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踏入地下隧道,他所經之山洞開始很窄,有些地方需要側身才勉強通過,漸漸越來越寬,行進了百米,眼前豁然開朗,洞中已漆黑一片,幸虧柳致知是修士,借助一點身後極其微弱的光線,還是將眼前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實際上,他就是閉上眼睛,也能感應的一清二楚。這是一個巨型的洞穴,各種奇形怪狀的鐘乳石上下相對,如筍似柱。柳致知沒有欣賞這些鐘乳石,眼睛投向對麵靠近洞頂一個小洞,微微透出點亮光,柳致知的靈覺自然地感應到裡麵與眾不同,幽長而深遂,有一種淡淡的靈光,這是一個人為開鑿的隧道,高有四五米,寬可以開進卡車,地麵平坦,牆壁光滑,每隔一段,牆上有小洞,有些洞穴中插有樹枝做的火把,但已不知有多少年,火把早已熄滅,有些地方就隻剩下小洞,拱形洞頂,每隔數百米,似有寶石在其上,微微閃光,當然這種光華,肉眼不可見。柳致知沒有猶豫,身體離地而起,洞穴開口很小,一個人居然無法進入,柳致知身在空中,開始模糊,他為灰白的煙氣,衝入洞穴之中,這個洞穴與隧道相通,隧道有許多分岔,有些無緣無故就變成的死胡同,這條岔道卻通向剛才的鐘乳洞,還有幾尺,就停止了,大概當年修造者發現了山洞,將之放棄,所以才留下一個小洞。柳致知身化煙氣,衝入隧道之中,煙氣一聚。重新現出身。他回頭望望身後的小洞。不知那個印第安部落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而且還擁有了鑰匙,柳致知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柳致知身在隧道之中,放開神念,開始查看,這一看,才不得不讚歎隧道的複雜。不僅有眾多分支,他身處的地方,就是其中一道分支,而且各分支入口大小與主乾無異,隻是走著走著,逐漸變小。這是一種分支,還有自成圓圈,分支大小與主乾無異,不過慢慢兜了一個圓圈,又回到起點。還有一種。卻是內部機關重重,更是駭人。不僅如此,主乾也不是筆直,也是曲折盤旋,甚至在個彆地方,形成了上下數層,好像人的腸道一樣。柳致知神念散出,範圍並不太廣,也有數十裡,在數十裡內,無數的隧道形成一個複雜的迷宮,柳致知甚至感受到其他人,好像是從彆的地方進入其中,其中有一人,體內能量很高,神念並不如眼睛一樣清楚,柳致知隻是感覺到,並且自己可以肯定沒有見過。柳致知也不奇怪,天下修者多的是,柳致知不可能都認識,他收回神念,邁步向主乾走去,隧道中黑暗一片,但阻止不了柳致知,他的靈覺發揮作用,身邊數丈發內,清清楚楚,眼睛也能看見,但並不能看遠。走著走著,他停下腳步,抬頭向上看去,一顆寶石鑲嵌在洞頂之上,每隔幾百米,就有一顆寶石鑲嵌在頂上,這有什麼用?柳致知心中一動,禦物術一出,陡然寶石散發出柔柔的光華,柳致知恍然大悟,這就是洞穴中的燈。柳致知腳下自然縮地術出,一步邁向下一顆寶石,同樣禦物術動,一道意念加在其中,又一盞燈亮起,而前一盞燈卻在緩慢減弱,柳致知站了下來,看著寶石燈若有所思,這種寶石上麵勾畫著陣法,很簡單,僅起發光作用,柳致知記下了陣圖,陷入思考之中。瑪雅人看來是走的另一種文明之路,這些寶石,如果沒有足夠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點亮,鑲嵌在洞頂,那麼當初他們一定精神力出眾,最起碼有足夠多的精神力出眾的人,他們是走的修行之路,還是天生異常?柳致知站在原地思考著,他並沒有答案,畢竟瑪雅人現在已不見蹤影,頂上寶石燈漸漸暗了下去,柳致知歎了一口氣,又繼續往前走,他一直走在主乾上,每隔一兩公裡,路出現分岔,幾個洞一模一樣,柳致知知道其中隻有一條是主乾,其餘全是岔路,中間甚至有死亡之路,不過,對於柳致知來說,這難不倒他。柳致知沒有興趣再去激發頂上的寶石,他在黑暗中邁步前行,始終走的穩穩的,一天下來,他走出有百裡,這是指直線距離,如果論起在隧道中實際路程,數倍於此,隧道彎彎曲曲,不僅左右盤旋,還上下盤旋,時間上柳致知憑借著生物鐘,知道外麵的天已黑,在隧道中行進了一天,人影沒有看到一個。他取出手機,看了看,果然外麵天已黑,時間已到晚上七點多,柳致知並不急於一時,他從儲物袋中取出食物,靠在洞壁上,吃了起來,這裡麵本來就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但他的習慣還是有人的習慣。吃過晚飯,他取出了五方旗陣,在身邊布好陣勢,他沉入功態之中,體內一遍光明,他進入定靜之中。當他醒過來,他看了一下手機,已是第二天六點多鐘,他吃了點東西,收拾一下,繼續上路,就這樣一連三天,他在黑暗的隧道中前進,到後來,他都沉浸在功態之中,隻是讓身體本能的行走,留一絲意識關注著外麵變化。他正在走著,陡然停下了腳步,前方有光亮,他一下子醒了過來,細細打量著前方,前方有一處大廳,這是柳致知數日來第一次看到大廳,門口有六名士兵站崗,光頭,身上衣物很少,光著腳,手中拿著梭鏢,很強悍。柳致知距離他們還很遠,但已感覺到這六個人好像沒有生命的特征,不由皺起眉頭,難道是六尊雕像,門內的燈光又是怎麼回事?柳致知又開始走動,向著燈光走去,走了一會,六個士兵動了,對著柳致知嘰哩咕嚕喊了起來,好像要柳致知停下,柳致知見他們走去,但還是沒有生命特征。眉頭一皺,一個想法冒上心頭,他們是傀儡,不是人,柳致知停了下來,六個士兵走了過來,柳致知終於看出他們動作僵化,一定是傀儡,柳致知可以肯定了,但傀儡們說的話,柳致知卻不懂,看來,語言是個大問題,不過,看他們架勢,好像製止著自己前行。麻煩啊,柳致知說:“你們是什麼時候人?”他是用漢語說的,他不指望他們能聽得懂,誰知傀儡們一怔,一個傀儡機械的聲音響了起來:“汝是何人?”聲音有點河南音,卻不是現代漢語,而是一種古語,雖彆扭,還是能聽懂。柳致知疑雲大起:“你怎麼懂古語?”“汝是何人,與君上何關?”傀儡又是機械地重複了一句,這一下,柳致知明白了,想起一個傳說,當初商紂覆滅,商朝大軍卻遠征東夷,聽說朝歌被破,侯王喜遂帥商軍十萬水師,下海向東方而去,傳說九死一生,最終到達了今天的美洲,與當地土著融合,形成的後來的印第安等,哥倫布到美洲時,見土著,土著第一句話便是:“殷地安否?”由於語言不通,哥倫布便稱之為印第安民族。柳致知腦海之中,閃現出一縷靈光,說:“朕來自大商。”柳致知稱朕,是因為在商朝時期,“我”是奴隸的代稱,而“朕”並不像後來是皇帝的代名詞,而是普通貴族所通用,代表“我”。六個傀儡紛紛退開,口中稱諾,門轟然而開,柳致知邁步入內,六個傀儡也隨之入內,一到裡麵,外麵隧道便發生變化,而這處的大廳也消失了,隧道依然幽深,通向未知。柳致知到了裡麵,廳內一具棺木,牆壁之上,畫著壁畫,無數戰船,鋪天蓋地,向東方而來,棺木之前,放著方鼎,柳致知一見,知道肯定與大商有關,心中歎息一聲,在棺木前,深深一躬,算是對前人敬仰。一個傀儡上前,從案桌上遞給柳致知一支龜殼,柳致知一接到手,立刻明白,用禦物術一催,龜殼發出如水的清光,浮在空中,一個老者浮現出來,開始述說那段遺失的曆史。侯王喜帶領十萬大軍,戰船鋪天蓋地,向日出方向而去,一路上曆儘九死一生,終於在損失慘重情況下,到達了美洲,十萬健兒,到達日出之地美洲時,隻剩下不足一萬,這還是隨船巫師護衛下才達到美洲。美洲土著見他們來到,非常熱情,他們也傳播文明,土著部落之中,戰士和巫師逐漸融入其中,印第安部落開始形成,商奉玄鳥為神靈,所以後來印第安也是鳥類為神靈,不過逐漸傾向美洲的一些猛禽。許多商朝的習俗留了下來,如崇拜玉器等。其中有一支,在叢林中遇到美洲最發達的文明瑪雅,當時商軍已分散,而且很少,巫師鹹便與瑪雅巫師比武,擊敗瑪雅巫師,進入瑪雅的祭師之中,成為主祭司,因在日出之地,奉龍神,也就是羽蛇為自己神靈,剩下的商軍也融入印第安瑪雅人中,因為艦隊中女性幾乎沒有,曆史上第一個到達美洲的艦隊就這樣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