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真實麵目(1 / 1)

柳明誌忽然目光幽幽的盯著身旁任清蕊觀察了起來,令剛剛就有些驚慌的任清蕊再次慌亂起來。

目光謹慎的盯著柳大少,抱著懷裡的包袱緩緩的後退了兩步。

若是將此女替代了已故的妖後送到宮裡充當本王的眼線,那可比朱雀司安插幾十個探子都更加的有用啊。

正好妖後屍首失蹤,到時候借用神仙之論編出一套言辭來圓滿了過去。

隻是到時候皇帝會以什麼態度來對待此女呢。

不行,此事不能操之過急,還需仔細權衡一下為妙。

“任小姐,你是怎麼與令尊分開的呢?

你既然是任大人的女兒,尚未出閣的情況下應該時刻待在父母身邊才對。”

“我....兩年前我家老漢忽然接到了戶部下發的文書,讓他帶著我入宮選秀,參加天子選後事宜。”

“什麼?你進宮選秀過?你見過皇帝嗎?”

“大果果,你彆一驚一乍滴,先聽我說撒!”

“好,你接著說!”

“等我家的車隊到了欽州的時候............”

“然後呢?怎麼不說了?”

“然後我也不曉得該咋過說了嘛,本來我們在驛站安歇,我一覺醒來就到了揚州,我家老漢阿母都不見了。

就剩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躺在揚州城中街道兩側的一處民巷裡麵。

身邊隻有一個包袱,其它的什麼都沒得咯。”

“真的?”

“哎呦,大果果,咱們非親非故,我有必要欺騙你嗎?”

“然後呢?你有沒有去找你爹?”

“我咋過沒找嘛,可是每隔一段時間等我快到京城的時候我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

什麼定州,青州,順州,黃州,我也不曉得咋過就到了那種地方了。

兩年,兩年啊,彆說京城咯,我連常州地界都沒有走到過。

京城去不了,我就回老家成州,可是我爹娘他們早就不在成州咯。

好神奇的是我包袱裡的銀子還越花越多,咋子都花不完!

直到我遇到了那個戴鬥笠的大叔,我才來了潁州的嘛!”

“你來潁州,肯定要路過京師,你為何沒有停留?探查你爹的消息?”

“我在路上聽說了我家老漢他......他.....他的事情,可是我不相信我老漢是傳言中的那種人,我必須找到他弄清楚。

所以我就曉行夜宿,餐風飲露,廢了好大把子力氣才到了穎州。”

柳明誌怔怔的望著說的有模有樣的任清蕊,為何聽著這麼玄乎呢?

這姑娘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行,自己得好好的捋一捋才行。

“任小姐,天色不早了,委屈你在寒舍先下榻幾天,書房中的地圖幕布後有一張軟塌,被褥俱全,全都是新的。

你就暫時在這小住下吧!你的事情咱們過些日子再商量!”

“啥子?大果果你這是要軟禁我撒?你就放我走吧,我還要找我老漢呢,我以後再也不會亂翻牆了,好不好嘛?”

柳明誌看了一眼任清蕊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仿佛看到了女兒月兒待在自己身邊之時的模樣。

對著任清蕊默默的搖搖頭:“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不準出這個庭院,否則被侍衛給抓到了就地正法,我可救不了你。”

“大果果,不要這樣撒,你再考慮一哈嘛!我真的是個好人啊!

你大發慈悲,放了我好不好嘛!”

柳明誌沒有理會任清蕊的求饒徑直朝著房外走去。

“生活用度書房一應俱全,外麵有茅廁,屋中有穢桶,你最好聽我的話不要亂跑,否則小命丟了,彆怪我沒有提醒你。

早點休息!”

柳明誌也不等任清蕊答應與否,直接關上了房門朝著庭院外趕去。

拱門處柳大少對著一個黑衣人吩咐著什麼,等到黑衣人消失以後,柳明誌目光幽幽的盯著書房看了一眼,朝著青蓮的院落緩緩走去。

書房之中,任清蕊垂頭喪氣的抱著自己的包袱蜷縮在了椅子上。

秋水眸少了一絲跟柳大少待在一起之時的狡黠靈活,多了一絲沉穩哀傷。

默默的打量著眼前的書房,佳人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有心人故意引著我來到了這家宅子上,肯定是想利用我做點什麼,可是我連這家主人的身份都不清楚,我能做些什麼呢?

要不要逃?可是這個大哥哥雖然氣質威嚴,卻不像是一個壞人。

否則的話以我的相貌,孤身一人陷入這深宅大院之中,他要是對我有不軌之心,早就該動手了才是。

他好像對我爹的身份了如指掌,看這府邸的規模,這位大哥哥的身份隻怕非同一般,應該是潁州或者朝廷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待在這裡目前來說應該是找到爹的唯一線索,我一定不能戳破了這層窗戶紙。

要是逃出這間府邸,僅憑我一介女流,天大地大我該如何去尋找我爹跟我娘他們兩個呢?

最重要的是我能不能逃出去呢?這次還會有那個神秘的老人家幫助我嗎?

他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把我帶進這家來,又豈會再將我弄出去?

冒著僥幸的心思強行出去,可能就要斷了找到我爹唯一的門路。

這些人利用我來這裡,就說明我還有利用的價值,若是我不按照他們的意思來,萬一他們惱羞成怒,甚至連我自己都有性命之憂。

我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可是我一個弱女子能做得了什麼呢?

又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呢?

拿我要挾我爹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可是我爹隻不過是一府總督而已,他能有什麼驚天手段呢?

而且他現在是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罷了,還是留下吧。

起碼這個大哥哥不像路上遇到的那些男人,色迷心竅,見了自己的相貌之後就想著對自己意圖不軌,玷汙自己的清白。

他看自己的眼神大部分都是驚懼疑惑,並沒有淫穢的模樣。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北地,待在這裡似乎怎麼都比在外麵流落著要明智一些。

而且這個大哥哥的勢力非同一般。

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身份好像非常的感興趣,這就說明自己對他應該有些用處。

如此一來,自己或許真的可以跟他合作一番,借此找到爹娘的蹤跡。

嗯,就這樣定了。

隻是這個大哥哥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任清蕊放下了包袱,拿起一旁的燭火在房中走動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房中的擺設。

良久之後,任清蕊放下了燭台,揉著白皙的下巴沉吟著點點頭。

地圖上潁州城中最大的宅子,再加上這書房之中看似質樸卻貴不可言的布置。

難道大哥哥的身份是他?

三十出頭的年齡,氣勢威嚴淩厲,坐在那裡不怒自威,一看便是久居高位。

看來十有八九是他了。

我朝赫赫有名的一字並肩王柳明誌。

除了他整個潁州再也找不到符合這個身份的人了。

可是那些傳言他與我爹的關係.............

他不停的探尋自己的身份,言說要找到自己的爹爹。

難道他要......他要對爹斬草除根嗎?

思索到這裡,任清蕊方才還好奇的神色忽然變得慌亂了起來。

下意識的抓起包袱想要逃離此地。

然而敢準備開門,任清蕊立刻停了下來。

不行,現在走的話,以民間對他才智的傳言,他一定會察覺出自己是想到了什麼。

冷靜!

對!

現在必須冷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才行!

待在他身邊還能見機行事,離開了就真的成了什麼都不知道得聾子瞎子了!

不能走。

我不能走!

任清蕊輕輕的籲了一口氣,掃視了一下書房的擺設,將自己的包袱重新放了回去。

舉起燭火朝著柳大少說的軟塌走了過去。

爹啊爹,誰能告訴我咱倆到底卷入了一場什麼樣的風波!

你不過是一府總督,又怎麼會與並肩王這等權勢熏天的大人物結上恩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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