好。”對著張沁微微一笑劉信也和秦虎打了招呼。

“不敢當,大公子不是在北平嗎?怎麼會遠行千裡到此?那些人又是?”秦虎躬身一禮方才言道,看著劉信那與劉毅幾乎一模一樣的笑容他更是確信無疑,那笑容中就透著溫和,此刻亦是將心中疑問說出。

“怎麼樣,我說那是燕侯公子吧,你看那些幽州軍對他的樣子。”看著陣前的一幕那賊寇副首領屈通也是徹底放下心來,得意洋洋的對身後眾人言道,自己心中亦有竊喜之意,能攀上燕侯之子,那以後……

眾人聞言也是連連點頭,劉信一到戰前立刻有人上前施禮,顯得極為尊敬,那數百漢軍亦是放下弓箭齊齊下馬,數百人動作整齊猶如一人令人心寒!若不是劉信在,他們要和這樣的漢軍交手,不是找死是什麼?很多第一次見到幽州軍之人更是心中震撼,難怪他們令人聞風喪膽。

“哦,爹爹為國討賊,信受父親與諸位先生教誨理當前來相助,到了司隸便見有賊寇劫掠村莊,那賊首為鋒所殺,餘眾皆降,他們懾與父親軍威倒也未害百姓性命,因而將之一同帶來。”這些話劉信早已想好,說的十分流利,言語之中亦稍有得意之情,畢竟劉二公子還是有孩童心性的。一來司隸就收服了兩千餘人,倒也值得在旁人麵前炫耀一番。

“原來如此,公子出手果然不凡,張將軍就在南麵八十裡下寨,公子隨我等先行前往吧。”劉信有點小得意,但在秦虎和張沁看來卻是理所應當,兩千多賊寇啊,還擊殺賊首?不過旋即卻也釋然,當年君侯在萬軍之中去上將首級,劉信如此英雄也就不太值得驚訝了,當下秦虎讚了一句便就言道,那邊張沁已然為劉信牽馬了,亦是心頭敬意的一種表示。

“聽秦大哥的。”劉信一笑便就上馬,一眾往白虎騎大寨而去,屈通則帶著眾人跟隨其後,而跟在白虎騎身後,他們不自覺的便是受起感染昂首挺胸起來,一時間似乎自己也成了幽州軍,可以揚眉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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