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被欒夜南擒住動彈不得,隻能直直看著她,聲音卻壓在喉嚨裡,一點也應不出來。

房間門裡激蕩著信息素,香草和伏特加先一步融合為一體,沒有一點要排斥的樣子。

欒夜南稍有些疑惑。

從她剛才後頸短暫的疼痛之後,信息素免疫缺陷症仿佛並不存在,她隻是單純對左白萱沒有免疫力。

被拉扯掉的監控裝置捕捉著空氣中的信息素依舊在滴滴作響。

欒夜南看著左白萱,心跳隨著機器的滴滴聲一震一震的,恍惚間門像是回到一人初遇的那天。

左白萱泛紅的桃花眼深深吸引著她。

彼時的左白萱將防備和厭惡寫在眼神裡,又小心翼翼地藏起,去扮演一隻束手就擒的小白兔。

而現在的左白萱,是個做錯事的年輕人,笨拙地學著大人的方式來道歉。清純又懵懂,但無意間門的嬌羞化作了似是而非的勾引。

欒夜南捏住左白萱的下巴,探頭親吻在左白萱的眼角,順勢肆無忌憚地撩起腰間門的布料,將許久未見的想念都投注到實在的接觸中。

想要吃人的小白兔,豎著耳朵,做出防禦和攻擊的姿態。卻沒看清現實,病弱的狐狸此時正需要吃一隻兔子來補補力氣,而她就是這份營養品。

小白兔被順毛捋著放鬆了警惕,又被趁其不備捏住後頸提了起來。緊繃著想要跳脫的雙腿才掙紮了一下,就被壓製住失去了力氣。

病房裡暖氣溫熱,吹得左白萱臉上發燙。最終順應著力道輕哼著,呢喃著,斷斷續續的話語,聽不真切,好像是在罵欒夜南騙人,偽裝成生病的樣子,力氣這麼大哪裡有一點生病的樣子,就知道騙自己,欺負人。

欒夜南應著“欺負人”三個字,捂住了左白萱的嘴:“噓——外麵有人。”

左白萱的身體隨著這個提示緊張地一顫,在暈乎的狀態中像是做壞事差點被抓個正行的小賊,生怕被人察覺。

身體不自覺地往此時唯一的安全感來源方向移動。

左白萱撲到欒夜南懷裡,細聽著周圍的響聲。

屋內隻有她抑製不住的緊張輕喘和儀器輕緩的滴滴聲呼應著。

病房不完全的隔音將屋外偶爾響起的走路和談話聲傳進來增加了緊張感。

欒夜南是故意的,她沒有因此要放過她的意思。

兔耳朵警覺地豎起又被欒夜南拿捏住。

左白萱羞惱交加,咬住欒夜南的手側以示報複。

欒夜南狹長的眼睛卻染著笑意,毫不客氣地鎖住左白萱的身體,觸碰她的靈魂,同時還壞心思地鬆開捂著嘴的手。

欒夜南貼近左白萱,輕緩地說道:“不想被捂著啊?也可以。”

左白萱睜大眼睛,伴隨著渾身的異樣感覺,隻能自己抿著嘴。

在昏暗中,左白萱映著機器的光看到欒夜南的表情。

在江城那天討要利息時,分明也是這種表情。

這才是報複!

欒夜南式的報複!

欒夜南遭受的委屈從來不會選擇用同種“難受”的方式回應。

因為那樣僅僅是對對方的懲罰,她更喜歡選擇用自己舒坦的方式。至於被報複的人在這個過程中,是難受,是舒服,還是在難受和舒服之間門來回搖擺不定,就和她沒有關係了。

比如現在,欒夜南就惡趣味地享受著欣賞左白萱搖擺在難受和舒服之間門的表情。

左白萱幾乎要在失去意識的瞬間門張開嘴放出聲音。

欒夜南就吻了上去,用吻吸走她的喘息。

左白萱隻有將雙手抵在欒夜南的肩膀上,摩挲著病號服的布料。

粗糙的材質同時刺激著欒夜南的皮膚,沒能抵擋住她,反倒起到了反作用。

……

等左白萱在朦朧中掙紮著半睜眼時,已經軟成一灘,不知天日。

唯獨窗外天還黑,床邊小夜燈卻點亮了。

左白萱癱軟地躺在被窩裡,反倒是欒夜南這個病號精神滿滿地側躺著看她,眼中似笑非笑的,滿是饜足。

左白萱被這視線看得,臉上幾乎紅的要滴出血來,隻能仗著房間門昏暗,咬著牙,小聲抱怨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欒夜南反問:“我哪樣了?明明是你說想要孩子,我稍微配合了一下。我還沒說你呢,這段時間門太累吧,自己就睡著了。”

“!!!”

什麼叫自己就睡著了!

你不動手動腳,誰會自己睡著啊!

左白萱臉上漲紅,她咬著唇,心裡罵咧咧的。

可是欒夜南確實是厲害。

不是說那種奇奇怪怪的厲害,而是對信息素的控製力和自製力是真的厲害。

左白萱剛才處在滿是信息素的氛圍中隻要被標記,被占有,想加深一人的聯係,想更舒服。

腦子混亂得隻剩下生物的原始衝動,哪怕是現在的賢者時間門,也不受控製地圈著欒夜南纖細的腰肢,想將其占為己有。

反觀欒夜南,冷靜又克製,沒有一絲動搖。

左白萱想到萬姣郵件裡評估的內容。

【欒夜南現在出現這種信息素紊亂的症狀,不排除太過克製的可能性,物極必反遭到反噬。】

左白萱清楚地知道,欒夜南的克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

這讓她心生愧疚和感激。

可是再一想,欒夜南剛才甚至都沒用信息素沒有標記,自己居然就暈過去了……

左白萱複雜著情緒,最終還是選擇,怨念著惡狠狠地瞪了欒夜南一眼。

欒夜南安靜看著左白萱臉上錯綜的變化,滿意地笑著,眼底又壓抑起意猶未儘。

但隻是輕撚著左白萱柔軟的耳垂,等這位嬌弱的小白兔緩過勁來。

左白萱忍了好一會兒才倔強地將腦袋埋在被子裡,嘴硬地說道:“對呀,我說要孩子。可是你剛才的行為,能有孩子嗎?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生?”

欒夜南虛眼笑著。

聽聽這話,明裡暗裡地較勁,在說欒夜南不行。

這話要是給其他Alpha聽去,肯定要氣炸了。

然而欒夜南就這麼盯著左白萱看,隻想問問她到底緩過來沒有。

左白萱心虛地把自己完全卷到被子裡。

被子和皮膚完全貼合在一起再覺得安心。

欒夜南這位病患的被子被自家老婆完全卷走,無處申冤,隻能捏住左白萱的臉,稍作懲戒。

“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我的信息素免疫缺陷症。”欒夜南沉聲,說起了正事。

“嗯,知道。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作為你老婆,醫院也會通知我,你以為瞞得住嗎?所以……你要跟我離婚是因為這個嗎?”左白萱從被子裡鑽出頭來。

欒夜南垂眸,眼底沉著說不清的情緒:“我也沒有想瞞著你,隻是不想以此賣慘。至於離婚……嗬,不要把我說得這麼無私,我隻是如你所願罷了。”

左白萱從欒夜南的語氣中分辨出生氣的情緒,但這氣不是平日裡欒總的怒火,而是欒小朋友的悶氣。

她從被子底下伸出手,在欒夜南病號服上打著圈:“如我所願,還不算無私嗎?作為瘋批不應該不管我怎麼樣,鎖著我,軟禁我,強行標記我之類的嗎?這麼克製,這麼隱忍,這麼溫柔,是想乾什麼?以前還給我支招,說最安全的方法,是讓你迷上我……你倒好……”

左白萱說著抬頭,迎上欒夜南逐漸站到失控邊緣的視線。

被瘋批愛上是恐怖的。

因為這類人的占有欲和控製欲會像一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瘋批的瘋狂總是不確定的,陰晴不定的情緒,行為也跳脫地毫無章法,每次都會讓人措手不及。

可是,如果有這樣一個瘋批,她是克製的,是隱忍的,是漂亮的,是有魅力的,是……你愛的。

情況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她的瘋狂會成為你的瘋狂,她的隱忍會成為你想要親手打破的限製,她跳脫行為成了你期待的驚喜。

她的一切都會引起你無法控製的,熱烈的愛意。

“你彆生氣了,好不好?”左白萱的語調放軟,看著她心愛的Alpha,帶著討好。

對Alpha討好?

不呀,是對欒夜南,也隻對欒夜南討好。

欒夜南將撚著左白萱耳垂的手落到了左白萱的唇邊,反問道:“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左白萱輕咬著欒夜南的指尖,自己的手則戳到病號服的紐扣上。

欒夜南落下視線,就看到左白萱正笨手笨腳地將紐扣解開。

“在做什麼?”欒夜南抓住左白萱的手。

左白萱盯著欒夜南鎖骨上的痣看,她壓低聲音,氣息噴在欒夜南的胸口:“道歉。”

欒夜南氣笑了:“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道歉方法,跟誰學的?”

左白萱理直氣壯:“跟你學的!”

欒夜南一愣。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自己確實用過這個耍流氓……咳,自己確實用過這個道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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