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關係破冰, 隻需要一頓飯。
從很小的時候琴酒就知道了,冰酒從不會有真正生氣的時候,隻要他肯退一步, 不管犯了怎樣的錯誤冰酒都會原諒他。
他沒有去想為什麼每次都是他後退,他也並不在乎,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不對等, 從一開始就是。
或許有天, 琴酒若是發現冰酒真的可以為了他退上一步,自己都會覺得難以置信。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錨點, 獨一無二。”
冰酒曾這樣對琴酒說過。
撩人的, 曖昧的, 各種哄人的話冰酒隨隨便便就可以說出口, 但最讓琴酒印象深刻的還是這句話, 因為冰酒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那樣的認真。
將喝醉的迦羽凜抱上車,琴酒輕輕在他的左眼處落下一吻,語氣帶著半分荒唐:“我還真是欠你的。”
是實話。
“真想把你關起來。”
這也是他的真實想法。
“我會將你救出組織的, 老師。”附在迦羽凜耳邊, 琴酒放柔了自己的聲音。
迦羽凜被熱情弄得癢癢的,不太舒適地動了動腦袋, 下意識在琴酒的脖子上舔/了一下。
琴酒當即起身,將安全帶為迦羽凜綁好後再不敢靠近, 發動車子上了路。
次日,迦羽凜揉著腦袋起床。
周圍空蕩蕩的, 沒有幾件家具,這裡不是他的安全屋, 太空曠太冷清了, 他的家最近被景光收拾的很溫馨。
在看到一旁玻璃箱中被養得足球大小的烏龜之後, 迦羽凜反應過來,這是琴酒的家。
“阿索,你還活著呢。”迦羽凜穿著拖鞋跑到玻璃箱旁,將裡麵的大烏龜拿了出來,這是他小時候買給琴酒的,當時還以為琴酒那麼冷淡的性子早就養死了,沒想到竟然能長這麼大。
果然還是賤名好養活,迦羽凜不由在心底感歎。
迦羽凜戳了戳龜/頭,成功得到了一隻縮頭烏龜,頓時笑了起來。
“琴酒將你養的真好。”迦羽凜重新將烏龜放了回去,又從冰箱裡找出龜糧朝裡麵丟了一些。
拿起龜箱旁邊的便利貼,上麵是琴酒留的話:我和萊伊去出任務,晚上回來。
“這是讓我等他的意思?”迦羽凜拿著便利貼重新坐回了床上,仔細欣賞著上麵的文字,自言自語:“字寫的倒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赤井秀一拿上手/槍與子/彈,他的左臂石膏剛拆,還在隱隱作痛,短時間內還無法使用狙/擊/槍。
也正因如此,組織這次任務給他配了琴酒,也算是讓老人帶帶新人,他隻需要在旁協助清楚一下任務流程就好。
路過櫃子時,赤井秀一突然想到了在訓練場上冰酒問的那句話:你的耳墜為什麼不戴了?
他遲疑了兩秒,從櫃子上隨手拿起那枚紅寶石的十字形耳墜,一邊開門一邊單手穿入了自己的耳洞中。
赤井秀一開車前往任務地點,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停車,伏特加也剛開車載著琴酒趕到。
“萊伊,這邊。”伏特加朝赤井秀一打了聲招呼。
赤井秀一走了過去,就見琴酒將香煙撚滅,丟進了伏特加準備的袋子中。
琴酒冷淡的視線掃過赤井秀一,在看到對方耳墜的時候眼神一冷,赤井秀一立刻也敏銳地看向他。
“怎麼了嗎?琴酒。”赤井秀一不冷不熱地問。
琴酒沒有回答,隻是說道:“這次的任務目標叫做伊藤大介,看過資料了嗎?”
“看過了。”
“你去執行,我會幫你收尾。”琴酒拎上了自己準備好的吉他包,裡麵裝著他常用的狙/擊/槍。
琴酒的狙/擊很厲害嗎?赤井秀一思考著,沒有拒絕。
“隨時聯係。”伏特加用手指點了點耳朵上的耳麥。
赤井秀一點頭,迅速前往任務目標的必經之路,伏特加則跟著琴酒上了適合狙/擊的樓頂。
架好/狙,琴酒從瞄準鏡中看著赤井秀一的左耳,紅寶石的耳墜反射過太陽的光,刺得他眼睛都有些不太舒服,心情頓時更煩躁了。
那枚耳墜……
萊伊是故意的嗎?
赤井秀一怎麼說都是FBI的王牌,伊藤大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動手乾淨利落,甚至都沒需要琴酒幫忙掃尾,一群保鏢沒多長時間就被他甩在身後。
赤井秀一鬆了口氣,兩根纖長的手指摁住耳麥,說道:“任務完成。”
“你可以回來了。”是伏特加的聲音。
伏特加說完便關閉耳麥,朝琴酒說道:“大哥,萊伊加入組織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本事還是有的。”這次任務就完成的不錯。
伏特加說著突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因為琴酒根本沒有收/槍的意思,可是任務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此刻,琴酒正將準星瞄準在赤井秀一的腦袋上,尤其是他左耳上的一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