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五身歸一,邁步像空間深處走去。“鄧道友,這個空間並不是我所發現,而是俄羅斯的修者所發現,我不過拿過來用,它的奧秘俄羅斯人並沒有探明,我卻發現,他與傳說中的陰間很相近。”柳致知並不欺瞞鄧昆,而是告訴他這個空間的本質,有人說,這樣太傻,事實上,這確確是柳致知的高明之處,他話音一落,鄧昆眼前一變,一條河流出現,河上一座橋,卻是奈何橋。鄧昆和柳致知雖說對麵,事實上相隔千山萬水,聞言也笑了:“奈何橋?我金丹以成,我命由我不由天,能奈我何。好高明,想讓我自墜輪回,可惜我已是真人。”柳致知也笑了,說:“金丹真人,不過守屍鬼罷了,一樣可以墜入輪回,隻不過胎中之迷沒有,如果不小心墜入冥河,就有天大神通,也是無用。再說,也沒有一個人能強迫道友強入輪回,除非道友自墜輪回。”柳致知說的是實話,蜀山派那麼強,也不過將之鎮壓,而不能將之投入輪回,除非柳致知有仙人的道行,一個人修行到金丹很不易,其中經曆了多少風雨磨難,一入金丹,明心見性,大道有望,將之投入輪回,其中牽涉因果之大,也不是一般人所想象,即使他墜入魔道,也不可輕視,當然,他自墜輪回,自當彆論。“你倒是很清楚,即使在黃昏界,我怎麼會自墜輪回?”鄧昆嘲笑到。“我倒要試試。”柳致知也笑了。他抬腳向黃昏界深處走去。在黃昏界中。並不需要多搏殺,而是看誰能突破更深,在深層對淺層空間,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作用,但這些作用對於金丹修者來說,並不起多大作用,不過,希望雖渺茫。隻要有一線希望,柳致知也不會放過,即使失敗,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經驗。空間幻滅,柳致知邁入更深一層,回頭看著鄧昆一笑,空間已變,山水依然是黃昏背景,並沒有樹木。便冥河的水已漲到鄧昆的腰部,鄧昆淺淺一笑:“弄這些幻影做什麼。我不會為此所迷,你想引我入真正的冥河,我怎麼傻得去自殺?”說著,腳下一動,一重空間已過。柳致知笑到:“你當它真就真,如何是幻術?不過是隨心而化。”鄧昆沒有說話,身影出現在下一層,這一層更加陰暗,剛一出現,卻是一片汪洋,他心中一愣,陡然失笑:“這是你玩的花招?”黃昏界中,一切唯心,但鄧昆心中並不是海,隨著鄧昆出現,他身邊迅速出現陸地,大海隨之消退,他已經適應黃昏界,知道黃昏界的本質,但他目前隻是能控製自身,還不能憑之攻擊,而柳致知卻憑之攻擊。鄧昆在迅速掌握黃昏界,柳致知見他掌握速度驚人,臉上卻露出笑容,對方已掌握黃昏界,但黃昏界那麼容易掌握,這數百年來,俄羅斯多少修者如未徹底掌握黃昏界,柳致知也未能掌控,這個空間有一種魔力,鄧昆作為金丹高手,他的感覺越好,越容易大意。果然,鄧昆又是一步邁入更深層次的空間,心靈立刻和空間相契合,回首再望那些低層次的空間,好像已明白,又一步邁出,陡然他的腳在空間頓住,這是他心靈報警,但已收不住腳,整個人向冥河栽了下去。他不知不覺中,一層層深入,也一步步接近冥河,這不是柳致知的功勞,柳致知僅僅迷惑他的眼睛,他算是自墜冥河,身墜冥河,並不一定輪回,而是元神之中返照自身一切,如能不受所迷,自然無恙,但即使金丹修者,大部分會墜入沉倫。就在這致命的關頭,鄧昆猛醒,但身已墜向冥河,但到底是積年老魔,陡然身形散開,接著冥河波濤起,但鄧昆在這一瞬間,居然擺脫了冥河業力牽引,這得益於他所修《血獄修羅經》,冥河業力牽引,他身化血影,一個血影墜入冥河,而他卻趁機擺脫冥河,身上閃起光華,黃昏界中出現一條裂縫,他投身之中,竟然破界而出。柳致知一愣,他未曾想到,在他的精心設計下,眼看鄧昆就要墜入冥河,偏偏是在最關鍵時候,他跑脫了,雖然他墜入冥河,不一定就是輪回,但幾率很大,在黃昏界中,他並未真的出手,僅僅是利用黃昏界的一些特性,這樣,他受到的因果要少得多,偏偏功虧一簣。當然,並不是沒有收獲,最起碼消滅鄧昆一個血影分身,他最後逃出去也不是好受的,肯定負傷的。柳致知出了黃昏界,鄧昆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柳致知知道這是假像,在黃昏界中,受冥河牽引,並不是那麼好承受的,事實上,鄧昆體內氣血翻騰,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平息,不過表麵上若無其事罷了。“道友,怎麼樣,你不是差點自墜冥河。”柳致知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氣血沒有穩定,便開口說道,鄧昆卻沒有回答,他一方麵加緊調整自身氣血,另一方麵,卻準備一件法寶,他不開口,是因為氣血未穩,開口即露了相,他一直以來,未用法寶,因為他的寶物還未完全煉成。柳致知見他未開口說話,心中已明白他不開口的原因,手一指頭頂的水藍星,水藍星放射出奪目光華,彙成一道劍光,令人奇怪的是,劍光剛出現就消失,而鄧昆在這一瞬,手上出現一杆幡,上麵居然是東瀛諸神,東瀛的神很多,為首是天照,此幡一出,柳致知看出來它還沒有完工,但已是血氣衝天,柳致知看出來了,這杆幡麵居然是人皮織成,而且決不是一張人皮,每張皮隻取極少的一部分,以之不引,人筋為絡,人發為脈,人皮為表,不知壞了多少人的性命,此幡一出,雖未大成,然此一出,柳致知也不禁變色。水藍星發出劍光陡然出現,好像約定好的一樣,鄧昆的幡也正好揮出,柳致知直感靈台一跳,水藍星藍色光輝似乎發出一聲怒吼,兩寶相交,如冤家對頭,居然糾纏到一起,柳致知大驚,同樣,鄧昆也是大驚,兩人不約而同收回法寶,好在柳致知是以水藍星劍光對敵,並無大礙,而鄧昆也查看一下,也無大礙,兩人分開了一段距離,柳致知隻感到似乎靈台蒙塵,知道水藍星無事,但多少沾了穢氣。“果然是邪寶,不知道友煉製此寶,殺了多少人?”柳致知此時恢複冷靜。鄧昆將幡一擺,東瀛諸神在幡麵咆哮,似乎要脫幡而出:“不多,一千多個,都是十惡不赦之人,東瀛此地,人並不難找,此幡若要成功,還需同等數目的善人,可惜惡人好找,善人難尋,我隻找了幾十個,還要很長時間。”柳致知心中生出一絲憤怒,隨即散去,不是因為漠視,而是在此鬥法之中,絲毫不得分心,要保持絕對的冷靜,鄧昆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憤怒,就在那一瞬間,手一擺,頓時幡上諸神蜂擁而上,麵目猙獰,各種法物還未能完全成形,但其威能卻是驚人,更要命的是一股怨氣,直衝靈台,這是那些凶魂厲魄受儘折磨而形成衝天的怨氣。鄧昆煉製的此幡,遠在柳致知見到旁人所煉製凶靈之上,他不是直接取其生魂,而是利用《血獄修羅經》中術法,使之如身處地獄之中,每一次折磨,使這些凶靈怨氣更深一分,並且,這些折磨並不是罪罰,而是讓凶靈看到世間諸多不平事,而他們卻是最不幸的一群,每時每刻都在嘲笑他們,可以說,每個凶靈都已是怨氣衝天。柳致知本來就善長左道,但一見這些怨靈,也不僅頭皮發麻,一旦被他們怨氣糾身,後果絕對不堪設想,剛才水藍星劍光因為與精神相連,靈台已受攻擊,雖不礙事,但對難免不會出現問題。柳致知想都沒有想,五行雷法又一次響徹長空,滾滾而來閃電驚雷將身邊怨氣暫時清得一空,緊接著,身遭火起,這是他得自中東火神的火法,不過其中加入自己對火的理解,刹那間,火焰騰空,形成畝許大的鋪天蓋地的火焰,火焰轟轟聲響成一片。“好火法!”鄧昆讚到,他也被逼得後退,手一劃,麵前出現了一堵透明的牆:“可惜我沒有竟全功,不能就是此火也不畏!”說著,幡消失,而東瀛諸神也隨之而消失。柳致知見火法有效,心中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想重創他是不可能了,剛想說話,眉頭陡然一皺,外麵居然來了人,隻不是普通人,而是高手,直向這邊飛來。鄧昆也皺眉,柳致知見他微微皺眉,知道來的不是他的幫手,那是誰?柳致知向結界外望去,卻是一個陰陽師,心中明白,但也暗暗生起警惕,鄧昆的結界可以說幾乎不會透出什麼,他是怎樣發現的。鄧昆顯然也感到奇怪,看著陰陽師靠近,他心一動,結界猛然一漲,像吞一隻小蟲一樣,把他吞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