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夜觀石刻(1 / 1)

就這樣,在秀秀的帶領下,丁春秋參觀了整個山穀。這山穀看似不大,其實是彆有洞天。越往裡麵走,空間越大。丁春秋看過了天然形成的石窟,那石窟是獨孤求敗的座練功之地。也去了劍峰,劍峰雖然名叫劍峰,但卻沒有半點高聳入雲的樣子,隻是有著一條瀑布飛流直下。估計這就是百年之後楊過那獨臂男練劍的地方。同時,他也在此地發現了不少獨孤求敗練劍時留下的劍痕,果然和之前那一處劍穀內的劍痕一般無二,不過其中的劍意更加凶悍淩厲了,在此地他絲毫不敢運轉心力。最後,秀秀將他帶進了獨孤求敗的劍房。在那裡,他看到了百年之後楊過所看到的四柄神劍。利劍、軟劍、重劍、木劍。利劍無名,軟劍名為紫薇,再加上無鋒重劍和平凡的木劍,似乎將獨孤求敗的武道之路展現在了丁春秋眼前。以前從文字和想象中隻會看到一種激動和熱血沸騰之感,而今麵對麵看著這記述了獨孤求敗一生的寶劍,心中卻是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欽佩之感。那沒一柄劍,都代表著一段不同尋常的經曆,記載著一段獨孤求敗那不為人知的往事。出了劍房以後,丁春秋整個人都顯得沉默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或許是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吧。就這樣,三日時光匆匆而逝。丁春秋對此穀也有了一個全麵的了解。同時他也在不斷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樣才能將獨孤求敗拉倒自己這一邊來。不過獨孤求敗似乎不想給他這個機會。自從那天見麵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現身過,好像已經離開了此地一般。對此,丁春秋隻能徒呼奈何,想不出半點方法,隻能隨機應變在等幾天。這一日,明月高懸,恍若一輪小盞,照的天地一片昏暗。丁春秋盤膝坐在一處石壁之前。雙眼帶著精光,觀看著那石壁上斑駁的劍痕烙印。這石壁據秀秀說,是前些年獨孤求敗親手留下的東西。據說這石壁中蘊含著一種武學精要,若是有人能夠感悟道其中的道理,便能夠成為獨孤求敗的傳人。不過這石壁自獨孤求敗留下以後,至今已經有了近十年光景了,來觀看過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據說來的那些人都是獨孤求敗的一些朋友的後人,那些人雖然在江湖上名聲不顯,但丁春秋可以肯定那些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輩。能跟獨孤求敗論交之人,他們的後人若是泛泛之輩的話。說出去自己都不相信,但這些人卻沒有一人能夠感悟到半點武學真諦。是以,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便是秀秀也覺得這根本就是自己爺爺跟大家開的一個玩笑,在也沒有放在心上。所以在之前帶丁春秋看了這石壁一次之後,也就將這事當成趣事告訴了丁春秋。丁春秋當時也是隨意看了一眼,他隻能感覺到一種無堅不摧的淩厲殺機,除此以外,再無其他,所以也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這幾日隨著時光流轉,他一直找不到什麼好點的辦法讓獨孤求敗幫自己,是以心中有些煩躁,不知不覺間便是來到了這石壁之前,鬼使神差的坐了下來。石壁就是普通的岩石,隻是稍稍打磨了一下,看起來比較光滑。劍痕斑駁無比,淩亂異常,大眼看去,就像一團亂糟糟的絲線,找不到頭也找不到尾,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衝擊感覺。而今,丁春秋盤坐在石壁之前,映著月光,仔細的觀察著這幅劍痕烙印。這一刻,他的眉頭緊皺,雙目好似失去了焦距一般,靜靜的觀望著,耳邊傳來叮咚的山泉流淌之音,頭頂之上一輪彎月高懸當空,灑下蒙蒙銀輝。不知多久,丁春秋抬起頭,看了一眼月牙彎月,那月牙般的銀月,在雲霧遮掩之下朦朦朧朧,恍若刀光橫空,又如劍芒衝霄,任你雲遮霧繞,卻是不動如山,清冷的月光,不會有絲毫停滯,依然光芒璀璨。這一刻的丁春秋,恍若魔怔了一般,眼中乍現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精光。“原來如此!”丁春秋心中頓時一片清明,口中傳出驚喜的聲音。“這恍若亂麻般的劍痕不過是障眼法,重要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這每一道劍痕是如何形成的!”丁春秋眼中帶著狂喜和激動,在看那紛亂無比的劍痕之時,眼中再無半分煩躁之感。這些劍痕,隻是一個結果,無論你怎麼看,都不可能從這上麵參悟出獨孤求敗的武功。但是這每一道劍痕形成都是有一個過程的,這些東西卻是有跡可循的。根據劍痕的位置,角度,深淺,或多或少可以反推出當初留下這道劍痕的一劍是如何出手的,以哪個角度出手,又用了多少力氣,這一劍的武道精要又是什麼。這才是獨孤求敗想要留下的東西,而非是這一片劍痕烙印。弄清楚了這些東西之後,丁春秋再也沒有半點無法著手的感覺了。心力一動,那一道道劍痕就像是活了一般,在他心海之中頓時生出了一道舞劍的身影,一招一式,瞬間演練了起來。隨著明悟劍痕烙印的真相,丁春秋頓時陷入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恍若頓悟一般,洶湧澎湃的劍氣瞬間從身軀之上綻放而出。嘩嘩嘩……一道道劍氣,自主流淌,無形劍氣仿若疾風驟雨,橫空綻放。環繞著丁春秋的神奇。或剛烈、或陰柔、或霸道、或淩厲瞬間而動。就在這時。兩道纖細的人影緩慢的從遠處走了過來。“小姐,你慢點,小心台階!”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雀兒和秀秀。秀秀從小雙眼便患了眼疾,在八歲的時候就再也看不到東西了。這些年一直跟獨孤求敗生活在這荒穀之中,從未接觸過外界的生活。這幾日丁春秋來此,再加上之前救過她的緣故,卻是叫秀秀整個人也開朗了不少。這幾日她一直帶著丁春秋在穀內或是參觀。或是遊覽,或是談心,雖然丁春秋不想將那些事情告訴秀秀,但心如水晶般單純的秀秀或多或少也能感受到丁春秋身上傳來的些許失望和懊惱。今日晚飯時丁春秋沒吃多少,秀秀擔心他夜間會餓,便是親手做了些糕點叫上雀兒給丁春秋送去。但是當她去了以後,才發現丁春秋不在屋內。是以,就叫雀兒帶著自己出來尋找。呼呼呼……就在這時,一股勁風瞬間從丁春秋體表之上綻放開來,恍若劍氣一般。猛然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來。“丁大哥,是你嗎?”聞聽此聲。秀秀下意識開口喚道。但是而今丁春秋沉浸在物我兩忘的境界之中,絲毫沒有感應到秀秀的呼叫。那雀兒看著丁春秋此刻的狀態,心中頓時一驚,怎麼?怎麼會這樣?難道穀主留下的劍痕烙印是真的?想到此處,她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憤怒之感。“雀兒,是不是丁大哥?”就在這時,秀秀再度開口問道。聞聽此言,雀兒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道:“恩,是他!”隨即她心中暗道,不管你是不是看懂了那劍痕烙印,都不能叫你真的傳承了穀主的神功,你一個卑劣的外來人,也配習得穀主神功麼?隻有我雀兒才有資格傳承此功。想到這裡,雀兒眼底帶著一抹怨毒之色,頓時就要開口,打斷丁春秋的感悟。呼……就在這時,一抹威風飄過,獨孤求敗的身影恍若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二人身後。“不要說話!”他的聲音很淡,雙眼之中卻是有著一抹精光,死死的落在丁春秋的身上。雀兒聞聽此言,頓時轉過頭,看到來人的瞬間,頓時下拜:“參見……”她的‘穀主’二字尚未出口,獨孤求敗雙眼頓時閃出一抹精光,霎時間雀兒隻覺渾身一顫,整個人都呆立在了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啊,爺爺是你嗎?”就在這時,秀秀忽然開口,轉身朝著獨孤求敗摸來。此刻,獨孤求敗臉上綻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伸手將秀秀扶住,道:“秀秀乖,現在不要說話,你那位丁大哥正在參悟爺爺留下的劍痕烙印呢,有什麼事一會再說,不要打擾了他!”獨孤求敗的聲音很淡,寵溺的撫摸著秀秀的長發。聞聽此言,秀秀頓時一驚,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生怕打擾到丁春秋的樣子。見此,獨孤求敗無聲的笑了。而此刻,他沒有注意到,那低著頭的雀兒,眼中劃過一抹怨毒的神色。該死的賤.人,你一個瞎子,憑什麼能夠得到穀主的寵愛?為什麼我不是她的孫女?我雀兒天資出眾聰明絕頂憑什麼要照顧你一個瞎子?該死的賤.人,該死的老東西,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拿回我想要的一切。還有丁春秋,你這個該死的雜.種,竟敢破壞我的好事,若不是你,我的目的現在已經達成了,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我不會饒了你的。想要悟透劍痕烙印呢?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得到如此神功?這樣的神功隻配我雀兒得到,你一個外來人,低賤的雜.種,有什麼資格獲得神功。念及此處,她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個陰翳無比的想法。就在此刻,一抹寒風猛然襲來,雀兒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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