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在倉庫之中,看著金光閃閃的黃金和大量的黑曜石,不禁望著它們長歎,不是柳致知不喜歡黃金,可惜太多了,柳致知儲物空間相比之下,就太小了,他甚至控製著自己,不拿一塊黃金,因為有著太多金字塔,裡麵不知道多少好東西。柳致知吸了一口氣,神色變得清明,一轉身,走出這金字塔下的倉庫,黃金在他心中被輕輕抹去,他要看一下,這神域之中,有些什麼。柳致知在人群中穿行,雖然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幻象,但也為昔日的繁華而讚歎,柳致知又到了其它數座金字塔,並沒有多大的收獲,天已經漸漸黑了,柳致知來到一處繁華之所,這裡麵的人正在舉行球賽,這是一種類似足球的運動,柳致知知道這是瑪雅一種運動,叫聖球,並不是為了娛樂,而是為了取樂於神,勝利者將用來作為神的祭品。比賽在一塊狹長的長方形球場上舉行,球場象征著地球,圓球或許象征著月亮和太陽。球員打球時身上穿著許多層襯墊,以保護他們免受堅硬的橡皮球的擊打。他們必須用肘部、膝部、臀部和前臂擊球,使球穿過石環得分。觀眾在狂呼,勝者高興地雀躍,而敗者就垂頭喪氣,祭司主持著奉祭儀式,來到了聖殿之中,淨身獻祭,一顆顆頭顱被砍下,而他們的臉上卻顯露出笑容,鮮血沿著地麵的溝渠,流進了特製的容器,柳致知發現他們的靈魂向天空羽蛇的金字塔而去。心中不禁為這種殘忍的儀式而動容。偏偏一個個獻祭者反而踴躍參加。好像是他們莫大的榮耀。柳致知心中並無成見,這僅僅是一種儀式,卻犧牲了勝利者,一批批瑪雅人的強健者隨之而去,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件值得可惜的事。這一切,柳致知隻能看,因為僅僅是幻影。柳致知隻能看下去,祭祀並沒有結束,祭司們端起鮮血,一個盛妝美麗的少女出現,她也是祭品,隨著眾人,前往聖井,一座裝飾著黃金和黑曜石的古井,祭司開始舉行盛大的儀式,鮮血和少女都投入井中。大量黃金珠寶也隨之投入井中。柳致知走到聖井前,聖井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再吞噬過人命。在光影籠罩下,柳致知隨手一指,指端上劍氣一亮,一條大蛇被斬成兩段,所有人也消失,隻有斷成兩截的蛇在地麵翻滾。這是一條四米多長的蛇,聖井已被蓋上,柳致知盯著聖井,他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非常奇特的文明,血腥野蠻與文化上先進混雜在一起,甚至在技術上也達到極高成就,柳致知不知如何品價這個文明。蛇已經停止了掙紮,柳致知望著眼前的聖井,心中有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這裡麵究竟有什麼,為什麼會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開還是不開,柳致知有些躊躇。再三權衡,他站在原地未動,手緩緩抬起,禦物術動,井上的黑曜石井蓋緩緩升起,一股白霧迷漫而出,柳致知手一揮,將白霧驅開,剛做完這一切,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大吸力猛然將柳致知吸入聖井之中。地麵上,黑曜石井蓋跌落在一旁,聖井之中,白霧陡然倒吸,大蛇依然斷成兩截,蛇血蜿蜒,在地麵彎彎曲曲,最終流入聖井。周圍一切靜悄悄,剛才的光影一瞬間都沉寂下去,枯草衰樹,在夜色下無比沉寂,好像這是一個死去的世界。柳致知被吸入聖井,一路往下墜,柳致知身在下墜,並未驚慌,身體下墜越來越慢,最後停在空中,應該說,是停在井中。吸力雖有,但已不是不能抗衡,但柳致知並沒有向上去,因為他發現越往下,空間越大,現在他還在井中,但井已擴大到數丈,好像井越往下越大,向下看,卻沒有發現到底。柳致知停在井中,抬頭望去,已經下來很深,上麵隻有一點暗影,柳致知向下麵望去,卻發現越往下,越是光亮,好像下麵另有一遍天地。柳致知動了,他緩緩下降,身邊空間越來越大,終於開闊無邊,一朵朵白雲在身邊,下麵是一座座飄浮的金字塔,他繼續下降,金字塔越來越大,他認準了他正下方的金字塔,他繼續往下落,金字塔也越來越大,他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似乎離金字塔還很遠,金字塔已經鋪滿了他的眼睛,是一百裡,還是更大,柳致知不禁為它的龐大而震驚。他飄落了半天,終於在金字塔上著陸,金字塔的模樣依然是瑪雅金字塔,而柳致知發現好像著陸在一片廣闊的平原上,柳致知向前望去,遠處隱隱約約有另處的金字塔,柳致知回過頭,一座巨大無比的羽蛇神廟矗立在身後,其高竟有裡許,石柱如山,柳致知已經麻木,他一步邁出,縮地術自然發動,一步裡許,幾步之間,才趕到羽蛇神廟,到達廟前,廟中傳來巨大如雷的聲響,柳致知向裡麵看過,目光越過高達丈許的門檻,以現一條奇大無比的羽蛇盤曲在其中,嗬氣成雲,吐息如雷,正在熟睡。柳致知遲疑了一下,剛要縱身而起,羽蛇睜開眼睛,它的長相接近中華神龍,不過背生羽翼,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在柳致知耳邊響了起來:“外來者,你進入我的神域,打攪了我的睡眠!”聲音直入心靈,柳致知明明聽見它的語言不是漢語,卻又聽得明明白白,柳致知說:“尊貴的庫庫爾坎,你的神域在世間出現,我作為一個修者,懷著好奇進來一觀,不想遇到尊敬的閣下。”話一出口,他明白了,在羽蛇的神力範圍內,自然通曉語言,這是它的神威所至,語言不論何種,皆能明白它的意思,這就是神靈的威能嗎?柳致知說話並不高,但聲音卻浩浩蕩蕩,如同半空中響起了一個炸雷,不禁語言改變了,而且聲音也放大了。“外來者,你打攪了我的睡眠,喚醒了我,正好我的肚子餓了,你雖小,總比沒有的好,而且能來到這裡,元氣一定很充沛。不知多少年,我沒有吃過血食了。”說完之後,身體從羽蛇神廟中探了過來,張開了如山的大口。望著它那數百丈長的身軀,柳致知叫到:“等等,在我死之前,我有幾個問題?”羽蛇停了下來,說:“什麼問題?我讓你死個明白?”“瑪雅人到哪裡去了?”柳致知問到,他不知道羽蛇的神通,但羽蛇還在世間,沒有離開人世,說明它並沒有完成最後一步,柳致知不會束手就擒,他要找出羽蛇的破綻,剛才那種通曉語言是厲害,但它並不能知曉人的內心,最起碼他沒有顯露出這方麵的能力,與傳說中一些宗教神靈無所不知差得遠。“你是說那些土著,他們有些被我吃了,有些自己死了,我牧養他們,傳給他們知識,就是希望他們能長期獻祭,誰知他們卻想窺見我的秘密,我使他們混戰,降乾旱於大地,他們放棄了神廟,與其他部落混合,不知所蹤。”羽蛇說出了瑪雅人消失的秘密。聽到這話,柳致知飛速分析,很顯然,羽蛇已陷入沉睡中多年,它的能力應該下降了,沒有足夠的信仰,又沒有血祭,柳致知心中盤算著,嘴上又問出一個問題:“我聽說你本來是風神,怎麼到後期你身據多職,玉米糧,雨神,生死神,多種神職在一身?”羽蛇主宰著晨星、發明了書籍、立法,而且給人類帶來了玉米。羽蛇神還代表著死亡和重生,是祭司們的保護神。這些是柳致知從種書籍中了解到的。“我就告訴你,讓你甘心成為我的血食。”羽蛇雷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的名奎策爾誇托是早期的名,後來叫庫庫爾坎,天神伊特薩姆納、雨神恰克、雲神尤姆?卡克斯、戰神伊斯塔布、死神阿?普切、祭神柯卡塔、北極星神薩曼?埃克、女神伊斯切爾,我是風神,眾神征戰,我獲取了眾神的神力,於是我成為眾神之神,理所當然是眾神之王。”它這段話,柳致知卻從另一個角度來想,它殺死的眾神,或者強迫他們獻出自己神格或者神力,這樣一想,後來瑪雅的衰弱是當然的事,開始它可能是瑪雅守護神,但瑪雅人是不斷向前發展的,它卻未能跟上形勢,一心不忘血祭,能撐到今天,也算它的能耐。“原來是這樣,那麼神域這次出現,是什麼原因?”柳致知又問到。“我在沉睡中,安第斯山脈忽然起了變化,我不知怎麼原因,就醒了過來,發現安第斯山脈地氣流失,將神域顯露出來。”羽蛇說到。柳致知明白了,這一切該由楚鳳歌來負責,不是他抽取安第斯山脈的地脈之氣,說不定它不會蘇醒。不過,它已蘇醒,而且,柳致知不幸就在它的麵前,柳致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