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齊輝,一日騰空,金光萬道,一月升空,銀輝千條,那團血液得到日月神力的支持,頓時分化也各種器官,一具修長而美好的女體正在生成,而此時,柳致知感到一種壓抑,一種巨大的恐怖,知道鄧昆所說的五色天遣來了,再看鄧昆,臉色刹白,身體搖搖欲墜,但眼神之中,卻透出堅毅的光芒。柳致知抬頭看去,刹那間明白,天遣與其說天遣,並不是真正的天有意識,而是作為鄧昆逆搜時空的結果,以百萬以上生命的靈光,貫穿古今,人們所說的時間實質根本不是人們所想像,隻不過是一種假想,宇宙的時空結構超乎人們想像,鄧昆的複活儀式用百萬生魂,是在世間層次能做到這種程度很了不起,但不用忘了,這種方法太過於簡單粗暴。這種方法實際上是一種導彈打蚊子的行為,有過之而無不及,是一種極度奢侈的行為,在金仙以上境界中,逆搜時空,複活一個人,並不是一種很難的行為,深入定中,以意識逆搜時空,不會有多大變化,不過,如果到了那個層次,視角也隨之不同,很少有金仙會如此做,生命本是一個曆程,就是沉倫,遲早有一天會覺醒,他們會等待你的再次覺醒。這是一個矛盾,到了那個境界,已不需這麼做,而需要如此做的,卻根本沒有這種能力,所以說,鄧昆的方法很了不起,然而,大量的生命靈光在極短時間強行湧入時空長河。好似巨象截流。巨象過後。其河水咆哮而下,其勢若萬馬奔騰,時空長河發生類似的一幕,這就是五色天遣的根本原因,這是一種無法避免的過程,不關於個人善惡,但人卻不這樣認為,因為他們不知事物真相。便命名為天遣。柳致知因為所修所行與眾不同,才明了這一切。天際間已泛起藍白黃紅綠五色光華,代表地水火風空,四大元素加上空,構成五色天遣,柳致知一眼就明白了真相,他是深入世界真相層麵的生命體,所顯現出來的光,不過是人肉眼所見,真實情況柳致知早已洞悉。四大是實,而空則是其來源。時空長河可以說本不存在,蘊於虛空,又無所不在,當受到乾擾,尤其是大規模的粗暴乾涉,虛空之中,巨大能量呼嘯而出。柳致知頭頂大日升起,巨大真空漲落結成大日,硬生生的抗住了五色天遣如潮的衝擊,畝許大的光輝將那個壇城護住,頭頂之上,無數天花紛紛而下,這並不是天花,而是柳致知的大日之中,將虛空而來的能量轉化為物質,這在平時根本做不到,但此刻不同,無數能量如潮水一樣,而大日處於虛實粒子轉製的平衡點,但能量太過於龐大,比之原子彈爆炸更為強大得多,也集中得多,兼之能量高得多,幾乎對外界並未造成影響,當然是指像核爆那樣的影響,僅僅是無聲無息的消融一切。由於壇城被柳致知大日護住,而周圍卻沒有,千竹山周圍的一切都在無聲無息的化為輕煙,僅留下畝許大的一塊,高高凸突在此,周圍如刀削一樣,深深的切了下去,由於天已晚了,周圍居民早已被鄧昆遣走,而千竹山又靠近海邊,這一切下,千竹山就如傾天一柱,形成一座四麵臨水的奇特景象。這一切,都與柳致知和鄧昆無關,柳致知全力以付,隻能保住身邊畝許一塊地方,其它地方,他有心無力,隻能任憑能量肆虐,卻有一個他沒有想到的好處,龐大的能量將千竹山的陣法破壞殆儘,地表下沏,海水湧入,卻又泛起滾滾熱霧,水霧之大,卻將柳致知他們掩沒在其中。鄧昆雖然很疲憊,但他的精神極度亢奮,他心目中的靈兒終於重生了,他眼見著血肉生成,各種器官生成,終於一具完美的女體終於成型,黑發飄飄,周身靈光四溢,懸空而立,好似女神,雙目緊閉,他看見她開始呼吸,胸脯開始了起伏,從空中飄落,他急忙上去,給她披上衣服,生命的特征一一在她身上體現,可是她並沒有醒來。“怎麼會這樣?”鄧昆試了很久,都不能使她蘇醒,臉色刹白一片:“老天,為什麼會這樣?靈兒,你醒醒!”鄧昆無助地喊著,柳致知見五色天遣已結束,大日轟然而落,大日一落,天地間一陣恍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歸來,躺在鄧昆懷中的靈兒動了。柳致知和鄧昆不知道,申城有一個少女,在震旦大學圖書館閱覽室內,正在微笑著翻看一本雜誌,猛然間,她身體一怔,接著雜誌無力跌落,她身體一歪,輕輕地倒在椅子上,眾人看時,已經沒有了心跳。“靈兒,你醒醒!”在鄧昆焦急的呼喚聲中,她緩緩睜開發眼睛,眼睛一睜開,陡然射出兩道光華,一道陽光一道月光,轟的一聲,鄧昆慘呼一聲,口噴鮮血,大腦好像挨了一錘,但他還是將頭搖了搖,沒有倒下。“我是誰?我怎麼在這裡?”靈兒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絲迷惘。“你是靈兒,你記不起來了,我和你均是蜀山弟子,下山後,山河破碎,你和我救濟百姓,你遭西方教士偷襲,身化飛灰而亡,我是鄧昆,你是祝靈兒。”鄧昆嘴角帶血,臉上卻帶著幸福的笑容。一串串記憶好像憑空而生,靈兒在這一刻想了起來,她不是死了嗎?怎麼在這裡,不對,她腦中又想起另一串記憶,不是一串,是另一個人的一生,不是一個人,是二個人,一個人是女紅軍,爬雪山過草地,光輝的一生,另一個人是一個大學生,剛剛考上大學,大一新生,正在看雜誌,不知怎麼的,猛然頭一昏,一切都在退去,好像有人在召喚她,隨即她就醒來。“你是鄧昆?”靈兒想了起來。鄧昆喜極而泣:“太好了,你終於想了起來,我是鄧昆,自你死後,我發誓讓你複活,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柳致知在一旁,此時才鬆了一口氣,這次對他來說,特彆是鄧昆居然利用一種方法,做到了逆搜時空長河,將一個人的靈光生生提了出來,再造一個身軀,將人複活過來,對柳致知來說,這簡單是一個神話,但他卻明白了神話的內涵,原來生命真的很偉大,雖說世間一切,人所見到,不過九牛一毛,但對柳致知來說,卻是有著不同的含義,他終於明白了,生命的本質是什麼了。柳致知正想說話,陡然他眉頭一皺,對兩人說:“兩位,有人來了,我先去看看。”說完,身體已飄然而起,迎著來人,來人是柳致知的熟人,雲夢仙子,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東瀛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天地間一片混亂,她卻是知道。“前輩,彆來無恙!”柳致知拱手這禮,向雲夢仙子問好。雲夢仙子一眼看到柳致知,心中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道友,剛才那種動靜,是道友搞出來的嗎?”柳致知一想,心中明白,逆搜時空長河,對常人來說,可能沒有感覺,但對於高端修士來說,根本瞞不住他們,便笑到:“舉行一個儀式,動靜大了一點,想不到把前輩引來,前輩下麵請。”兩人下去,雲夢仙子不管怎樣,也是化神中人,一入霧中,看見如柱一峰立於水中,顯然不是天然形成,不覺皺眉,說:“你們究竟舉行什麼儀式,好像此地受了能量侵蝕?”“前輩果然好眼力,本來此處是在海邊上的一座山,不小心引發的天遣,才造成這樣的後果。”柳致知一笑解釋到。“天遣?你們做了什麼,居然招來天遣?”雲夢仙子不禁變色說到。“沒做什麼,隻不過從時空長河中召喚一個人的生命靈光罷了。”柳致知不想深說,但也不願說謊,隻好裝著不在意的說到。“你們逆搜時空長河,召喚生命靈光,這不是傳說中的複活儀式,你們複活了一個人,天啊,你們這是逆天行事,不怪引來天遣,複活的是誰,難道是這位姑娘?”雲夢仙子不由得提高了聲調。柳致知苦笑,說:“前輩,我來介紹一下,這位與你交過手,他是血影鄧昆,那位是他的道侶祝靈兒。”兩人一聽,都不禁變了顏色,雲夢仙子喊到:“柳致知,你居然和他混在一起,他是蜀山的叛徒,你也曾經滅殺過他的血影分身。”這番話一出,靈兒也動了,望著鄧昆:“昆,你背叛了蜀山?”柳致知接過話頭,說:“世人皆道蜀山是正道,我也不否認,但鄧昆卻為了複活道侶,而轉修魔道,蜀山捉住他,完全有能力將他滅殺,卻不這樣做,百年後,鄧昆衝出洞天,他當時修為不到金丹,而蜀山之中,化神修士不下六七名,卻讓一個鄧昆走了,你們不覺得其中有毛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