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有種無語凝噎望蒼天的感覺。
不禁暗暗有些後悔,為什麼非要把噴子說成樂器哪?說點彆的不好嗎?可是噴子的模樣除了像合在一起的洞簫,說其他的還真就沒有不像。
總不能說是劍鞘吧。
但是柳明誌更是無奈遇到這些人檢查噴子是不是凶器的辦法。
大龍侍衛統領之一的賈正經賈統領,守衛瓊芳園的金國將軍哈士奇哈統領,再加上眼前的女皇無一列為都是讓自己給他們吹一下。
話說,你哪怕說吹一下讓我聽聽倒也好理解,為何非用吹一下哪?
京中有善口技,從此君王不早朝?
“陛下,邦臣的口技尚未精通,怕陛下不滿意,還是算了。”
女皇現在根本就不相信柳明誌的任何一句話,不過還是沒有追問這個問題,將噴子放到了原來的位置。
“那麼柳兄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到底是什麼滔天功勞可以從一個小小的解元郎登堂入殿的嗎?據朕所知,除了前三甲的士子可以留在京師,彆的士子官員可能窮儘畢生之力都不一定能坐到哪裡議事,柳兄一個連會試,殿試都沒有參加的人,飛的真夠快的,令他人望而生畏啊。”
“陛下,憑良心說,我真的不俊嗎?在江南咱也是十裡八村有名的帥小夥好不好?”
女皇細細的看著柳明誌,知道他想插科打諢,轉變話題,輕輕的一笑:“雖然說不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倒還得上一俊俏男兒。”
“看看,陛下你都說了,吾皇看我長得俊非要賞我當官我也沒有辦法不是。”
見到女皇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柳明誌說話更加沒邊,就是不回答到底為什麼會升官那麼快的問題。
柳明誌不能不這樣,沒法回答啊。
馬蹄鐵,推恩令,跟皇帝合作煤炭生意,替北疆六衛替換新式裝備,無論哪一樣東西都夠女皇眼熱的,說出來鐵定玩完。
提督司調查的再詳細,總有疏漏的地方。
起碼現在女皇隻知道自己跟大龍的新式裝備有些關係,而不是總設計師的身份。
不然的話女皇估計敢冒著大不韙的風險將自己關押起來榨乾自己。
彆說女皇了,就算是李政那裡自己都隱藏著一點底牌沒有全部漏出來,但是李政起碼講道理,對自己委以重任。
女皇哪?自己可並不是很清楚她的為人,最起碼彆的不說,僅僅她是女人的身份柳大少都不敢說什麼了。
那要是給你不講道理,就是真的不講道理。
女皇明眸中露出一絲一閃而逝的不甘,輕輕的端起麵前的茶杯飲了一口茶,思索著該怎麼繼續下去這個話題。
陡然女皇麵色一麵,看著手中的茶杯,急忙吐出喝下去的茶水,將價值幾十兩白銀的官窯彩釉茶杯丟在了一旁。
“柳兄,你說一個人若是替皇帝解決了兵備的問題會怎麼樣?”
“這個陛下應該比邦臣清楚,畢竟陛下也是皇帝,揣摩聖意在大龍可是死罪啊。”
“柳兄你是一個聰明人,跟朕在這裡裝糊塗又是何必哪?朕的意思你一清二楚,大龍的新式裝備跟柳兄定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壯漢手持陌刀,一刀下去可使得騎兵人馬俱碎,打破了騎兵在野外戰鬥的不敗神話,橫刀之利是樸刀環首刀的數倍,這是朕親自實踐出來的,區區一個五品的戶部員外郎真的就能滿足你。”
“知足者常樂,再說了這些東西與邦臣毫無乾係,都是將作監的事情。”
“是嗎?既然如此,為何會在柳兄跟護國候去了一趟龍武衛大營之後便有了換裝備的事情,方才那個柳葉的兵器是什麼柳兄怎麼說?橫刀!什麼時候大龍的製式兵備竟然能佩戴在家族死士的身上?”
“用錢買的啊,在柳家有一句,世界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如果有那隻能說明錢不夠,事實證明,柳家的錢夠多,可以買到大龍軍伍中的製式兵備。”
女皇麵色有些潮紅,玉手毫不憐惜的狠狠拍在桌案之上,怒氣橫掃的看著柳明誌:“不識好歹,朕一再好言相勸,你竟如此不知道好歹。”
“陛下,屬實冤枉邦臣了,邦臣從來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想法,可是邦臣確實不知道陌刀如何打造,神臂弩如何製造,這些東西都是兵部跟將作監嚴格保護的,邦臣一個戶部官吏怎麼可能知道兵部的事情。”
柳明誌雙手一攤,表情異常無辜的望著對麵的女皇。
女皇眼睛一眯忽然輕笑了出來,提起茶壺給柳明誌到了一杯茶水:“柳兄,百密終有一疏,神臂弩是什麼弩箭?”
正要道謝的柳明誌一懵,有些迷茫的看著笑顏卓卓的女皇,龍武衛大營明明打造了神臂弩,若是女皇調查了不會不清楚這件事情啊。
柳明誌吞了吞口水,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北疆戰事緊急,神臂弩沒來得及裝備到士兵手中,也就是說提督司密探調查的情報中並沒有神臂弩這個武器的事情。
“套路,都是套路啊。”
柳大少無奈的低吟了幾句。
他算是徹底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鬼精鬼精的,任何一句話都可能被其抓住漏洞。
然後一句反問搞得自己啞口無言。
以後也不知道哪個倒黴玩意會娶了她。
彆的不說,就這狡猾的跟狐狸一樣的性格,非得家宅不寧不可。
“陛下,邦臣方才說的是八牛弩。”
女皇輕輕的張著櫻唇:“哦..........八牛弩啊。”
“沒錯,陛下也知道,外麵那麼多大軍虎視眈眈,邦臣精神不寧,一時之間記錯了,是八牛弩。”
女皇輕輕的取掉自己的頭盔放到了桌案上,側頭將圓潤欲滴的耳垂對向了柳明誌:“柳兄,看出了什麼?”
柳明誌砸吧了幾下嘴唇:“挺白的,好看。”
女皇臉上略微嫣紅氣憤的看著柳明誌:“朕是告訴你朕不聾。”
“邦臣知道啊,陛下若是聾怎麼可能跟我說了這麼久的話。”
女皇淡淡的點點頭:“行,柳明誌你是真夠可以的,一直戲耍與朕,你真可以,朕佩服你。”
“陛下,邦臣哪有那個膽子戲耍陛下,邦臣說的是實話啊。”
女皇再三吸氣呼氣,強忍著一巴掌拍死柳明誌的衝動,輕輕起身走到了閣台外雙手背後仰望星空。
“柳兄,不願談這些朕不強求,接下來咱們談談你輕薄朕的問題,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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