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的光影一口氣說完了他們的來路,柳致知沒有發問,因為他已經看出,這是一種巫法,隻不過留下一段信息,巫鹹的影子漸漸淡去,龜殼也跌落在地,碎成幾片,經曆三千多年,如果不是其中一點巫術在起作用,早已化作朽骨了。柳致知更想知道神域的信息,可惜鹹沒有提及,想問那幾個傀儡,但傀儡除了忠心守衛外,什麼也不知道。柳致知正在思考,一個傀儡從案桌上拿起一大片黃金書簡,遞給了柳致知,柳致知展開書簡,卻有百多片,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是甲骨文,銀絲為編,柳致知還真不認識甲骨文,其中勉強認識一二個字,也無法,歎了一口氣,剛要放下,傀儡已經做了一個手勢,說:“予汝,汝自走,留神那條羽蛇。”柳致知一愣,門轟然而開,柳致知走了過來,門又合上,接著牆壁發生變化,大廳消失,隧道之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大廳。柳致知將金簡放入袋中,回去之後,得好好查查甲骨文,把金簡上東西翻譯出來。柳致知又在黑暗中摸索了兩天,終於發現前麵的光亮,這是一扇光門,流光四溢,柳致知打量了許久,這扇光門並不是在隧道之中,而是在隧道儘頭,一個天然的山洞之內,虛空而立,就這樣在黑暗之中,緩緩放射著幽幽的光華,將周圍的黑暗驅除,門就這樣孤零零地懸在半空中,在山洞中象一個投影。這大概就是神域的入口。平時這裡應該沒有這扇門。現在是神域現形的時間。它才出現在這裡,柳致知身形飄起,一步邁入門中。他感到眼前一亮,頭微微有點發昏,前麵又有一道門,他四下環顧了一下,原來他在一座神廟之中,這是一座羽蛇神廟。羽蛇神像還有大量浮雕呈現在眼前,他看了一眼,便邁步走出神廟,剛一出神廟,耳邊傳來了山濤一樣的歡呼聲,他居然聽得懂,歡呼聲喊著羽蛇,他一下子愣住了。眼前壯觀的景象讓他一時無法適應,他站在一座巨大的金字塔上,背後是羽蛇神廟。這是一座瑪雅城市,他現在所處是地麵上最高的一座。數十座金字塔矗立著,巨大而雄偉,塔下廣場上,數不清的人在歡呼,柳致知看清楚了,那是瑪雅人,大多數人身上衣物很少。但**的臂膀之上,一個個金色的臂環閃著金光,遠處矗立高大的金字塔,塔上神廟好像在霍霍放射著靈光,再抬頭觀看,天空之中,飄浮著一座座浮空的金字塔。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早有人上來,在他的身前謝禮:“尊貴的羽蛇神的使者,你大駕光臨,請讓你的卑微的仆人為你引路!”柳致知定神觀看,這是一位神殿祭司,頭上帶著羽毛編成的簡單的祭司冠,身上穿著長袍,旁邊是瑪雅女仆,一個手中捧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各種首飾,有金銀的,還有黑曜石的飾物,在中間,有一頂寶冠,黃金打成,上鑲嵌著黑曜石,有彩虹眼黑曜石,月眼黑曜石,烏金黑曜石等,將寶冠襯得神秘而高貴。另一個侍女手中托盤,放著一件大氅,還有一根黃金權杖。這兩個侍女上前,祭司說:“請使者戴上寶冠,披上大氅,手執權杖,佩上飾物!”又上來兩位侍女,將各種東西給柳致知穿戴好,下麵山呼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天空之中,飄浮的金字塔上,一條巨大羽蛇從金字塔上遊出,龐大的身軀盤在金字塔上,刹那間,風起雲湧,空中傳來滾滾的雷聲。一道天光亮起,照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感覺到一種力量,再抬頭看,羽蛇口中,一道天光沏下,正照在柳致知的身上。“尊貴的羽蛇神選中的使者,請跟我來!”祭司說著,在前麵帶路,柳致知剛要邁步,陡然一個激靈,不對!我是柳致知,什麼時候成了羽蛇神的使者,這裡的一切都顯得不正常,自己中招了!柳致知緩緩收回腳步,閉上眼睛,澄心靜慮,再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切如夢幻泡影,都在緩緩退去,他正站在金字塔上,周圍一片寂靜,再抬頭看,雖然城市依然在,然而卻無一個人影,天空之中,有飄浮的金字塔,周圍城市中的金字塔,雖然矗立,但周圍已經長滿的衰草。再看看自身,依然是自己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寶冠飾物,巨大的城市靜靜地伏在腳下,似乎述說著自己昔日的輝煌,轉過身,身後羽蛇神廟依然在,隻是歲月無情,早已斑駁。柳致知定了定神,剛才那一幕,隻不過是舊日輝煌的重現,一個神域,一個洞天,現在早已人去樓空,但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柳致知從心態上來說,已到化神,雖然並未真的達到,按理來說,根本不會陷入一般幻境之中,剛才卻陷入了,不能不讓柳致知驚心。柳致知四下打量,卻不能發現任何不同,他心中驚覺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才向下走去,走了沒有幾步,眼前又一變,歡呼聲又起,不過這回他是在一旁冷眼旁觀,大金字塔上,一具瑪雅人手舉著黃金權杖,頭戴著寶冠,在祭司的簇擁下,在天空飄浮的金字塔加持下,正往下走來。柳致知仿佛置身於電影之中,身邊的城市重新煥發出生機,但柳致知好像一下隱身人,他們根本看不見柳致知,柳致知也不能加入他們的世界,柳致知好像在真幻之間,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柳致知定了定神,閉上眼睛,這一切依然存在,耳中聽見那歡呼聲,好像發自自己心靈深處,柳致知似有所悟,睜開了眼,見眾祭司和羽蛇神的使者從自己身上穿過,應該說,自己從他們身體上穿過,好像幻影,仿佛這本來是二個世界的人,但柳致知卻能感受到,聽到看見,就是不能觸摸到。柳致知雙閉上眼睛,他感覺到了,這是一種波,一種帶有各種信息的波,它作用於自己的心靈,自己就產生了這種感覺,他屏蔽了這種波,於是眼前一切又消失,他功運雙目,驚奇的發現,空間中布滿了這種波紋,波紋的源頭似乎在天上,他略帶疑惑看著這一切,並未能找出源頭,他觀察了一會,便放棄了,恐怕時間還沒有到。撤去屏蔽,他又一次置身昔日的輝煌之中,他一階階下了金字塔,他遊走於現實與幻影世界,在他的眼中,幻像與現實重合,舊日的輝煌與眼前荒涼並存不二,他一腳腳向下,金字塔的台階之上,今日的荒涼,長著藤蔓和野草,與舊日的光鮮並存,他向下走去,腳下自動讓開一些藤蔓,他走得很慢,好像沉浸這曆史與現實交彙的地方。歡呼的人群已走遠,天空之中,羽蛇已回到它的神廟,柳致知身邊已沒有什麼人,當然,這是指幻像中,柳致知轉過身,他已下了金字塔,看著金字塔,並不是向上仰望,而是金字塔底,有人進出,他邁步走向金字塔底部的房間,裡麵有祭司在清點東西。柳致知走到門口,他伸出手,不理會眼前所見,眼前所見不過是幻像,事實上。金字塔的門並未打開。柳致知用力推開了門,現實和幻像又一次重疊,在他的眼前,滿眼金光,這是一個倉庫,裡麵堆滿了黃金、可可豆和黑曜石,還有各色藝術品,祭司們在指揮著人分類擺放,柳致知走上前,也不讓道,在祭司和工人身體中直接穿過,來到黃金前,伸手拿起一塊,很沉,是真正的黃金,又放下,這裡麵的黃金財富驚人,可惜賴繼學不在,他要在,肯定眉開眼笑。又轉向可可區,柳致知看著可可豆,心中感歎,這裡的可可豆,早已風化,化作塵埃,而眼前那些人往裡運送的可可卻是新鮮的可可豆,可想而知,這個神域在這次開放前,最後一次開放,恐怕在一千多年前,甚至時間更是久遠。柳致知走到黑曜石區,這些都是一些寶石,柳致知伸手拿了一塊,用意念感應了一下,又把它放下,勉強可以作煉材,他剛要取另一塊,目光陡然發直,他看到一把刀,並不長,隻有一尺多長,可是靈光霍霍。他走到跟前,這把刀是掛在一個架子上,刀柄是用黃金而成,卻不是普通黃金,而是由黃金提煉出的金精,刀鞘由蟒皮而成,而且顯然蟒皮是由妖物的皮所成。柳致知抽刀出鞘,卻出乎柳致知意料,並不是金屬刀身,而是黑曜石所成,靈光閃閃,端是一把上品法器,柳致知意念一催,一道紫烏光華從刀上躍然而生,伸出丈餘,柳致知滿意的點點頭,將之收入袋中。再在其中尋找,柳致知隻找到幾塊黑曜石,可以作為煉材,其它就再也不能發現,雖然倉庫之中,財富驚人,但對柳致知來說,卻是沒有多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