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回來了!”在秀秀的要求下,那不情不願的雀兒滿含恨意的將丁春秋帶進了穀內。丁春秋好奇的看著此穀,心中暗道,原來如此。此穀和之前他們尋覓的劍穀乃是同一處地方,但入口卻是大不相同。一個在東南,一個在西北,雖然同是一個峽穀,但卻大相庭徑。之前他們尋找的劍穀,就像是有人刻意布置出來的障眼法,似是有意吸引彆人的目光。再加上那一片孕育著含有劇毒金線蛇,絕對算得上是襄陽地帶的一處凶險之地,便是名震江湖的武林人士也沒有幾人願意來此。而此穀真正所在卻就在這樹林的另一麵,僅有一線之隔的地方,當真算得上是燈下黑,任誰也想不到獨孤求敗會隱居在此地。而且此穀也有著完善的機關,若非秀秀帶路,丁春秋決計找不到此穀所在。這一路上,丁春秋憑借著多年以來的經驗旁擊側敲已經從秀秀口中得知了她的爺爺就是自己要找的獨孤求敗,此刻進入穀中,他心中也是有些激動。隨著秀秀的喊聲響起,丁春秋也在環顧四周,觀望著這個自己尋覓多日的山穀。不過很明顯他失望了,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山穀,鳥語花香,雖然布置清幽攜雅,但就是一個普通的山穀。穀中打掃的非常乾淨,其間有著一條山溪蜿蜒流過,更有不少奇珍異草種植在山穀兩邊。花草的儘頭是一個院子。其中有三間精舍。就在秀秀聲音響起的瞬間。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秀秀回來了!”那男子聲音清越而溫潤。透出著一種化不開的溺愛。這就是獨孤求敗?丁春秋抬眼望去,隻見來人麵容並未有想象中的那般出類拔萃人中龍鳳。若論麵容,也就是中上之資,但眉宇之間卻是有著一抹銳意,兩條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眼睛恍若古井,看不出半點波瀾,但自然而然的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正大光明之感。就好像懸於九霄的大日一般。正大光明,純粹無比,任何鬼魅魍魎,都逃不出他這一雙眼睛的觀望。即便是丁春秋,在對方一望之下,都有一種遍體生寒好像被對方儘數看穿的感覺。“參見穀主!”麵對獨孤求敗,雀兒不敢有半點異樣,頓時屈身行了一禮。獨孤求敗重重的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讓她起來後,目光在丁春秋身上停頓了兩秒之後。便重新回到了秀秀的身上。秀秀此刻拉著心神有些僵滯的丁春秋,上前道:“爺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丁春秋丁大哥,剛才若不是碰到丁大哥,爺爺你可能就見不到秀秀了!”秀秀的聲音清脆而不含半點雜質,但獨孤求敗聽了此話之後,眉頭瞬間一皺,目光轉向了雀兒:“怎麼回事?”這一刻,雀兒身子明顯抖了一下,驚亂道:“穀主恕罪!”“哼!”就在這時,秀秀冷哼一聲,將她的話打斷,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隻聽得獨孤求敗臉上猛然浮現出一股殺意。丁春秋本能的感覺到遍體一寒,體內真氣不由自主的運轉開來,將這份莫名的壓力震散,方才恢複了正常。不過那抹殺機來的快,去的更快,一瞬間便消逝在了天地之間,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幸好有丁大哥路過那裡救了秀秀,爺爺,你要好好替我謝謝丁大哥,若不是他,爺爺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秀秀而了!”就在此刻,秀秀拉著獨孤求敗的手臂,再度開口說說道。聽了這話,獨孤求敗眉頭皺了皺,似是在思索什麼。丁春秋見之,道:“獨孤前輩莫要為難,晚輩也是恰逢其會,舉手之勞而已,豈敢勞前輩言謝。況且晚輩此次之所以能夠遇到此事,其主要原因也是和獨孤前輩有關。晚輩此次來此,本就是求見獨孤前輩的,不過卻是走錯路了,在對麵的山穀之中轉悠了老半天而不得其門,若非如此,晚輩也不可能碰到秀秀姑娘,是以晚輩自不敢居功!”丁春秋淡笑一聲說著,沒有半點隱瞞。麵對獨孤求敗這樣的極道高手,丁春秋心中明白,自己唯有拋出一片坦誠,或許才能收獲到對方的好感。若是遮遮掩掩,先不說能否騙過對方雙眼,便是自己心中也會瞧低自己幾分。果不其然,聽了這話獨孤求敗眼中的光芒閃爍了幾下,鬆緩了下來,但卻仍是有著些許疑惑,道:“你從何得知我在此處?”聞聽此話,丁春秋皺了皺眉頭,心中頓時該死,這叫我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他,我是知道在百年以後,有個獨臂男會在這裡遇到你留下的劍塚。想到這裡,他頓時糾結了起來,但僅僅片刻之後,他心中便是冒出了一個想法,思索片刻之後,覺得有積分可行性,便是暗道,賭一賭。隨即,開口道:“晚輩丁春秋,師承逍遙派!”丁春秋的聲音不大,但眼神中卻是有著一抹精光,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實質上心中卻是無比忐忑。他是沒有辦法回答自己怎麼會知道獨孤求敗在這裡,所以才會選擇這樣一個方式試著回答一下。畢竟這獨孤求敗作為華夏大地的守護者,不應該不知道逍遙子和逍遙派的事情。那逍遙子可是數百年來,唯一一個踏足天道而去的強者,而且還是出自神州大地,若說獨孤求敗不知道,想來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最有可能的是他們二人不僅相知。而且還相互認識。若說如此的話。自己的這個答案便是成立了。在丁春秋忐忑的等待之中,獨孤求敗眼中頓時流露出一抹原來如此的神色,道:“原來你是他的門人,難怪!”獨孤求敗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丁春秋辨彆不出其中的意思,隻聽對方繼續道:“那麼,你次來找我所為何事?”聞聽此言,丁春秋心中頓時一動。道:“想必前輩也知我師祖和長春穀之間的恩怨,晚輩此來乃是正是為了此事。據晚輩所知,半年以後,長春穀會有強者前來尋仇,晚輩擔心到時不能力敵,此來便是希望獨孤前輩能夠在關鍵時刻加以援手,晚輩自當感激不儘!”丁春秋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此話,同時心中暗道,我可沒有說謊,那長春穀的人是真的回來的。雖然是跟我有一些原因,但原因不大。就在他心中暗自揣測的時候。獨孤求敗臉上忽然冒出了一抹詭異之色,道:“既然你能說出這些事,想必你也明白我的身份和職責,雖說我和你那祖師有著一些關係,但是我也不能因此而破壞規則,除非長春穀的人先破壞規則,否則我是不會出手的。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之吧!今日你救了秀秀,我也沒什麼東西能夠報答你這位故人之後,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在我這穀中多住幾日,叫秀秀帶著你好好參觀一下!”說罷此話,絲毫不管丁春秋目瞪口呆的麵色,轉身就走。看著獨孤求敗的背影,丁春秋的麵色頓時就黑了下來。娘的,你這隻老狐狸,還有沒有一點高人風範?竟然就這樣將老子打發了?丁春秋心中頓時憤怒了起來,他本來還想用這種半真半假的話語,將獨孤求敗誑進來。到時候等長春穀的強者現身之後,以那群從骨子裡透出傲然的傻子,隻要自己激一激他們,定然能夠造成一種這些家夥是來秋後算賬的假象,將自己帶給他們的仇恨和四靈圖錄的原因儘數遮掩下去,到時自己再運作一下,哪怕是假裝不敵,叫獨孤求敗出手宰了對方。隻要獨孤求敗出手,不管什麼原因,長春穀定然會暴走將獨孤求敗也給恨上。到時候,為了取得四靈圖錄,他們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和自己開戰,而獨孤求敗也就會被自然而然的綁在自己的戰車之上,不管那個時候他再說什麼,長春穀也不會相信他所說的了,隻會認為他也是想打四靈圖錄的注意。丁春秋的算盤,不可為是打的不精。但獨孤求敗三言兩語之間就將此事帶過不提,一句不能破壞規則就將丁春秋的所有話堵回了肚子裡。這種盤算落空的感覺,頓時叫丁春秋憤怒了起來。娘的,什麼叫不能破壞規則,這個老狐狸,虧了老子以前還崇拜過你,他姥姥的,老子以後都不會崇拜你了。丁春秋氣呼呼的在心中咆哮著,若不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是獨孤求敗的對手,他很有一種撲上去將獨孤求敗揍成豬頭的衝動。就這樣,丁春秋和獨孤求敗的第一次交鋒就這樣無疾而終了。“好了,丁大哥,我帶你在穀中轉轉吧,我們穀中好玩的地方可是不少呢!”就在這時,秀秀那單純的聲音在丁春秋的耳邊傳響。聞聽此言,丁春秋頓時收攝心神,轉過頭笑了一下到:“好啊!”就在此刻,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雀兒眼中神光一閃,上前道:“小姐,我扶你!”說話就要上前攙扶秀秀。但就在這時,秀秀搖了搖頭道:“不用你扶我,丁大哥你扶我吧,雀兒,你自己下去休息吧!”丁春秋轉過頭,衝著雀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便拉著秀秀的手,在秀秀不斷訴說之中,朝著山穀內而去。就在二人離開以後,雀兒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一股陰翳的神色。“獨孤秀、丁春秋,你們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得罪我,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雀兒狠狠的在地上跺了跺腳,嘴角發出無比怨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