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果果,彆感慨了,快點吃飯吧。”
柳明誌梳理了一下情緒,端起酒杯對著佳人示意了一下。
“丫頭,你有心了。”
“大果果,之前妹兒就跟你說了,我一定會為你做出一頓令你滿意的飯菜撒。
隻要你吃的滿意了,妹兒我就也放心了撒。”
“乾杯。”
“妹兒敬你。”
任清蕊為自己倒上了酒水,夾起一筷子芹菜炒肉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大果果,這一道涼拌藕片,妹兒今天用的也是從伯母那裡學來的江南做法,你快嘗一嘗味道咋過樣。”
任清蕊說著說著,夾起一筷子涼拌藕片放到了柳大少的碟子裡麵。
“大果果,快吃吧。”
“丫頭,你也吃。”
“嗯嗯嗯,咱們一起吃。”
柳明誌吃了一口涼拌藕片,直接對佳人豎起了大拇指。
“好吃。”
“大果果,那是伯母做的飯菜好吃撒?還是妹兒我做的飯菜好吃撒?
妹兒想聽實話,你可不要為了讓我高興,故意說謊恭維我撒!”
柳明誌咽下了口中的飯菜,抬頭看向了神色好奇的佳人。
“說實話,還是丫頭你做的飯菜更加的美味。”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娘親她在家裡很少親自下廚,跟丫頭你這個長久自食其力,親自下廚做飯的人相比,廚藝方麵自然略遜一籌。”
“嗯,這倒也是。”
“丫頭,不聊這些了,喝酒。”
“妹兒敬你。”
轟隆隆……轟隆隆……
哢嚓……
燈火搖曳的房間之外,風聲大作,吹的佳人房間上的門窗不停的吱呀作響。
昏暗陰沉的天空中,亦是雷聲大作,電閃不止。
閃電每次出現之時,不僅照亮了一片天空,就連燈火搖曳的房間中也是因此變得忽明忽暗。
柳大少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起身朝著房門走了過去。
“丫頭,各個房間裡的門窗都關好了嗎?”
“大果果,你安心的喝酒就行了,你去泉眼那裡挑水的時候,妹兒我就把該收拾的東西全都收拾了好撒。”
柳明誌微微頷首,轉頭在佳人的閨房裡麵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確定了佳人並未遺漏了什麼地方,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丫頭,你先吃著,為兄再去院子裡麵檢查一下。”
“大果果,妹兒跟你一起去,咱們兩個一起檢查更快一點。”
“不用了,你安心吃飯就行了,為兄一個人就夠了。”
任清蕊並未聽從柳大少的交代,看著伸手欲要拉開房門的心上人,直接放下手裡的碗碟,起身走了過去。
柳明誌剛一打開房門,陣陣大風瞬間迎麵吹來。
院子之中迎麵而來的大風,直接吹的兩人的發絲飛舞不停,刮得兩人身上的衣衫凜冽作響。
兩人不由自主的眯起了雙眼,聯袂朝著院落中走去。
“大果果,這風也太大了撒。
你注意一點,彆被沙塵迷到了眼睛。”
柳明誌扒開了臉上的頭發,仰頭朝著電閃雷鳴的昏暗夜空眺望而去。
“丫頭,今天晚上的這場雨怕是小不了啊!”
任清蕊蓮足輕移的停在了柳大少的身邊,抬手梳理了一下耳畔被風吹的淩亂不堪的秀發。
“大果果,還真的被你說準了撒。”
“嗬嗬嗬,這點經驗為兄還是有的”
任清蕊聽著天際那轟隆作響的打雷聲,順著柳大少的目光看向了陰沉天空下出現的蜿蜒電蛇。
“大果果,你是咋過那麼確定今天晚上會有大雨的撒?”
“唉,昔年為兄我統帥三軍將士,南征北戰十餘載。
為了保證三軍將士行軍順利,為兄我沒少在這方麵下功夫。
這樣跟你說吧,隻要是軍中的精銳斥候,每個人都有一手觀察天象,分辨天氣的看家本領。
斥候將士尚且如此,更何況為兄我這個領兵之人了。
為兄我身為三軍統帥,身上肩負著數十萬將士的生死安危,在這方麵自然也不會差上多少。
丫頭,你要知道,無論是行軍之時,或者是兩軍交戰之時,占據天時地利與人和這些先機,對於一位執掌三軍將士的統帥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唉,為兄的這些本事,都是用兄弟們的性命堆積出來的經驗之談呢!”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傍晚時分,大果果你會說的如此的篤定撒!”
“嗬嗬嗬,經驗之談,不過是經驗之談罷了。”
“大果果,你曉得嗎?”
柳明誌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了正在按壓著自己裙擺的佳人。
“嗯?”
任清蕊屈指整理了一下柳大少的衣擺,眯著眼睛朝著他看了過去。
“一開始的時候,妹兒還以為你是算卦算出來的呢!
畢竟,大果果你也是擺攤算卦好幾年的大先生了撒!”
“嗨,丫頭你想多了,為兄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為兄我在街上擺攤……呼……咳咳咳……”
“大果果,你咋過了?”
柳大少悶咳了幾聲,轉頭吐出了被大風卷進嘴裡的沙粒。
“丫頭,快回去,有砂礫!”
“啊?那大果果你沒有被嗆到吧?”
“沒有沒有,咱們回房間裡去吧。”
“好好好,咱們回去。”
任清蕊忙不吝的點點頭,一把牽住了柳大少的手腕,疾步朝著自己的閨房小跑而去。
柳大少剛剛轉身,在轟隆隆的雷聲中,豆大的雨點瞬間砸落了下來。
“哎呀,大雨來了。”
“丫頭,快跑。”
大雨說來就來,來的令人完全猝不及防。
雖然兩人的反應特彆及時,可是終究沒有躲過雨水的侵襲。
等到兩人跑回房間後,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淋上了不少的雨水。
柳大少二人關上了房門,齊齊的倚靠在了房門之上。
兩人神態有些狼狽的平複著呼吸,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
“呼呼……嘻嘻嘻……”
“呼呼呼……嗬嗬嗬……”
任清蕊抬手擦拭了一下香腮上的雨水,靜靜地看著正在抖弄著外衫的心上人。
“大果果,你笑啥子?”
“丫頭你呢?你笑什麼呢?”
任清蕊笑嗬嗬的搖了搖頭,看著柳大少再次憨笑了起來。
“嘻嘻嘻嘻……妹兒我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笑,情不自禁的就笑出來了。”
柳明誌整理著衣衫,不疾不徐的朝著桌案走了過去。
“為兄跟你一樣,也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
任清蕊抬眸看了一眼重新坐在竹椅上的柳大少,一邊梳理著散亂的披肩秀發,一邊朝著臥房裡的衣櫃走了過去。
“大果果,妹兒的外衫也被雨水打濕了一些,你先吃飯,妹兒我去臥房裡換一件外袍就出來了。”
“好,你去吧。”
柳大少輕聲回應了佳人一聲,端起先前倒好的杏花露,淺嘗了一口細細的品味了起來。
任清蕊說是去更換一件外衫。
然而,當她從珠簾後走出來之後。
曼妙嬌軀之上所穿的衣物,卻是昨夜那件薄若蟬翼的輕紗睡袍。
柳大少愣愣的看著緩緩走向自己的佳人,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雖說佳人現在這般風情萬種的模樣,自己昨夜就已經見到過一次了。
然而,當再次見到佳人這副美豔絕倫的嬌豔姿態,依舊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力。
柳明誌深呼吸了一口氣,急忙移開了目光,夾了一塊菜塞進了嘴裡。
倘若再繼續再看下去,自己真的不敢保證,是否還能夠抵抗的住這丫頭的誘惑了。
這丫頭,可真是越來越懂自己了。
任清蕊美眸深情款款的望著故意不看自己的柳明誌,眼底流露著淡淡的狡黠之意,儀態萬千,嬌顏慵懶柔媚的軟坐在了竹椅之上。
“大果果,妹兒回來了。”
“嗯,那就接著吃晚飯唄。”
任清蕊輕點了兩下臻首,傾著柳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笑靨如花站了起來,提著椅子走到了柳大少的旁邊。
“好呀,妹兒聽你的,咱們繼續吃飯。”
任清蕊坐定下來,屈指端起柳大少的酒杯遞了過去。
“大果果,妹兒我再敬你一杯撒。”
柳明誌放下了碗筷,接過佳人手裡的酒杯重重的籲了口一口氣。
“丫頭,你是非要挑戰為兄的忍耐力呀。”
“哪有呀,妹兒我隻不過是想敬你一杯撒。”
柳大少轉身看向了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的房外,神色鬱悶的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丫頭。”
“哎,咋過了?”
“彆折磨為兄了,也彆折磨你自己了,好嗎?”
“大果果,我……”
柳明誌端正了坐姿,提壇斟滿了酒杯。
“丫頭,快吃飯吧。
外麵又是風又是雨的,再不吃的話,飯菜就該涼了。”
任清蕊用貝齒輕咬著紅唇沉默了許久,一口一口的喝下了杯中的酒水。
“好,不過妹兒要陪在你的身邊。”
柳明誌為佳人夾了一筷子菜肴,輕笑著點了點頭。
“傻丫頭,快吃飯吧。”
“謝謝大果果。”
佳人的閨房外麵,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佳人的閨房之中,燈火搖曳,氣氛溫馨。
陣陣風雨聲,宛若一聲聲美妙的音符,令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的融洽了起來。
不知何時起,柳大少兩人的身影已經離開了正堂中的桌案。
房門外的屋簷下,柳大少二人一左一右,麵帶醉意的軟坐在竹椅之上。
二人一人抱著一個酒壇,端著一個酒杯,有說有笑的互相對飲著杯中的美酒。
他們倆靜靜地望著半空中不時地迎麵而來的風雨,不躲也不避,任由那些不時飄來雨水,默默地撲打在自己的身上。
任清蕊倒滿了一杯酒水,淺笑著瞥了柳大少一眼。
“大果果,你說的沒錯,這場雨,下的可真大呀。”
“嗯,確實不小,雨勢磅礴。
看來,為兄我明天肯定是無法啟程了。
丫頭,為兄明天走不了了。
這一次,你總算是如願以償了吧?”
任清蕊輕皺了幾下瓊鼻,憨笑著點了點頭。
“嘻嘻嘻……嗯!確實如願以償了。”
柳大少看到佳人毫不猶豫的就承認了內心的想法,眉頭一挑,目光有些怪異。
“怎麼?直接就這麼承認了?你不再繼續狡辯一下了嗎?”
任清蕊笑盈盈的搖了搖頭,抱著酒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眉開眼笑的淺嘗了一口酒水。
“雨真的下來了,妹兒我也就不用狡辯了。”
“嗬嗬嗬,丫頭你倒是很誠實啊,喝酒,喝酒。”
“妹兒敬你一杯。”
“共飲之。”
兩人並肩而坐,一邊你來我往的喝著杯中的酒水,一邊輕言輕語的互訴衷腸。
不過,大多時候都是任清蕊在輕聲訴說。
而柳大少,則是在默默的傾聽著佳人訴說著自己一個女兒家的心事。
至於訴說了些什麼,自然是相當的明了,不外乎是這一年的歲月裡,佳人心裡對自己的那些思念之情。
當兩人的竹椅旁邊滾落了五六個酒壇之時,院落中的風雨非但沒有減小,反而又磅礴了幾分。
任清蕊咽下了口中的佳釀,提壇就要斟酒。
可是,舉著倒了良久,酒壇裡才緩緩的滑落了三兩滴酒水。
佳人搖了幾下手裡已經見底的酒壇,醉眼朦朧的晃了晃頭,俏臉酡紅的看向了一旁同樣在晃動著酒壇的心上人。
“嗝……又沒了,大果果,還喝嗎?
你還想喝的話,妹兒再去酒窖裡取上幾壇回來。”
“嗝。”
柳明誌打了個酒嗝,抬手將最後一杯酒水送到了口中。
“風雨絲毫不見轉小,再欣賞下去依舊如此。
現在大概已經子時了,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了。
這酒,就不喝了。”
“好,那就不喝了。”
任清蕊淺笑著回了一言,傾著柳腰將酒壇放到了地上,起身伸了個懶腰。
佳人身上那件薄若蟬翼的輕紗睡袍,此刻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七八成左右。
隨著她舒展腰肢的動作,直接將自己輕紗睡袍下那曼妙身段的曲線,勾勒的淋漓儘致。
輕紗貼在肌膚上麵,那晶瑩剔透的雪白肌膚若隱若現,將朦朧美展現到了極致。
柳大少陪著佳人喝了那麼多的酒水,本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此時見到眼前這般動人心弦的畫麵,心裡瞬間變得火熱了起來。
“咕嘟。”
任清蕊似感受到了心上人的目光,雙臂微微抬起,婀娜多姿,楚楚動人的在柳大少的麵前轉動了幾圈。
“大果果,妹兒美嗎?”
柳大少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身段風姿綽約,美眸顧盼流離的絕色人兒。
幾次想要將目光從眼前千嬌百媚的絕色人兒移開,卻又怎麼也舍不得。
自己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
這丫頭,太美了。
美的脫俗,美的令自己的內心。
一次又一次的,為其感覺到悸動。
柳明誌長籲了一口氣,直直的盯著佳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美!”
任清蕊展顏一笑,彎腰伸手將柳大少從竹椅上拉了起來。
美眸羞赧不已的瞄了一眼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心上人,佳人俏臉嫣紅的低下了臻首。
“大果果,天色不早了,咱們去安歇吧。”
柳明誌聽到佳人聲若蚊蠅的話語,神色猶豫的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他主動牽起佳人的皓腕,輕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與這丫頭還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卻也已經同床共枕了數次。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遲疑的呢?
“是啊,天色不早了,是該休息了。
走吧,咱們回去休息吧。”
“大果果,咱們是回妹兒的房間,還是回大果果你的房間撒?”
柳明誌抬手梳理了一下佳人鬢角被雨水打濕的秀發,努嘴對著貼在佳人雪白肌膚上的輕紗睡袍示意了一下。
“你說呢?你覺得為兄的廂房裡,有你可以更換的睡袍嗎?”
任清蕊頷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憨笑著撓了幾下脖頸。
“嘻嘻嘻,大果果,其實……”
“其實什麼?”
“其實妹兒我休息的時候,穿不穿睡袍都無所謂了撒。”
柳大少長歎了一口氣,牽著佳人走進了房中。
“唉,丫頭你是無所謂,但是為兄我不行。
莪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啊!”
“怕啥子嘛,妹兒我都不怕。”
“丫頭,你再說這些故意誘惑為兄的話,我這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不要,不要,妹兒不說了還不行撒。”
“這就對了,你先去沐浴,為兄去鋪床。”
“哦,曉得了撒。”
許久之後,沐浴過後的兩人先後回到了佳人的臥房之中。
柳大少剛剛躺下來,任清蕊便直接攬住了他的脖子,半邊嬌軀緊緊地蜷縮在了心上人的懷中。
柳大少苦笑著搖搖頭,抬手推搡了一下佳人的香肩。
“丫頭,離遠一點,貼著睡不熱嗎?”
任清蕊看到心上人想要將自己推開的舉動,宛若八爪魚似得直接纏了上去。
“我不,妹兒就要貼著你睡。”
“得得得,你樂意就行。”
房中搖曳的燈火悄然熄滅,房外依舊是風雨交加。
“大果果,你真的不要了妹兒嗎?”
“丫頭,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