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累壞了。但兩個人在一起睡得更加安穩,欒夜南和左白萱這一覺睡得很香甜。
不知道是誰先一步從美夢中蘇醒。
但一睜眼,二人意外對視了。
從一個美夢醒來,進入了另一個美夢。
左白萱的臉映在早晨的光線中,眼睛沒完全睜開,就露出了溫柔又明媚的笑意。
欒夜南心中被溫暖充盈,輕吻左白萱的額頭。
左白萱睡眼惺忪的,還在睡夢的邊緣,被這一吻強行啟動,才察覺到一切都是真實的場景。心臟不受控製的加快。打在欒夜南的身上又彈了回來。
欒夜南見左白萱這迷瞪模樣,笑著又吻到她的鼻尖:“怎麼,還沒睡醒嗎?”
左白萱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借著半夢半醒的迷糊勁,說出了心中所想:“欒夜南,你都不知道自己每次側靠在床上的樣子有多誘人吧。你看不到,我卻能看到。”
左白萱試圖炫耀著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這種幸福,欒夜南本人都無法體會。
她沒辦法用言語形容出自己真實的感受。
但看著欒夜南的臉落著陰影,隻有發絲透著光,嫵媚又成熟的慵懶表情用精致的五官表現出來。
她側躺著身段妖嬈,勾得人移不開眼,表達心意前是如此,表達心意後更是如此,這就活脫脫是個妖精。
欒夜南的臉上染上笑意,這種感覺她明白,就像她對左白萱的每一寸肌膚,一個表情和每一個動作都毫無抵抗力一樣。
左白萱總能讓她冷靜又克製的思考能力崩塌,時不時會產生失控的念頭,失控的舉動。但又能讓她瘋狂的衝動消失,在放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找回理智。
欒夜南將左白萱攬入懷中,揉著小白兔毛茸茸的腦袋。
左白萱搖頭晃腦的恢複清明,想往被子裡躲,卻躲不過,看著欒夜南那灼人的目光在眼底燒著。
昨晚這人是老老實實的沒錯。這個約定的效力該不會早上就結束了吧?
左白萱的心底產生了害怕,也帶著期待。
累是累的,舒服也是舒服的,實在沒辦法主動拒絕。哪怕理智告訴她,今晚有宴會,主角是她們。
叮咚——
門鈴突然打斷了二人拉絲的視線和交纏的氣息。
左白萱慌忙從“美杜莎”妖豔的臉上移開視線,回複理智。
她掙脫欒夜南的手,從床上爬起來:“這麼一大早,怎麼有人過來?該不會是公司裡有什麼事情,聯係不上我們,所以來找我們吧?”
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將睡衣最上麵的兩個扣子扣緊,順手還從欒夜南的衣櫃裡拿了一條大衣往身上披。
欒夜南手裡一空,側靠在床上,依舊滿是笑容。
她也慢悠悠從床上起身,赤腳踩在開著地暖的溫暖地板上,來到臥室門邊。
屋外來的是禮服店的跑腿,她們送來了兩套定製禮服。
左白萱簽收確認後提著兩個小行李箱,將禮服帶進屋。
欒夜南走向左白萱,從她手中接過一個行李箱。
拿出來的是一件點綴著花邊的白色禮服,正麵是纏繞著藤蔓的細致刺繡設計,後背沒有布料。
可以想象穿著它的人會像一朵打破束縛,野蠻生長的花朵。
欒夜南拿著禮服向著健身房的方向走了兩步,對著健身房裡的全身鏡,把裙子靠在身前,轉了一圈。
裙擺的花瓣設計與她的秀發一起如同鮮花一樣盛開。
“這件禮服,好看嗎?”
左白萱向欒夜南走來,她的眼睛根本來不及看裙子的細節,光盯著欒夜南的臉移不開,她堅定地回答:“好看。”
“嗯,你喜歡就好。”欒夜南笑著,將裙子擺到左白萱麵前。
左白萱微愣,低頭看向裙子:“這是給我的?”
“適合你,盛開的小白花。”欒夜南勾起左白萱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左白萱看著欒夜南的眼底,深邃的廣闊世界裡,長著一朵小白花。
那朵小白花正是自己。
“來試試衣服。”欒夜南伸手將左白萱扣緊的紐扣解開。
左白萱感覺到胸前一涼,但沒有抵抗,由著欒夜南用緩慢的動作擺布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塊布料。
啪嗒——
睡衣厚實的布料落在地上。
啪嗒——
睡褲厚實的布料也落在了地上。
左白萱默許著欒夜南的行為,配合著抬腳從睡褲的範圍裡走出來。
欒夜南幫左白萱套上裙子,目光一直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遊走,看著那些雞皮疙瘩起來又落下,肌肉緊繃又放鬆。
“你是什麼時候定做的這個禮服?”左白萱輕聲問道。任由欒夜南幫忙,將完全貼合自己身材每一處尺寸的禮物套上身。
欒夜南站在左白萱身後,將拉鏈緩緩拉上,看著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站在了鏡子前。
欒夜南從左白萱的身後靠向前,低頭親吻著身前人的肩頭,又環抱著她的腰肢,靠在她的肩膀上,輕笑著說道:“預謀已久。”
左白萱思考著,可能是自己主動給欒夜南看了那套V領禮服,才讓她動了定製的念頭吧。
“從江城回來的時候?”
欒夜南笑著,酥癢的氣息細細麻麻地落在左白萱的側頸,又用一個親吻緩解她的癢意,甚至輕吸了一口。
迎來的是左白萱柔聲的抗議:“嗯~不要親這!晚上要參加晚宴呢,這裡都看得見的。”
“那……我找點看不見的地方呢?”
“誒……你……你彆……”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人為的作用下打開了。
左白萱眼角快速泛紅濕潤起來。
心中又羞又惱地,暗罵了一句:“你不會連這個都是早有預謀吧?”
隻有裙擺花瓣無聲綻放,沒有聽到答案。
但左白萱認定:“你找人設計的時候,肯定……哼……就有這個打算,不懷好意!”
……
等左白萱再次醒來時,她又躺回床上,像是今天又重新加載了一次。
唯一不同的是,身上的睡衣不見了,她蛻變回原始狀態。
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門外傳來烹飪的聲音,欒夜南應該是在準備早午餐。
左白萱把頭埋進被子,又壓進枕頭裡。
怎麼回事嘛!
自己居然又又又,又沒抵擋住。
左白萱回憶著,隻能想起中間一段,在聞到伏特加的味道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身上是舒服的,神經是放鬆的,但意識是模糊的。
啊,裙子!
裙子是無辜的呀。
雖然欒夜南的動機不純,但她找禮服店用心定製的禮服是無辜的,不知道有沒有被她們剛才的戰況殃及。
她從床上爬起來。
房間裡自然是不見自己的睡衣睡褲,隻能在欒夜南的衣櫃翻出睡裙。
欒夜南在廚房裡忙乎著,她此時穿著的睡裙是給左白萱準備的,所以比她自己的稍短一些,遮不住的大長腿有大半露在空氣中。
身後突然一熱。
家裡隻有她和左白萱在,背後傳來熟悉的體溫,她也並不奇怪。
“怎麼啦,餓了嗎?可以去桌上先偷吃點。”欒夜南柔聲笑著。
她積攢了一晚上的瘋狂全在剛才被卸掉了,此時身上隻帶著溫柔,是彆人無法享受到,唯獨左白萱能獨享的溫柔。
“是啊,餓了,我要在廚房偷吃。”左白萱用著隻有妻妻間能使用的雙關語句,報複性地粗暴對待著欒夜南。
欒夜南猝不及防地也低哼了一聲。
左白萱聽到後,耳朵一熱,難怪這人總想讓自己出聲,是挺好聽的。
但就在左白萱晃神的一瞬間,欒夜南轉身,反將其鎮壓住。
左白萱身上一輕,就被抱上了廚台。
廚台上還是濕的,冰涼的感覺從臀間竄上來。
“臟!”左白萱抗議著想要逃下來。
欒夜南卻用身子鎖住了左白萱的去路,低頭就埋進了並不合體的寬鬆睡裙中:“我不嫌你臟。”
“啊!過分!是廚台……”左白萱出聲抗議,但已阻止不了自己成為廚台上一道菜的結果。
她手指掐在欒夜南的後背,指甲鋒利,再次熟練地畫出一條道道。
……
“……”左白萱臉上通紅地什麼話也不說,老老實實吃著飯。
欒夜南笑著說道:“哦,對了,你問我是什麼時候讓人設計的裙子。其實是在欒禮正給欒夜查辦歡迎酒會之後。我想看,我喜歡看這樣的你。”
左白萱抿著嘴,她也知道欒夜南喜歡看。
哼,自己什麼樣,欒夜南都喜歡看,隻是穿的少的樣子,就能讓她瘋!
左白萱不滿地撇嘴,繼續吃飯不說話,心底給欒夜南打上了標簽。
欒夜南從左白萱的表情裡看出她的情緒,依舊是笑著:“倒不完全是出於剛才的目的,我喜歡你能放心穿各種衣服的樣子。你如果不喜歡,不穿也是可以的。但我感覺你喜歡,所以就,給你提供了一個選擇。你要是不想穿出去,隻穿給我一個人看,也可以。我可以讓她們再送第二套過來。”
左白萱聽完卻搖了搖頭。
她看向客廳的一角。
禮服被欒夜南整理起來,全掛在客廳有陽光的位置。
禮服很好看,她也很喜歡。
現在的她可以,是欒夜南給了她安全感,也是她自己給了自己安全感。欒夜南看著左白萱。
左白萱臉上的笑容耀眼,並說著:“今晚我們是主角,我們盛裝出席,應該不過分吧?”
欒夜南配合著露出笑來:“當然。”
她的小白花,就是應該要盛開呀。
但左白萱又看了一會兒衣架上的兩件禮服,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不過……為什麼你讓我穿那種類型的禮服,而你自己的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