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綜仁一聽,便不再言語,他知道,有些話是不好當著於文芬的麵說的,於是傳聲說到:“道友儘管放心去,這裡有我。”柳致知點頭,轉眼天就晩了,曾綜仁冷哼了一聲,於文芬看著他,他掩飾到:“沒有什麼,不過是身體不舒服。”隨即傳聲說:“那幾個人被放了,不過他們是走不出這個鎮子。”柳致知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再等對方施法,他不相信對方會罷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於文芬自吃過晚飯,也洗了澡,偏偏不回到她的房間,賴在柳致知的房間中,但好像曾綜仁也沒有意思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時間已經不早,於文芬心中焦急,本來她準備引誘柳致知,但曾綜仁在這裡,她也暗示了,曾綜仁好像沒聽到,柳致知也冷眼旁觀。她走也舍不得,不走偏偏曾綜仁也不走,就在這時,曾綜仁忽然拿出一麵銅鏡,祭在空中,銅鏡忽然放出光華,光華立刻罩住了她,整個屋內,陷入一種幽幽的光中,她身體動不了,她發現房間之中,突然多了幾個人,不是人,而是淡淡的鬼影,向她撲來。鬼影剛撲了上來,忽然停頓住,近不了她的身邊,隻聽見曾綜仁抬頭說到:“道友,可以收手了。”她不明白曾綜仁跟誰說話,可惜她也半點動彈不得,連喊叫聲都不能發出,好像陷入一場噩夢中,她沒有留意到。柳致知在這一瞬間。在房間中消失。一個聲音在這個房間中響了起來:“你是誰。白天是你破了我的法,你現在收手,不再護住這個女人,我放你走,不然,後悔就來不及了。”“修行之人,居然用法術暗算一個普通人,道友。聽我一句話,世間的事,修行人不用參與其中,何彆趟這渾水。”曾綜仁勸到。“你以為我不如你,既然話說到這個地步,那就分個高下。”對方一語說完,便沒有了聲音,不過,一根碩大無比的蠍子尾針出現,像於文芬伸去。曾綜仁口中咒語急念,走陰鏡幽光大盛。蠍子尾頓住,好像被一種力量止住。在顧家福的家中,燈光全滅,地上三百六十支蠟燭排成周天之勢,中間一張於文芬的照片,在她照片周圍,一圈墳頭土圍著,一隻雞蛋擺在照片前,在往前,卻是一個香爐,中間燃著三支香,雷師傅正在麵前作法,蠟燭的火苗全部是綠油油。雷師傅突然抬頭,說了一番話,空中傳來的一個老者的話語,兩人唇槍舌劍較量了一番,雷師傅陡然發怒。顧家福幾人在一旁靜靜觀看,見他對空說話,正在奇怪,誰知空中真的有應答之聲。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角落的暗中,忽然出現一個人,他正是柳致知,對他來說,這種邪法隨手就可以破去,但他心中卻感覺到不簡單,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柳致知說不出來,修行到他這個程度,任何心血來潮都預示著將有事發生,偏偏這次自銅人煉好後,一連串的心理有預感,卻又說不出什麼,引起他的警覺。冥冥中似有一種東西,在作用於房間中的每一人,氣運?不太像,那是什麼,好像有一種希望,從顧家福身上發出,柳致知陷入沉思,他加現身在現場,好像他們每一個人對他視而不見。雷師傅發怒,從身上拿出一隻蠍子,這隻蠍子很奇怪,與普通日子不同,全身幽藍,但在他的身上有一圈金紅色,雷師傅將蠍子放在法台上,口中念起咒語,他的咒語很奇怪,伴隨著噝噝沙沙的聲音,根本沒有一句是人類聽得懂的聲音。蠍子豎起尾針勾,一勾擊向那隻雞蛋,卻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止,他抓起一把墳頭土,用力灑向中間的照片。在賓館中,幽幽光華依然照在於文芬身上,於文芬好像陷入噩夢中,看著一根蠍子尾針勾向她,她心中那個絕望,但尾針卻好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攔住,她的眼中總算有了一絲神采。忽然燈一暗,她發現自己已不在房間中,周圍一片昏黃,曾綜仁也是一驚,他是行家,知道自己還在賓館之中,不過已經陷入對方構造的幻境之中,他心中一寧,先不管對方施法,走陰鏡依然不動,而鐵杵出現在他的手中,他腳下禹步,手中鐵杵向四麵打去。他揮舞著鐵杵,東三西七,南九北一,中間又打了五下,轟的一聲,幻境轟然而破,他喘了一口氣,心頭暗自慶幸,幸虧師門的靈龜四方打有效,他明白了,對方剛才施展的是一種陰土境。幻境一破,又回到房間中,於文芬感覺一切都不可思議,而在彆墅中的雷師傅臉色一變,他土灑出,眼見得照片似乎朦朦朧朧,突見無形氣浪一衝,塵土飛揚,附近的蠟燭一搖,光色一瞬間恢複了正常,在一片綠火中,格外刺眼。他臉色很不好看,口中誦咒,轉眼間,燭光又變成綠色,他猛然一咬舌頭,噴出一口鮮血,香猛然燃燒加快,在賓館之中,無數血蛇陡然出現,似乎鋪天蓋地而來,於文芬好像嚇呆了,眼見著血蛇將曾綜仁淹沒,前赴後繼,直向她湧來,她想叫,卻又叫不出來。這時,聽現一聲斷喝,她一激靈,發現曾綜仁手持鐵杵,一杵擊出,鐵杵上放出道道光華,轉眼之間,血蛇消失。她眼前猛然一紅,好像她被人大力一捏,眼冒金星,一時隻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她不知道,在彆墅中,雷師傅已一把抓起雞蛋,用力一捏,雞蛋破碎,在中央的照片上人影好像活了一樣,好像在掙紮,雷師傅才一口鮮血為代價,暫時將曾綜仁拖住,有了這瞬間,他下了毒手,柳致知在一旁見到此,知道此是存亡之時,手一指,照片陡然轟的一聲,燒成了灰燼。在賓館中,於文芬感覺自己要死了,曾綜仁一見,知道不好,自己剛才對付血蛇,給了對手可趁之機,但已來不及,突然,見於文芬身上火光一閃,似乎燃燒起來,火焰虛影向外一排。於文芬剛感覺自己要死了,這個體驗可是第二次嘗到,陡然身上一燙,接著眼前血紅色不見,一切異樣消失,自己居然可以動了,不由發出一聲驚呼。曾綜仁一見,立刻明白,對方的信息載體沒有了,可能是柳致知所乾,他真猜對了,柳致知那一指,不僅斷開了於文芬與她的照片之間的聯係,更是借機燒毀了照片。聯係一段,房間之中,陡然一陣怪風起,呼的一聲,將這些蠟燭吹得差不多滅了,而雷師傅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次不是他咬破舌尖,而是受到了反噬。他臉色灰敗,他敗了,徹底的敗了,他不敢相信,他投入顧家福的門下,雖說他很自由,是個客卿,但他知道,他實際上是借助顧家福的氣運,不然,他一個修士,怎麼可能為顧家福所用。氣運看不清,道不明,但他能感覺過來,這也是柳致知奇怪的地方。柳致知盯住了顧家福,眼光落在他的胸前,有一個小巧的金盒,似乎在無時無刻地在影響著他,而顧家福似乎黑氣一生,就被盒子吞沒,當然,這種情況很隱秘,就是一般修士也不可能看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盒子,柳致知心中一動,按理說,顧家福早就惡貫滿盈,卻因為這個小巧的金盒存在,他的運氣一直很好,但冥冥之中,終有天數,柳致知偏巧煉製了銅人,本是無所謂,卻因他組裝了定風指南車,柳致知不知道,定風指南車不僅是指示方向,更重要的功能,是能指示定住氣運,當初蒙元和滿清先後得到此車,無形中定住縹緲的氣運,在一定程度上,使之氣運大增,才奪取了江山,但也因為如此,最終融入華夏之中,定風指南車畢竟是華夏之寶。定風指南車一動,柳致知的命運無形之中受到了衝擊,他的人劫來了,柳致知推算卻失靈了,好在柳致知一心守定,根本無懈可擊。柳致知心中一動,一陣黑風陡然刮起,伸手不見五指,雷師傅叫了一聲不好,剛想作法,但無形之中,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一壓,他施不法來,嚇得心膽欲喪,不過柳致知卻沒有理睬他,而是風一樣掠過,顧家福隻覺渾身一緊,動彈不得,連思想都是一片空白,隱隱覺得胸前一扯,他沒有留意,直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的感覺。黑風一過,什麼事也沒有,柳致知並沒有出手,他們犯法是世間律法所製裁,柳致知儘量不乾涉世間運行,不過,也沒那麼死板,柳致知一陣黑風,隻是將顧家福胸前的盒子掠奪走,而沒有傷現場任何一人,一般修士儘可能不乾涉世間律法,除非影響到切身利益。他掠走了顧家福胸前小金盒,遁術一起,直接遁走,而現場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