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揭下蓋在臉上的綠葉,從小憩中醒來,活動了一下泡在溫泉裡的雙腿。
回到天衍宗已有三日,昨夜他和嬴燭鬨得有點瘋,即便是他身體柔軟,但長時間門擺出這些遭不住,渾身肌肉痙攣,這才到後院靈泉泡泡溫泉。
舒適的溫水淌過全身經脈,那種拉伸過度導致的酸痛感就消退了不少,容懷低頭往身上潑水,玉白的胸膛布滿了痕跡,溫水一澆更顯色澤分明。
“啾啾。”
他尋著聲音,抬頭望過去,小鳳凰還在和敖晝打架,兩個小家夥體力都特彆充沛,能從天亮打到天黑,眼看著兩團球就要滾到溫泉裡。
容懷伸出手,一手接一個。
小鳳凰抬起小腦袋,見是容懷,歡歡喜喜“啾”一聲往他懷裡鑽,柔軟的羽毛蹭著他光滑的皮膚,弄得他渾身發癢,他對小鳳凰頗為寬容,伸手輕輕幫小毛團挑出卡在羽毛裡的樹葉,捋順小鳳凰毛喇喇的絨羽。
“啾啾~”小鳳凰在他胸前拱來拱去。
難得嬴燭不在,小鳳凰東拱西蹭,在容懷身上到處撒歡。
敖晝就和小鳳凰這個沒節操的家夥不同。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也知道容懷是嬴燭的道侶,這個發現讓敖晝震驚萬分。魔主嬴燭是什麼人?嗜血殘忍殺戮成性,他的道侶肯定是與他誌趣相投的第二個惡魔。
但和他所想象的截然不同,容懷性子溫柔,無論小鳳凰怎麼胡鬨,他脾氣都很好,和嬴燭恰恰相反。
敖晝恨嬴燭入骨,對容懷感官複雜……畢竟容懷並沒有真正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但卻是魔主的道侶。
如果係統能探知道他的心聲,肯定會抱住他嚶嚶嚶哭,讓他彆被宿主溫柔可親的外表蒙蔽了,之前的幾任氣運之子,可都被宿主搞得瘋的瘋,傻的傻,死的死,傷的傷。
可惜人間門的悲喜不能相通,一統一龍的語言也不能相通。
“嗷,”差點跌到水裡被容懷托住,敖晝心裡略有些不好意思。結果頭一抬,正對著就是玉白光滑的胸膛,線條優美流暢,斑駁的痕跡在溫水氤氳中格外鮮豔。
敖晝圓滾滾的獸瞳倏然睜圓,臉上溫度幾乎要沸騰了,細長的尾巴僵成筆直的一條線。
……太,太勾人了。
敖晝清心寡欲修煉上千年,哪裡見過如此心旌搖曳的景象,容懷低頭見小白龍渾身僵硬,便用玉白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摸他的背部,溫柔舒緩的力道近乎讓人溺斃。
敖晝自持身份尊貴,以為自己忐忑的心情沒有表露出來,但其實白尾巴像犬類得在身後來回擺動。
早就把他的心思暴露無遺。
係統捂臉崩潰:“這可是修真界最後的龍裔啊,宿主這是把他當狗訓教了嗎?”
從幾個世界下來之後,係統早就已經發現容懷有著很強的親和力,隻要他願意,他能輕而易舉獲得任何人的好感,沒有人能逃過他的溫柔陷阱。
“啾~”見容懷幫敖晝摸背,小鳳凰又嫉妒了,他艱難地翻轉身體,露出柔軟蓬鬆的肚皮,似乎在說這裡軟,來摸這裡。
容懷就給兩個小家夥兒捋了半個時辰的身子,直到隱約聽見有人往後院走來。
“啾啾——”小鳳凰早已輕車熟路,撲扇小翅膀地抓起敖晝滾到一旁的草叢裡。
容懷足尖在池底輕點,趟著水遊到池壁邊,抬起頭時嬴燭正隨意在溫泉池旁邊盤膝坐下。
赤衫寬衣領口鬆鬆垮垮敞開著,結實有力的胸膛若隱若現,隨意盤膝坐下之後,緊實的手肘就撐在雙膝上低頭看他。
“剛才出去辦了些事,回來找了一圈才發現你竟然在後院泡溫泉,”嬴燭視線在他身上逡巡道:“昨夜是狠了一些,現在還能看到些印子。”
容懷撩起溫泉水往肩上潑,一邊輕聲道:“我已催動靈根緩解一些,不然瞧著更是觸目驚心。”
“是我的錯,”嬴燭手掌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不過容容也很喜歡,是不是?”
容懷蒙上一層水霧的眸子微微眯起,唇瓣被嬴燭揉開,露出雪白的糯齒和腥紅的舌尖:“是。”
他偏過腦袋枕在手臂上,嬴燭指尖輕輕他順著柔軟發絲,沉聲問:“後麵上過藥了嗎?”
容懷頓了頓,說:“上過了。”
就像容懷自詡了解嬴燭,嬴燭也非常了解他,從他微妙的停頓就猜出容懷肯定沒上藥,便拍拍大腿膝蓋:“趴上來,我給你上。”
容懷神識一掃,發現兩隻小團子已經走遠了,就從溫泉裡站起來,他身體勻稱,皮膚玉白毫無瑕疵,無一處不美,踩在地上的腳趾色澤透潤,發絲垂散在肩頭,水滴從下頷發梢一串串滑落。
嬴燭讓他趴在自己的腿上,按住他的腰,給他均勻的塗抹藥膏。
清涼一瞬間門融入四肢百骸,之前隱約的不適頓時緩解了,容懷拽住嬴燭的衣袖:“親一親。”
嬴燭低頭在他眼尾啄了一口,容懷並不滿足,抓住他的手掌放在唇上:“這裡。”
“這裡不行,”嬴燭怕他著涼,用靈氣烘乾他身上的水漬,又脫下衣服把他裹住,才在他耳邊炙熱的氣息道:“我擔心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什麼,彼此心知肚明。
容懷現在的身體確實要調養兩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