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神宮寺機是無意經過,事情得由柳致知說起,柳致知和何惲他們在東京鬨了一場,將黑龍會連根拔起,這件事在東瀛國內修者之中造成極大的反響,陰陽師神宮寺機也是一名傑出高手,能借式神之力,禦空飛行,他是在東京參加這次集會,然後,想起此處寺院的住持是他的多年未聯係朋友,不知道他朋友早被鄧昆殺了,還有他的忠心的徒子徒孫也早就成了幡上的冤魂。他這次參加集會,會後想起朋友,便來找他,剛到這裡,發現奇怪的是,這裡有結界,難道他朋友遇到敵人,他感到奇怪,誰知結界陡然擴大,將他吞入其中,他一定神,用日文喊到:“你們是誰?”他看見柳致知身外畝許烈焰,還有鄧昆淩虛而立,不僅奇怪,故而發問。柳致知勉強聽懂,鄧昆到底是在這邊生活一段時間,用日文笑嘻嘻說到:“你管我們是誰,這裡沒你的事,你硬闖進來,就不要走了。”鄧昆不怕柳致知幫助他,華夏修行界相對比較保守,特彆是對東瀛,幾十年前,東瀛修行界曾作為先鋒侵入華夏,可謂仇大恨深,就拿鄧昆來說,一方麵寄身於東瀛,另一方麵,他修行魔道,對東瀛人下手是毫不留情,曾一次屠儘深山中一個村子,為了煉幡,不住偷偷殺人,而且,有選擇性殺人,東瀛警方雖對變態殺手很頭疼,但從未懷疑過他,當然。暴露出來僅是冰山一角。許多人根本屍骨無存。神宮寺機臉色一變。問到:“這處寺廟原來的住持到哪裡去了?”他也不是呆子,結界居然布置在此,而寺廟毫無動靜,恐怕出了事。“原來住持,那個老家夥我叫他讓位,他不讓位,我便請他到一個地方,看你修行挺不錯。不如也到那個地方,替我主持這幡。”鄧昆笑嘻嘻取出那杆幡,衝天的血氣和怨氣又一次迷漫,柳致知此時已收了真火,見此,又飄身後退的一段,眼光像旁邊一瞄,嘴角噙起了一些笑意。神宮寺機一下子明白事情真像,他動怒了:“好賊子,我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身在空中。但四周環境立變,似百鬼夜行。周邊一下子黑了下來,在他的身遭,妖魔鬼怪隱隱綽綽,一個巨大的動物出現,卻是一隻大貓,他立於大貓的頭頂,似一隻不起眼小人偶,大貓周邊,各種妖魔似乎隨時都會破空而出。“影貓,不錯,真的不錯,很合適的人選,就你了。”鄧昆一見,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有些欣喜。說完之後,將手中幡一搖,刹那間,諸神齊出,無窮壓力壓向神宮寺機,神宮寺機感到一股怨氣隻衝靈台,大吃一驚,身體猛然躍起,身下的影貓悲鳴一聲,被幡一卷,,身形迅速縮小,轉眼間,被吸入幡中。“救我!”神宮寺機用日語向柳致知求救,柳致知卻不太聽得懂,但看他的意思是向自己求救,看了他一眼,身體卻向後飄去。神宮寺機絕望了:“我與你們拚了!”說著,他投入式神當中,新顯示出來的式神卻是一個水母樣的東西,飄浮在空中,他不是站在其上,而是與式神合為一體,一刹那,水母的形狀發生了改變,本來透明的水母,現在是另一付樣子,大片觸手轉化黑色,像神宮寺機的一頭黑發,而在水母身上,奇怪地伸出了四肢,不類人類,長滿了肉瘤,表麵向下滴著粘液,在水母體上,五官張開,張口吐出一條液柱,直向鄧昆噴去。鄧昆一笑:“雕蟲小技!”手中幡一搖,東瀛諸神一瞬間一個個化為惡魔,咆哮著撲了上去,轉眼把他淹沒,先還聽見神宮寺機怒吼聲,接著慘叫聲,漸漸聲音小了下去。柳致知看著這一幕,冷冷的一笑,這既是殺了一個人,將之煉魂,又是在柳致知麵前顯威。但柳致知並未動手,這是看著,等他搞定。鄧昆見柳致知在一旁並沒有插手,隻是帶著冷笑,也知柳致知的意思,便說:“不錯,你真的很強,既然這樣,我也不必客氣,讓你見識一下阿修羅密法!”鄧昆說完,手中幡不見,身影一暗,整個結界內陡然一片血紅,滾滾血浪轉眼將一切淹沒,柳致知卻露出奇怪的表情,從表麵上看,血浪幾乎淹沒了一切,但實際上,滿眼的血色並不是血水,柳致知返觀這一切,看出它的本質,也隻有柳致知能看出,他深入物質底層,看到是一幅奇怪情景,按理來說,不管怎麼變化,柳致知早就見識過了,是一種特殊狀態,一個個如虛空中套著虛空,一點波動著一點,在上麵層次,尚有粒子,而實際上是一種說不明白波函數的具現。現在這血水卻不是這樣,而是很明顯由符咒構成,而且到了底層,便沒有結構,這種層次遠達不到分子層次,柳致知產生一個明悟,鄧昆根本不了解物質層次,而血水不過是他心中法的體現,這種法很粗糙,生靈的怨氣根本沒有與它結合好,此血水傳言無論什麼生物入內,都會化為血水,它不過能解構人體的組織,而且,是自己解構,一般修者入內,其中信息引起共鳴,使修行者認為自己被血水汙染,在這種想法下,符咒發威,修行者的絕望之情與怨氣相合,於是,肌體便化為血水。這一點無意中被柳致知看出,本來他以水藍星護體,血水隻在體內二三丈之外,根本不能沾身,但一明白這一點,他哈哈大笑:“這就是所謂血獄?如此簡陋,如何稱得上血獄之名。”說完之後,柳致知反而收起水藍星,身體進入一種奇特的狀態,如從層次上說,他的身體已全部虛化,波函數狀態改變,體現出波動性,而將粒子性幾乎不見,血水狂湧而上,而柳致知卻如幻影一樣,如果細看,甚至他的身體邊緣模糊化。鄧昆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血獄就是蜀山長老也隻能以法寶護身,根本不敢以肉身相抗,而柳致知卻是第一個直接以肉身在血獄中安然無恙的人,難道他已修成修羅真身,亦或類似的神通。他不明白現代科學,也未能想到柳致知這種狀態,他手一指,血水頓時咆哮著向柳致知衝去,但絲毫影響不了柳致知,柳致知在血海之上,冷冷一笑,任憑血水衝刷,絲毫也影響不了他。柳致知張口吐出一個字:“破!”其實,他開口或者用手指點,或其它行為,結果都一樣,乾涉這片血海的存在,從底層狀態乾涉起,言出法隨,一個破字,雖不響,但這一瞬間,鄧昆隻覺心靈之中似遭了一重錘,自己控製自如的血水,頓時失控,忍不住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血水卻在一瞬間消失。人影一閃,一個人出現,正是紀元淵,一把扶住的師傅,柳致知冷冷看了他一眼,說:“好自為之!”轉身飛過了結界。這一下,將鄧昆鬨了個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柳致知雖能改變狀態,但自身消耗是極大,他入結界,已發現紀元淵在一旁窺視,不來他一直未動手,柳致知隻當看不見,好在紀元淵一直也未動手,現在他出現,柳致知知道事不可為,他這一手消耗極大,而鄧昆雖負傷,但戰鬥力還在,還有一個紀元淵,他隻有退避三舍。他這一走,弄得鄧昆莫名其妙,想不通柳致知為何如此,柳致知在表麵上根本無事,隻能將這個疑團放在心底。紀元淵也莫名其妙,他見過柳致知的分身,但當時柳致知分身麵目已改。鄧昆調息了一會,說:“徒兒,不要想了,他見無法殺掉為師,便自己離開,沒有事了。”鄧昆雖是自己猜測,也十不離七八。他暗自下定決心,之前他顧著恢複自己的實力,沒有多問東瀛內部的事,僅布置下了幾顆棋子,現在該進一步介入其中,他並不喜歡東瀛人,但修行到他這個層次,世事已明了,隻有挑起東瀛人,他才能借機徹底恢複。他根本不看好東瀛人,不過作為工具,這就足夠了。“靈兒,你等著,我會讓你複活,哪怕世間血雨腥風,哪怕進十八層地獄!”他的眼前又現出靈兒在聖光下化為灰燼的情景,不由低低說到。柳致知轉身而去,出了結界,在無人之處,降於地麵,他又恢複步行,不過,此時他的步行沒有運用任何神通法術,他消耗雖大,但在緩步行走中,一點點的恢複。他憑借著不熟練的那一點日語,總算搞清楚了東京方向。他並不著急,就這樣慢悠悠向前趕路,終於到了一個小站,便乘車回到了東京,臨走之前,又見了賴後明一次,算是告彆,之後,便訂了機票。在飛機上,他透過眩窗,看著下方的城市,高樓林立,繁華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危機,他搖搖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