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最好的供應軍隊,一般的在大唐境內銷售,最差的賣到大唐境外。”李承乾打斷程處亮的解釋,正色說道:“你們這個商會就叫大唐貿易吧,回頭我給你們找找人,掛靠在民部下麵。”
“成,您是太子您說了算,不過這價錢怎麼辦?不能讓我們隨便賣吧?”程處亮大咧咧性子和他老子一般無二,隻是精明勁似乎差了些。
“價錢的事情我已經和老頭子們說了,你們回去一問就知道,然後具體這裡需要怎麼操作你們看著辦,不用事事都通知我。”對於‘二老程’的問題,李承乾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寧和明白人打一仗,不和糊塗人說句話,這就是李承乾的宗旨,‘大老程’‘二老程’都不是個可以很好交流的對像,所以李承乾放棄了繼續說下去的想法,一切讓老頭子們去頭疼吧。
數日之後,長安東西兩市分彆開起了兩家商鋪,大唐貿易四個由李二親手書寫的大字被拓印到牌匾之上,就連老李私印都沒放過。
“劈裡啪啦”的特製鞭炮聲中,兩間商鋪前麵的空地如同鋪上了紅色的地毯,再加上舞獅子、劃旱船等一係列活動,幾乎把開業的熱鬨氣氛抄到了天上。
無數人圍在一起,看著商鋪門前熱鬨的場麵,竊竊私語詢問著這家商鋪的背景。
商人甲:老王,那個會響的東西是什麼?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聲音,在哪裡能搞到?
商人乙:孫老二,你彆想了,那東西根本就買不到,是什麼東西也沒人知道。
商人丙:彆管那些了,你們沒看到上麵的匾額麼?上麵可以皇帝陛下的親筆提字,能搞到這東西的商家背景能一般麼?搞到一些特殊東西也沒啥奇怪的。
商人乙:問題是這店是賣啥的?光看這招牌也看不出來啊。
商人甲:想那麼多乾什麼,一會兒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類似的對話在兩處商鋪的外麵不斷響起,所有人都十分好奇店裡賣的是什麼東西。
終於,鞭炮聲停止了,在商鋪的掌櫃出來準備打個招呼的時候卻發現,他根本就出不去,整個人被一擁而入的人擠的直接倒回了店裡。
“彆,彆擠,彆擠啊,踩到人啦!”可憐的掌櫃趴在地上,被數隻大腳踩過,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好像從來都沒見過。”路人甲看著一邊牆上掛的毛氈說道
“這麼厚的東西,這是布料麼?為什麼會這麼厚啊?”路人乙發現在了櫃台上的呢子料。
路人丙:“布料,你眼花了吧?這東西都快要比鞋底厚了,怎麼可能是布料。”
“掌櫃在哪裡?問問掌櫃不就知道了麼。”一個聲音恍然提醒。
“是啊,剛剛我好像看到掌櫃來著,怎麼這麼一會兒就不見了呢?”
“櫃台上擺的叫呢子料,可以用來作衣服,冬季防塞又保曖;牆上掛的是毛氈,可以用來鋪地、鋪床榻,當然也可以用來作鞋子。”吵鬨聲中,一個年輕的少年公子從東市商鋪的二樓走了下來,手中折扇輕搖,身後跟著一個漂亮的侍女以及一位雙眼狹長的年輕護衛。
“呃,高明公子,您,您怎麼在這裡?難道這裡是您……”迎賓樓掌櫃臉上肌肉抖了半天,結巴著問道。
“這裡是某家一位友人所開,今日過來不過是捧捧場,你們看你們的,不必理我。不過你們是不是可以讓開一些,讓這店的掌櫃起來,否則他一會兒就要被你們踩死了。”少年公子並沒有直接下來,而是站在樓梯中間,和迎賓樓掌櫃打個招呼之後,便用手中折扇指指大門口的位置。
“我了個去了,原來這裡還有個人,我說怎麼今天比平時高了一塊呢。”路人N從商鋪掌櫃身上跳下來,拍著胸口說著,不知道這貨是出於嫉妒還是真的沒注意,竟然一直站在掌櫃的身上沒下去,難怪剛剛眾人一直找不到商鋪的掌櫃。
店裡剛剛被擠到一邊的夥計此時也發現了掌櫃的蹤跡,撥開人群湊過去把已經快要被踩斷氣的掌櫃扶起來,上下檢查了一下,看看有沒有骨折啥的,最後確定,除了衣服上多了一些腳印之外,並無大礙。
又緩了半一天,商鋪掌櫃總算是回過氣來,被夥計扶著,來到通向二樓樓梯的位置,上了兩個台階,先是對李承乾施了一禮,然後才回過身看向店中的眾人:“小老兒韓超,添為本店掌櫃,在此謝過諸位捧場!”
“韓掌櫃,您這裡賣的都是些什麼?價格如何?能說說麼?”店裡一個聲音響起了起來。
剛剛李承乾雖然大至上說了一下店裡東西的概況,但是不清不楚的加上人聲吵雜,有很多人都沒有聽清楚。
“你跟他們說說吧,我先上去了。”李承乾在掌櫃的身後,用折扇輕輕在他肩上敲了敲,然後便回身向樓上走去。
商鋪的二樓實際上還有很大的空間,剛剛李承乾和一群紈絝們一直都是在上麵聊天扯淡,因為樓下鬨的太過厲害才打斷了他們的聊天。
紈絝們一個個的在安長從來都隻有欺負彆人的份,現在自己開了家店,竟然有人在下麵鬨騰,幾乎個個義憤填膺,紛紛想要出去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李承乾雖然上一輩子和這一輩子都沒有親自開店的經曆,但也知道和氣生財,哪裡肯讓這幫紈絝跑出去發威,無奈之下隻能把他們安撫住,親自出馬看看外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打算如果真有人鬨事就把紈絝們拉出來揍他丫的。
總之這開店的第一天,就是熱鬨的一天,東市這樣,西市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概因鞭炮這東西是第一次出現,所有人在好奇店裡賣什麼的同時,也想知道這會爆的東西以底是什麼,在哪裡可以買到。
也就是由這一天開始,毛氈、呢子料、純毛地毯開始風靡大唐,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漠北的薛延陀、玉門關外的西域、遼東的高句麗……也開始出現毛氈的影子,同時純毛地毯也開始被各國貴族所接受,不過這都是後話,並不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
因為王玄策的一封信,以及一封戰報,李承乾不得不把目光再一次轉向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