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回頭,兩雙眼睛同時盯住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喂,明明是灰原搞出來的動靜,為什麼看他啊?

工藤新一呆呆地說道“我……我什麼都沒看到!”說完便要溜回實驗室裡麵去。

“過來吃飯。”迦羽凜無奈地喊了他一聲,又道“也喊誌保出來吃飯。”

琴酒鬆開迦羽凜,在“小孩子”麵前暫時放過了他。

飯桌上的氣氛十分奇怪,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快速扒完飯離開,隻剩下兩人的時候,琴酒又開始逼問咒術界的事情了。

“我聽說,五條家這一任的神子同樣擁有一頭銀發?”

“啊。”

“禦三家很強?”

“奧。”

“你是五條家的人吧?”

“哦……”

“冰酒!”被這樣敷衍,琴酒憤怒地吼他,他到底要隱瞞到什麼時候?

“好啦,我也不是不想告訴你,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驚世駭俗了。”迦羽凜有些擔心琴酒無法接受,這才一直對這方麵隱瞞著沒說。

琴酒則冷哼一聲,一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淡定“驚世駭俗?你向我展示異能力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咒術師又如何?不就和異能者一樣嗎?雖然普通人接觸不到,但不代表沒有,有什麼好驚訝的?

迦羽凜看著琴酒,對方那雙綠瞳死死盯著他,似乎他今天不說出真相彆想過關。

迦羽凜歎了口氣,妥協“好吧,事情要從一千多年前開始說起了。”

琴酒點頭,看樣子咒術師的由來還蠻久遠的。

“一千多年前,我出生的那天……”

冰酒出生的那天……

嗯?

琴酒瞳孔地震,表情呆滯。

等等,冰酒在說什麼鬼話?!

兩個小時後,迦羽凜坐在沙發的最左邊,琴酒則在沙發的最右邊冷靜。

雖然從以前開始琴酒就知道冰酒的容貌幾乎沒變化過,但他最多以為冰酒和貝爾摩德一樣吃了a藥,頂天了有個百年高齡,結果這家夥是個千年老妖!

琴酒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琴酒大受打擊。

千年啊……

跨越千年的相愛,他們之間真的不會有代溝嗎?

好吧,以冰酒的整活兒能力來看,他對這個時代適應的不得了,完全沒有任何代溝。

但是他是千年老妖!

雖然但是……

他是千年老妖!

琴酒陷入沉思,所以……冰酒到底是怎麼看他的?

小時候,冰酒肯定是將他當小孩子看,現在他長大了,在冰酒這樣的人眼裡是不是還是小孩子?畢竟他們相差千歲。

琴酒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差,他討厭當小孩子。

琴酒在一旁不說話,時間越長迦羽凜的心中就越沒底,終於忍不住挪動屁股坐了過去,張開懷抱想要抱住琴酒卻被他躲開了。

迦羽凜大受打擊,以前琴酒明明不會躲的!

“你嫌棄我老?”迦羽凜扁了扁嘴巴,琴酒一定是在嫌棄他了,所以他才不想和琴酒說嘛!

“我沒有。”

“可是你都不讓我抱你!”

“我需要時間冷靜。”琴酒站了起來,背對迦羽凜說道“你突然和我說這樣的消息,我必須要冷靜一下才行。”

他需要時間來接受這一切,畢竟這不簡簡單單是咒術師的問題。

迦羽凜不是實驗體,不受烏丸蓮耶控製,這對於琴酒來說當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除此之外卻都是荒唐。

迦羽凜活了千年,究竟有沒有真的將他當做戀人?

他活了上千年,以前有幾個戀人,有沒有孩子?他的直係血脈又都是誰?

他將所有的一切都看的雲淡風輕,如今琴酒知道了緣由,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果然……

當年那一晚之後,迦羽凜是沒打算對他負責的。

是他死纏爛打,是他那次之後就一直到冰酒麵前晃,是他拿任務故意戳冰酒……

如今他所得來的一切,都是他絞儘腦汁所求來的,實際上冰酒可能根本就不在乎,他給他的愛更像一種施舍,一種對小輩對寵物的施舍。

琴酒突然想到自己說他沒養活過任何寵物的時候,冰酒開口就說養活了他,那個時候他就該明白,他在冰酒的心中隻是個寵物。

迦羽凜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看著琴酒的氣壓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心也開始越來越慌。

琴酒在想什麼?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殺人一樣,他該不會因為自己老牛啃嫩草氣到想砍人吧?

迦羽凜認真思考,等下琴酒要是朝他開槍的話,他到底是躲還是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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