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羽凜對這個沒人聽勸的世界感到無比傷心。

他站在路邊, 下意識想給基爾發消息讓他來接,滑動手機屏幕卻又頓住了。

這幾年用得順手,一時都忘記那家夥暴露身份後被他打包送回美/國了。

景光剛剛才回去, 還是不麻煩他了, 既然如此,讓他看看聯係人還有誰可以用……

點開一個人的頭像,迦羽凜發去消息。

冰酒:基安蒂, 來接我。

冰酒:【定位】

基安蒂秒回:我馬上到!

迦羽凜笑了聲,愈發感慨, 這瘋女人還在害怕他啊。

基安蒂沒讓他等得太久, 深藍色的道奇蝰蛇SRT飆出一道閃電,不多久便停在了他的麵前, 迦羽凜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

他朝基安蒂的方向掃了眼, 被她的打扮嚇到了, “你這是什麼打扮?”

一向張揚的基安蒂擦掉了濃妝,沒戴脖子上的黑色項圈, 頭上戴了淺藍色的發箍,安安靜靜的坐在駕駛座上宛如一深閨大小姐。

若不是眼睛上的鳳尾蝶刺青無法遮掩,她恐怕連刺青都要弄沒。

麵對冰酒的時候, 基安蒂就連聲音都很輕, 完全沒有和其他人說話時咋咋呼呼的模樣, 格外溫柔地說道:“因為前輩喜歡我乖。”

她已經夠乖了吧?冰酒不會打她了吧?不會在她身上釘釘子了吧?也不會想著要鑿開她的腦殼看看了對吧?

基安蒂大腦很亂,這一刻,她在心底怒罵基爾的叛變,為什麼那個家夥是臥底啊?如果基爾還在, 開車這種事情根本輪不到她!

迦羽凜朝基安蒂伸了伸手。

基安蒂立刻一縮脖子, 瞳孔中滿是驚恐。

迦羽凜的手停在空中, 又默默收了回來。

“怕我?”迦羽凜問。

“冰酒前輩是最厲害的!”基安蒂顧左右而言他。

冰酒笑了,果然在怕他啊。

看樣子基安蒂也不能再用了,再喊她來開幾次車,這家夥非要被嚇得申請外調去國外乾活了,琴酒手底下能用的人本來就不多,他還是不給琴酒添麻煩了。

所以說,果然隻有臥底才最好用,真酒就非常容易出問題。

比如馬德拉,自認為和他關係親近了,非要拉著他一起做大做強,被冰酒一個電話調到了國外到現在都沒回來;再比如凱爾弗,他明明三令五申不準他碰毒/品,在發現後也不是沒給他機會,那家夥非要當他是瞎子看不見,暗地裡悄悄的販/毒,冰酒隻能在打遊戲的時候隨便一個借口殺了他。

相比起來,基爾果然是最好用的。

讓開車開車,讓收拾收拾,任務好好做,打雜也老老實實,除了偶爾會討好他企圖套一些組織的資料幾乎沒什麼弊端,不會突然躲到國外去也不會踩迦羽凜底線,現在他都有點後悔放基爾離開了。

再培養一個的話,迦羽凜大概還是會選擇一個臥底,當然,赤井秀一不行。

赤井家的人天生反骨,這幾天的相處他就感覺出來了,留赤井秀一在身邊還不夠他生氣的,諸伏景光的定位是廚子,不想他太累的話,迦羽凜隻能選擇再培養一下降穀零。

警校第一名的成績,想必臥底也會好好做吧?

臥底好好做的話,幫他打下手應該也會很順手吧?

迦羽凜不說話,基安蒂自然也不會找他說話,將人送回安全屋之後開車便溜了,車子那叫一個開出光速。

迦羽凜站在馬路邊無語地看著,至於這麼怕他嗎?

迦羽凜進門,諸伏景光給他留了便條去買東西了,房子裡麵冷冷清清的,他一時間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砰”,有人一腳踹開了房門。

很暴力,法外狂徒,肆無忌憚。

在整個組織,敢這樣闖進冰酒房子的就隻有一個人。

“琴酒。”迦羽凜回頭,果然看到琴酒大步走過來。

琴酒的表情很不好看,腳下生風,一瞬便到了他的麵前,深綠色的眼睛宛如死死盯著自己的獵物,聲音因為憤怒變得粗重:“你讓他通過了?”

“誰?”

“諸星大,你讓他的代號任務通過了?”琴酒的氣息直逼過去,又沉又重。

聽到是這件事情,迦羽凜點了說道:“是啊,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他很可疑?那麼可疑的家夥,你就這樣讓他獲得代號?我看你根本沒有將組織也沒有將那位先生放在眼裡!”琴酒綠瞳駭人,幽冷的眼神直視迦羽凜,裡麵的獰色令人膽寒。

迦羽凜眼中的笑意一淡,收斂了溫和之後,他的身上同樣爆發出令人膽顫的寒意。

“讓他獲得代號,不本來就是那位先生要求的嗎?而且琴酒,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迦羽凜突然暴起,一把揪住琴酒的頭發用力朝自己這邊一扯。

琴酒明明有機會反抗的,但不知為何又停住了,任由自己被迦羽凜的力道帶了過去。

頭皮傳來的疼痛令他手指都有些發麻,琴酒被迫低著頭,腦袋幾乎埋進了迦羽凜胸口,頭發被用力朝前扯著,迦羽凜另一隻手指腹輕輕在琴酒的後頸擦過。

琴酒的後頸上,一個黑色的“凜”字刺青清晰地沒入迦羽凜眼簾。

“就算我給你自由,也不代表就可以容忍你轉投其他人。”他指腹用力,指甲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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