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一度覺得這個世界很玄幻。
在兩次代號任務之後, 赤井秀一其實隱隱感覺自己已經暴露了,但是冰酒並沒有挑明他也沒有離開。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是不惜犧牲性命也要去做的。
在小巷中, 赤井秀一以為那個男人會殺了他。
但是最終,冰酒隻是廢掉了他的慣用手。
不, 這也不能說“隻是”, 畢竟這等同於廢掉了他那麼多年的努力,逼得他不得不帶傷就開始日日練習右□□/法。
他會成功,但需要時間。
因為冰酒的緣故,赤井秀一對波本很看不順眼,就算受傷了也還是會找他約架, 所以在冰酒進入訓練場的時候,他第一時間認為對方是因為波本來找麻煩的。
然後……
是他的耳朵壞掉了嗎?還是冰酒的腦子壞掉了?
他在說什麼鬼話?
赤井秀一心裡憋了一口氣,森然地瞪了他一眼, 沉著聲音:“我拒絕。”
他絕不可能再和冰酒扯上什麼關係,絕不!
“你的耳墜為什麼不戴了?”迦羽凜又問。
赤井秀一皺著眉,不理會他, 繼續轉身練習。
訓練場有個波本也就罷了,這麼多天赤井秀一已經習慣, 但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個冰酒, 讓他根本無法專心。
腳步聲越來越近,冰酒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
赤井秀一轉身, 槍/口抵住冰酒的頭, 表情冷峻,“彆站在我身後。”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降穀零見狀也不訓練了, 立刻拔/槍對準赤井秀一, 灰藍色的瞳犀利地盯著他:“你想對前輩做什麼?”
赤井秀一沒有回答, 隻死死盯著迦羽凜。
“將槍收回去。”迦羽凜命令。
他的聲音不重,但降穀零立刻就照辦了,赤井秀一猶豫了片刻也垂下槍/口。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赤井秀一垂著頭,長發散亂,一縷亂發擋住了他的半邊臉,讓他嘴角的笑容更顯自嘲:“來看我這個被你廢掉左手的人現在有多廢物?”
降穀零聞言一驚,不是吧?赤井秀一的左手是被前輩廢掉的?不是做任務時受的傷嗎?
“我以為你會對我感恩戴德。”迦羽凜的視線涼涼掃過他。
赤井秀一自嘲地說道:“是啊,我這麼個廢物,你沒殺了我我是該感激你。”
“如果我要殺你也很有理由不是嗎?”
赤井秀一眼皮一跳,沒有接話。
“看在……的份上,我收你為徒,你乖一點。”迦羽凜掃了眼他受傷的手,說:“你的手未必不能恢複。”
“醫生說,已經無法恢複原先的水準了。”赤井秀一刻意避開了被迦羽凜隱瞞的幾個字,卻在心底掀起軒然大波。
看在什麼的份上?或者是……看在誰的份上?
他認識他!
在這一刻,赤井秀一無比肯定,冰酒認識他!
“抱歉,我對拜師沒有興趣。”赤井秀一的話客氣了些,但還是拒絕了:“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他說著,挑釁地看了眼一旁的降穀零。
降穀零回以冷峻的眼神,心底卻十分認可他的話。
雖然降穀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對於冰酒收徒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但他和萊伊不同,諸伏景光就跟在冰酒的身邊,他沒辦法拒絕冰酒。
這一個月,他如履薄冰,明明沒發生任何事情,但他卻總覺得危險已經越來越逼近了。
“你,其實有徒弟吧?”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朝迦羽凜說道:“如果你想和我聊聊你徒弟,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意見。”
降穀零神色一怔,腦海內的線索瞬間連成一條線。
他明白了。
怪不得他總有不祥的預感,怪不得冰酒收他為徒卻對他理都不理,這難道是師徒鬨彆扭可憐路人誤入修羅場?
念及此,降穀零看著迦羽凜的眼神無比複雜,他是無辜的,彆把他牽扯進來啊。
“徒弟叛逆,不理會就好,但是你卻找了波本來刺激他,這說明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很重,你舍不得放棄。”赤井秀一注視著迦羽凜,突然地歎了口氣,說道:“不管是因為什麼,但就算你這次可以刺激到他讓他主動來找你,但也不會讓他感到高興,你們之間的關係隻會隨著你的任性漸行漸遠。冰酒,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是這樣維係的。”
“你是說我做錯了?”迦羽凜沒有否認他剛剛的推測。
“是,你做錯了。”赤井秀一言儘於此,收/槍離開了。
在走出訓練場的時候,赤井秀一與琴酒擦肩而過,兩個冷峻的男人沒有任何交流,就連點頭致意都沒有。
訓練場內,迦羽凜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赤井秀一的那番言辭。
降穀零笑著上前,說道:“那家夥還真自大,竟然說了這麼一串的廢話。”
“是蠻自大的。”迦羽凜點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