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衣衫半解的斜躺在床榻之上,遲疑的望著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沒有動靜的夫君。
“夫君,天色不早了,你還不準備安歇嗎?”
柳明誌默默的轉頭看向了秀色可餐,嬌柔婀娜的青蓮。
“蓮兒,為夫有心事,睡不踏實啊。”
青蓮柳眉微蹙,掀開綺羅錦被緩緩走下床榻朝著夫君走去,低頭望著夫君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青蓮自覺的坐到了夫君的腿上,藕臂環住了柳大少的腰肢。
“怎麼了?又遇到了什麼煩心事,能給妾身傾訴傾訴嗎?”
柳明誌略微遲疑了一下微微頷首,青蓮當初也參與了皇宮解蠱一事,而且是幫助李曄解蠱的主要人物,或許她可以幫助自己解惑一二。
“蓮兒,你覺得任皇後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誰?任..........任清蕊任皇後?”
“對,除了她世上還有第二個任皇.........”柳明誌說著說著這才想起被自己軟禁在書房之中的任清蕊,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世上還真的有第二個任皇後。
“對,就是她,她給你留下的印象是怎麼樣的?”
青蓮望著夫君好奇的目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在了夫君的懷裡,纖纖玉指纏繞著自己的青絲默默的思索了起來。
“很奇怪的一個人,感覺像是衝著你來的,又不像是有意針對你。
她好像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似得,但是又好像怕傷了你。
想要親手手刃了你報仇雪恨?
可是妾身實在想都不到久在北疆戍邊的夫君會跟她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會有什麼深仇大恨。
要說夫君你風流成性,當年沾花惹草負了她,故而因此因愛生恨根本沒有可能。
咱們成親多少年了,這丫頭才剛剛出生沒有多久。
你們怎麼會有什麼瓜葛?
妾身思來想去,除了她之外,隻怕沒有任何人能告訴夫君你這個答案了。”
柳明誌神色複雜的微微頷首:“你說的跟為夫猜想的八九不離十,任皇後從始至終雖然將矛頭指向了我,但是她對我卻並未有很大的殺機。
似乎她的目的始終隻有一個。”
“逼你造反!”
柳明誌虎軀一震猛然低頭看向了懷裡神色有些慵懶的青蓮:“你也看出來了?”
“妾身不是看出來了,而是心頭不由自主的冒出這種念頭。
昔日妾身雖然在殿中給陛下解蠱,可是對殿外的的情況卻聽得一清二楚。
任皇後似乎很想見到你親口承認自己有了不臣之心,見到你有造反之意。”
“蓮兒,為夫問你,想要種下陛下體內的腐心蠱,對於種蠱之人的自身功力有什麼特彆的要求嗎?”
“嗯.......六品內力為輔,不然以腐心蠱的反噬力度,一旦自身勢力不足的情況下,很容易被腐心蠱給反噬掉。”
六品內力支撐,柳明誌想起書房之中任清蕊粗淺的武力根基怔然了一下。
這小丫頭彆說六品內力了,連下三品的內力的都沒有達到。
如此說來,果然不是一個人嗎?
“蓮兒,除了這個還有彆的情況下能後下蠱嗎?”
青蓮聞言掩唇低笑了幾聲,美眸嫵媚的白了夫君一眼:“可以!陰陽交合,水乳交融的情況下一樣可以將此蠱毒種入彆人的體內。”
柳明誌眉頭微凝:“也就是說,若是使用如此辦法,任皇後定然不是處子之身了?”
青蓮沒好氣的捶打了一下夫君的胸膛,嬌柔的瞪了夫君一眼:“你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了,討論人家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是不是處子之身,你安的什麼心?”
柳明誌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對著青蓮的翹臀來了幾巴掌。
“妖精,胡思亂想什麼呢,為夫不過是想到了一些彆的事情而已。”
“真的?”
“為夫在你的眼裡就是那種色迷心竅的男人嗎?”
“不是嗎?當初在江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用劍架到了妾身的脖子上,你自己說你不老實的破手對妾身乾什麼了?
若非如此,妾身又怎麼會對你念念不忘,妾身以前從來沒有被人那般輕薄過。”
“額............”
柳大少臉色悻悻的看著青蓮嬌嗔的模樣,尷尬不已:“往事如煙,當年不是年少輕狂血氣方剛嗎?
為夫現在可沒有那些花花心思了。
說的真的都是正事。”
“妾身才懶得管你呢,任皇後香消玉殞多日,你有花花鬼心思又能如何呢,不過是白費浪費心思。”
“妖精,不許胡說八道,她乃一國之母,為夫怎麼會對她有不軌之心。
說正事,任皇後有沒有沒有方麵令你印象特彆深刻?”
“妾身想想!”
青蓮托腮沉吟片刻美眸一亮:“有了,她身上的一股蘭花香味非常的特彆,妾身當時站在她身邊就嗅到了。
這是一種妾身從來沒有嗅到過的脂粉香味。
後來妾身還跟雅姐一起去街上的胭脂水粉店四處尋找了一下,整個京城都沒有賣這種味道脂粉的。
無奈之下,妾身想這可能是宮中的貢品,民間並不販賣,也隻好作罷了。”
柳明誌無奈的看著青蓮遺憾的模樣,女人的關注點是不是都是這般的與眾不同啊。
“氣若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空穀幽蘭!
這是一種生長..........”
對啊,本少爺怎麼把這麼重要的線索給忽視了!
方才那個姑娘身上的味道是什麼香味來的?
柳明誌思索了一會,沒有絲毫的頭緒。
自己的心思方才全都放在了任清蕊的身份之上,幾乎沒在她本人的身上有過任何的關注。
自己怎麼會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
“夫君,你接著說啊,這種脂粉怎麼了?”
“沒什麼,等為夫以後再跟你解釋,天色不早了,咱們先安歇吧。”
青蓮失望的點點臻首:“好吧,那就以後再說吧!”
將青蓮攔腰抱起朝著床榻走去的柳大少,腳步一頓,眼眸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
似乎好久沒有多人運動了呢!
柳大少笑幽幽的看向了懷裡的青蓮:“蓮兒,你房中的火爐是不是已經停用了?為夫怎麼覺得有股冷颼颼的感覺呢?”
青蓮神色一怔,抬起藕臂揮了揮茫然的看著夫君:“有嗎?妾身怎麼感覺不到冷呢?是不是你的錯覺啊?”
“冷,真的冷,為夫這幾日還要費心勞力,感染風寒了可不行,咱們去雅姐的房間住吧,靈韻還小,她房中的火爐應該沒有停用。”
青蓮鳳眸一眯,嬌嗔狐疑的盯著柳大少。
“你真的是怕冷嗎?”
“當然是了,凍壞我你我都不好,咱們一起去雅姐那裡看看吧。”
柳大少也不等青蓮同意不同意,屈指一彈熄滅了青蓮閨房中的燭火不由分說的抱著佳人朝著齊雅的庭院趕去。
盞茶功夫,舊事重演。
“雅姐,你這房中有些冷啊,不能因為靈韻跟奶娘睡了,你就這麼不注意身體啊。
咱們一起去珊兒得房中住吧。”
“咦,珊兒,正浩沒跟你安歇啊,怪不得你房中這麼冷,凍得為夫全身不受控製了。”
齊雅青蓮姐妹嬌媚的白了一眼舔著臉睜眼說瞎話的夫君。
是冷還是激動,色**君心裡清楚。
“冷嗎?妾身沒覺得啊。”
“冷,真冷,咱們去雲舒房中看看吧,她久居江南,肯定不習慣北地的天氣,火爐應該還沒有停用。
走!咱們一起去瞧瞧。”
良久之後,三女臉色嫣紅的跟著夫君來到了聞人雲舒的閨房之中。
“嘿嘿...”
柳大少搓著手低笑了兩聲:“暖和,還是雲舒的房中暖和。
大家一起擠擠就更暖和了。”
隨著燭火的熄滅,房中頓時嬌嗔滿屋,春意盎然。
為北疆微冷的天氣增加了些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