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問世間又現黃昏(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49 字 1個月前

山上淡淡起了一層薄霧,山色空蒙,好似增添許多仙氣,柳致知卻知道不是,對方已布下結界,世俗之人隻覺山起輕霧,不以為意,而修行之人卻知此內世界已與世間隔絕,更妙的是,這個結界不等於普通結界,普通結界僅僅對俗人進行暗示,讓俗人不經意將之忽略,而這個結界,卻真正做到將俗人隔絕其外,自有小千世界的威能。柳致知知道鄧昆已經出手,當下淩虛而起,沒有必要再躲躲閃閃,反正已處於結界之內,外人不會看見,而且,這個結界不同於普通結界。他這一淩虛而起,山峰之上,一道人影也是淩虛而來,果然不出所料柳致知所料,鄧昆已恢複金丹期,能禦大塊而淩虛,雖然柳致知當初未入金丹就做到這一點,這是他的福緣,他所走的路決定的,而鄧昆此時風範,卻是真正的禦大塊而行。“道友是何方高人?”鄧昆問到,用的是漢語。這一點倒出柳致知的意外,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對方能知自己到來,大概隱隱猜到自己身份,柳致知想的不錯,鄧昆推算之術,雖沒有推算出對方的大概,但也明白對方是華夏人。“柳致知,道友可是鄧昆?”柳致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加問了一句。“柳致知?”鄧昆沒有聽說過,他被鎮壓,後來逃出,很快就來到東瀛,對柳致知這樣的後輩根本沒有在意,倒是聽說過楚鳳歌等的大名,並在雲夢仙子手上吃了一個虧。不過他當時被鎮壓。修為跌落。在金丹修士手上吃虧並不算什麼,現在修為重新回到金丹,他在東瀛,對國內也不太了解,所以才感到驚奇。柳致知見他聽到自己名字不熟悉,淡淡地說:“我不過是一介散修,沒有什麼名氣。”“後生可畏,一介散修。能成就金丹,果然可畏!你今日來此,知道我的姓名,你對我很了解,我卻對你不了解,後生可畏!”鄧昆一連三個可畏,柳致知不由對他暗自警惕,能夠不輕視對手,重視對手,這個鄧昆的確不簡單。“過譽了。我的確對道友有些熟悉,你的一個血影分身便是我所滅。”柳致知實話實說。絲毫沒有對付東瀛人的狡詐,這是看對手的層次,修行到金丹層次,明心見性,即使對於修行魔道的鄧昆,也是有大智慧之人,故此,他實話實說,不屑於說謊。“原來如此,我說有一個血影分身被人所滅,我發覺時,已聯係不上,我一直尋思是誰有這麼這個能耐,原來是你,我的血影分身栽在你手上,並不冤枉。”鄧昆並沒有生氣,反而感慨地說。柳致知見他不生氣,心中更是警惕,問到:“你不生氣,分身被滅?”“我為什麼要生氣,生氣有用嗎?到你我這個境界,心中已很難動搖,即使馬上就死,隻會尋找一線生機,而不會讓生氣害怕等負麵感情影響自己心境,你滅我分身,自然我會與你算帳,光生氣有什麼用?”鄧昆淡淡的說到。“真的很想與你做朋友,但你修行《血獄修羅經》走上了魔道,你現在隱居東瀛,恐怕也不是真的隱居?”柳致知試探的問到。鄧昆笑了,說:“你猜呢?世界如此詭異多變,我鄧昆棄正道而修行魔道,你說這麼好玩的事,我不參與一腿,怎麼可能呢?”“果然不出所料,東瀛這兩年右傾與你有無關係?”柳致知問到。“說有關,也算有關,說無關,也沒有多大關係,隻不過東瀛許多人心中那種情節一直沒有放棄。”鄧昆沒有直接回答,柳致知懂了,如果東瀛人根本沒有那些念頭,就是無上天魔前來,也不能使他們出現右傾的情況,天魔不過使人的欲念更加明顯而已。“原來如此!”柳致知說到:“我既然來到此處。免不了一戰,讓我來看看名聲震動蜀山的,並將之鎮壓的人究竟怎樣?”柳致知這句話看起來有些狂妄,但鄧昆卻沒有說他狂妄,成就金丹者的話並不是虛言,如果狂妄,他不可能成就金丹,人的品性不管如何,能成就金丹,已明心見性,這與心性的善惡無關,卻都能透過世俗的表象,見大道的一角。“那就一戰!”鄧昆依然淡淡的說,兩人在空中各自退開,腳下一派霧氣,柳致知知道即使下方的廟宇也不能見他們分毫,鄧昆頭頂上方徒然升起一團光華,不過是虛影,光華照處,層層空間在此展開。柳致知讚歎到:“好一個小千世界,可惜天魔舍利尚未成形!”說完,他頭頂之上水藍星現,這回水藍星隻是一團湛藍的光團,照得柳致知身畔兩丈以內一片碧藍,此藍純粹,無絲毫雜色。鄧昆看到水藍星升起,不由讚到:“你也不差,雖非小千世界,但也恐怕與現實分離,居然同化空間,我小看了你。”說完之後,手一揮,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異象出現,但柳致知身外的藍光忽然起了波瀾,柳致知運轉水藍星,漸漸平息。喝了一聲:“你也接我一招!”說完,一指點出,兩人之間相隔並不遠,但小千世界隔離,兩人相距不下裡許,這還是鄧昆的天魔舍利尚未成型,如不能,兩人之間何止相隔這點空間,如用常人,甚至真的隔千山萬水。這一指點出,鄧昆頓感一種意誌侵入他的小千世界之中,隨著一投風暴生成,能量大潮一浪接一浪,從虛空中抽取能量,迅速增強,龐大無匹,向他衝來。“有點意思,我以前沒有見過這類神通,可惜能量分散而不集中,不能傷害到我。”鄧昆說著,小千世界如萬花筒一樣的變幻,轉眼間柳致知的攻擊轉移到,在外人看來,小千世界陡然一幻,波動一起,便恢複平靜。兩人各試一招,都沒有侵入對方身遭,兩人在心中估算對方的實力,柳致知發現他根本沒有把握戰勝對方,而鄧昆也是一樣,兩個人不動聲色,突然間,兩人都似幻影一般,同身一閃,但又不同,柳致知似真似幻,飄然前行,隨手一指,看似自然隨意,卻遵循一條玄妙的曲線,甚至幻出了不同的身形,留下幾個殘影,保持各自的姿態,身體與水藍星合為一體,水藍星光華進一步收縮,僅餘下尺許,整個人像裹在藍寶石中一樣,而水藍星又一次露出鋒芒,直欲斬破小千世界。而鄧昆卻是化作血影,不同於他的血影分身,而是淡淡的血色中裹著鄧昆,似有似無,兩人一錯身,居然沒有相交,各自換了一個方向,沒有相交,並不代表兩人平安,就在交錯的一瞬間,柳致知體內血液在一刹那沸騰,雖然柳致知在那一瞬間將之壓了下去,但哼一聲,全身氣勢一漲一收,他知道自己受傷了,一聲咳嗽,吐了一口血。而鄧昆也不好受,他在那一瞬間,想影響對方體內的血液,他的氣勢剛放開,柳致知的水藍星藍芒一閃,不好,他等於開門揖盜,急忙收斂氣息,就這樣,也沒一股氣息侵入體內,一入體,渾身徹寒,急忙鎮元神,運靈息,體表炸出了一道血光,身體一搖,才將氣息驅散。這一將交手,竟然是雙雙負傷,柳致知運丹光,在體內走了幾轉,傷勢複原,而鄧昆也運轉體內靈息,一周之後,也自動複原,兩人都盯著對方,不由讚到:“好修為!”兩人幾乎同時說了這句話,柳致知話一落,手結雷印,這是五行宗的法訣,不過柳致知已入金丹,並未完全按照五行雷法,而是手印一出,意照長空,變神出,天地之間外神響應,皆無形無色,微妙神通,轉眼間,四方響應,五方神雷應訣而下,圍繞著鄧昆轟然炸響,電光耀目,鄧昆臉色微變,周身血影一個接一個出現,每個血影各執印訣,打出道道血光,雷霆下,血光崩飛,但抗住了這波五行神雷。柳致知不等鄧昆反擊,水藍星早就化作一道藍影,似帶著雷霆已到,鄧昆在一瞬間,身影陡然散去,水藍星走空,下一刻,化為五人,前後左右圍住了柳致知,五個均是肉身,根本看不出真假,柳致知一笑,身影也消失不見,水藍星一閃,頓時也消失不見。五個鄧昆一愣,緊接著也消失不見,他們並不是主動消失,而是被柳致知拉入了黃昏界中,鄧昆沒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有這種怪招,他一入黃昏界,五個鄧昆還是五人,柳致知卻已明白,這五人可以說都是鄧昆,隨便一個殺死,都不損耗他分毫,根本沒有主次之分,除非在同一時間將五人殺死,鄧昆無法使用虛實相互轉化,才有可能殺死鄧昆。鄧昆是第一次進入黃昏界,但他是金丹高手,隨眼就明白了這個空間的實質:“原來是這樣,居然被你找到這樣的空間,你想必走的更深,也罷,有趣,這個空間中,居然是這樣,走有越深,越能掌握空間的控製權,我就和你看看誰走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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