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錢?高明,我們啥時候有過工錢?”所有人目光一轉看向李承乾。
“看我乾嘛,你們在石炭司都有職司,最低都是從七品上,有工錢不是很正常的麼。”李承乾一臉不屑的說著。
“可,可是我們從來沒有領過。”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你們自己不去領錢,難道讓我給你們送去麼?”李承乾翻了個白眼,嚴正的鄙視一群紈絝們。
紈絝們也是麵麵相覷,感覺似乎遇到了天下最滑稽的事情,想當初石炭司剛剛成立時他們的確是被接進去充數了,但是當時誰也沒想著問工錢的事情,都以為是兄弟就要夠意思,進去掛個名充個人頭就當幫忙了。
現在驟然聽到原來在石炭司還有工錢可以領,都有一種被雷劈到的感覺,房遺愛年齡小嘴快,忍不住就問道:“老大,那工錢有多少?現在能去領錢不?”
“我記得當初定的時候,好像你們最低標準每月五貫,最高的是八貫,如果你們一直沒有去領過的話……估計有不少了。”李承乾略一琢磨,從當初的記憶中翻了一下,把紈絝們的工資標準說了一下。
“啥?”程處默破鑼一樣的聲音整個高了一個八度:“一個月這麼多錢?比老頭子給我的零花都多!”
“相比一個月多少,我更在乎的是現在這錢還能不能領出來。”李崇義哼了一聲,冷笑說道:“我們中就算是工錢最少的,一年下來也有六十貫,現在是貞觀六年,也就是說我們的錢在石炭司存了至少有五年,一年六十,五年可就是三百,現在高明不負責石炭司的事情,這錢怕是不太好拿了。”
“你是不是傻,高明剛剛才說,要扣工錢,如果錢都拿不出來,扣不扣錢還有什麼意義。”長孫衝反駁道。
“幾位哥哥快彆說了,等回到長安我們一起去領錢不就是了,我就不信這長安城還有誰敢欠我們錢不還。”房遺愛眼睛已經變成方型,口水流的老長:“三百貫啊,我從小到現在連在三十貫都沒花出去,三百貫……三百貫錢要怎麼花呢……”
這話一說眾紈絝全都不吱聲了,都在心裡盤算著如果有好幾百貫應該怎麼花,是娶幾房小妾好呢?還是去喝花酒好呢?
“行了行了,都醒醒吧,彆一個個跟沒見過錢一樣,幾百貫而已,至於失魂落魄的麼,沒出息。”李承乾一看氣氛不對,立刻開口把眾人的目光集中過來:“我跟你們說,這一次如果我們生意搞的好,百十貫錢那就是毛毛雨,弄不好一天就每個人就有百十貫的進帳。”
一天進帳百十貫?所有的紈絝眼珠子都紅了,長孫衝更是湊到李承乾身邊:“高明,不,表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表哥成不?快說說,你有什麼好主意,怎麼才能日進鬥金。”
“嘿嘿,衝表哥,你就算了,賺錢的事兒和你沒啥關係,你的任務負責處理和薛延陀之間的關係,彆的你還是彆管了。”李承乾看著興奮的快要尿崩的長孫衝,嘿嘿笑著打斷他的YY。
“為,為啥?為啥和我沒關係?”長孫衝愣了一下,他還想著迎賓樓一擲千金麵不改色的橋段呢,突然聽說自己和發財沒關係,一直沒反應過來。
“不光是你,崇義堂兄、處默、善識都和這事兒沒啥關係。你們的路子在這邊,所以發財的事兒你們就彆想了,有時間的話還是多想想恭延陀那邊的事情吧。”李承乾回答的很嚴肅,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聽得長孫衝、程處默等人一顆火熱的心瞬間變的拔涼無比。
“你們都是家中長子,難道想讓自己家裡以後全部去經商?不去朝堂上混了?如果你們不怕回家被老頭子打斷腿,我不介意帶上你們一起玩。”不等幾人反應過來,李承乾又在他們幾個頭上敲了一棒子,將幾人一肚子的話重新敲回肚子裡。
“哥,你們可以往前走了,這邊的事兒和你們沒關係了。”相比於發蔫的長孫衝和程處默等人,長孫渙此時卻來的精神。
家裡老大不能乾的事兒,那就隻能家裡的老二來乾,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如果老三敢上來搶生意……揍不死他。
長孫衝無奈的被從二弟擠到一邊,恨恨的瞪了他一樣,默默的打馬走向一邊,顯然是被刺激到之後躲到一邊舔傷口去了。
“高明,到底怎麼發財,說說吧。”長孫渙並不在乎老大瞪過來的眼神,或者說根本就沒看到,湊到李承乾身邊立刻興致勃勃的問,一副被孔方兄誘拐的樣子。
李承乾也沒繼續弄什麼玄虛,就著長孫渙的問題說道:“我打算成立一間商會,專業代理羊毛製品,你們幾個這段時間抓緊一些把這件事情辦了,然後我會把所有的養毛製品全部委托你們代理銷售。”
“代理銷售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所有羊毛製品都是由我們來賣,彆人不準插手?”長孫渙琢磨了一下問道。
“意思差不多,但細節上有些區彆。”李承乾頓了一下,重新組織一下語言:“事實上你們的商會並不是真對買東西的人,而是針對商家,所有的羊毛製品由你們統一往外發賣,由你們決定大唐需要多少羊毛製品,屬國需要多少羊毛製品,和我們沒有關係的國家需要多少羊毛製品。”
“這,這怎麼搞啊,誰知道大唐有多大的需求量,國外有多大的需求量?”一直沒有離開的唐善識吃驚的說道。
李承乾嘿嘿一笑,解釋道:“好辦,隻有一個原則:一等品內銷,二等品外銷,三等品創彙。”
“高明,再解釋一下,什麼是一等品,什麼是二等品唄。”長孫渙聽的有些糊塗,十分不解的問道。
“這還不簡單麼,就是最好的咱留著自己用,一般的賣給屬國,最差勁的賣到國外去。”程處亮鄙夷的看了長孫渙一眼,嘿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