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三人一見山下有人打鬥,拉架這玩意兒稍不留神就將自己卷入其中,畢竟外人不知他們為何事爭執,便沒有出聲製止。看兩人架勢,法力並不高,何況這兩個人又是道士,為了何事起了爭執,三人決定先看一下再作打算。這兩人是離此不遠山中的道士,不過離海有一段距離,兩人本是同一道觀中的師兄弟,道觀並不大,但卻有曆史,文革期間,道觀中道士被迫還俗,其中有一個道士,平時在觀中並不惹人注意,道士們也不知他實際上與一般道士不同,是一個真正有能耐的道人。道士們被迫還俗,他也還人俗,但不同是,他沒有離開,在道觀旁搭了個窩棚住下。這地方因離大城市遠,革命熱潮並不高漲,熱情一過,老百姓還是要吃飯,雖鬨革命,但還是生計重要,便沒有問他,漸漸地他搬進的道觀,不過依然是俗家打扮,人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直到文革結束。宗教政策落實後,他收了二個徒弟,就是山下這二個徒弟,師兄叫吳天亮,師弟叫馮德海,這兩個徒弟學得一身本領,老道坐化,按理來說,兩人應該沒有矛盾,但老道坐化前,將觀主傳給了馮德海,師兄不服,離開了道觀,在外麵三年,得了一門本領,卻是通天紅陽掌,又回來,於是,二人決定趁夜色來比試一番,決定觀主該為誰得。馮德海步罡踏鬥,掌中桃木劍一指,卻是借天地之大力。就小山之勢。來壓師兄。吳天亮一聲冷笑。翻手一掌,紅光一閃,似空中響了一個霹靂,馮德海身體一個踉蹌,手中的桃木劍出現了裂紋。“師弟還是老一套,看來該讓位了。”吳天亮冷笑到,雙手印訣一起,口中咒起。頓時光華一生,一條蛇形頓時現在空中,向馮德海咬去,馮德海一見之下,將手中的桃木劍往蛇形一砸,蛇形散開,披發念咒,黑壓壓的霧起,轉眼就不見身影。兩人你來我往,柳致知三人也有點明白。他們好像是為什麼位置而爭,不由歎了一口氣。三人對望了一眼,身影一閃,出現在兩人爭鬥的現場。兩人正鬥的酣,不想眼前一花,出現三個人,兩人都吃了一驚,以為是對方邀請的朋友,當時後退,口中說到:“你好不要臉,居然在此埋伏外人。”兩人不約同時說出這番話,一時愣住了。柳致知見兩人停止了爭鬥,一抱拳:“兩位朋友,我們三人在此路過,借問一句,申城在南方還是北方?”他們爭鬥,柳致知有了個印象,不過是爭權奪利,他對此沒有多大興趣,不想多問,故此根本不提及,而是問申城的方向,兩人一時愣住了,原以為他們是來幫助對方的,卻不料是一個過路人,來問路的。馮德海一愣之後,醒悟過來,說到:“申城在我們南方,大概四百公裡,幾位是從哪裡來?”他隨口回答,並非什麼秘密。柳致知聽後,對宋琦和賴繼學說:“偏得蠻遠的,居然在申城北四百多公裡,我們走吧,在天亮之前,趕回申城去,不然,天亮之後,隻好乘汽車的。”又對兩人說:“你們繼續,我們隻是問路的。”賴繼學說:“屁大的事,不過是為了爭權奪利,蝸角爭利,還以為什麼大事。”說完之後,見柳致知和宋琦已經在半裡外,喊了一聲:“等我一下。”身邊崇山峻嶺似乎一閃,人已經到了柳致知身邊。吳天亮和馮德海兩人麵麵相覷,看著他們轉眼之間已經遠去的背影,吳天亮長歎一口氣:“我們在這爭觀主之位,想想實在可笑,鼻屎大的一個小地方,居然也爭,不怪高人要嘲笑,師弟,還是你來做觀主。”“不,師兄你來做,我還是讓賢。”馮德海連忙說到:“我也想出去走走,我們是井底之蛙,看看這三位高人,我們的修為太差了,還得尋師訪友啊!”柳致知三人沒有想到,他們一露麵,問了一下路,居然化解了吳天亮和馮德海之間的觀主之爭,他們此時已看不見這兩人,也不關心這兩人,他們兩人之爭是師兄弟之間常有之事,為了權利地位,有時親兄弟也會反目成仇。三人到申城時,天還沒有亮,三人放慢腳步,在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乘車返回申城,到家之時,已是七點多鐘。柳致知回到自己的彆墅,簡單洗漱了一番,不久,賴繼學來電話了。約柳致知在宋琦那邊見麵,柳致知比較奇怪,剛分手沒有多大一會,怎麼又要見麵,不知又發生什麼事,帶著好奇心,柳致知來到了宋琦的棧春茶樓。推門進去,賴繼學已在裡麵,柳致知問到:“有什麼事,我們剛才分手,轉眼間賴兄又相約見麵?”賴繼學說:“正等著你,卻是我們三天前晚上的事,當時我們救了溫可求,不曾想遇到了黑龍會的大行動,黑龍會那一晚卻不止是那一路,我們不過是碰巧,而黑龍會卻是大規模出動,不僅對我們,而且還針對特殊部門。”“什麼?黑龍會不過是一個東瀛黑社會組織,怎麼可能對一個政府的部門下手?”柳致知第一感覺是黑龍會瘋了。“事實就是這樣,特殊部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在傷亡不大,為這事,楚鳳歌大發雷霆,不僅臭罵了段成鑫,而且發誓要報複,自從楚鳳歌成名之後,特殊部門還未受過如此大辱。聽說,何惲已帶著一隊人,以旅遊觀光者的身份,已到東瀛。”賴繼學說到。“東瀛人的動機是什麼?”柳致知問到,他還是有些不理解,他是很理智,不覺中以自己的目光來想這一切。宋琦說:“這個問題要從東瀛人的心態出發,他們心理與我們不同。”宋琦這一說,柳致知腦中靈光一閃,立刻知道自己著相了,如果人人都像柳致知一樣,世間的爭鬥就少了很多,柳致知不禁暗自警醒,自己陷入一個思維模式,看來,近來有些放鬆自己,修道者,日三省吾身是不可放鬆,大道最難之處,不在於什麼高深之處,而在於不對事物形成定見,而自己卻以自我的想法來想像彆人,所以,不能理解東瀛人的思維。這一覺醒,他站在沒有成見的角度,對東瀛人的心態進行揣摩,所有事情開始合情合理,東瀛人在二次大戰後,根本沒有反思,他們心中,僅認為強者為尊,沒有正義與非正義,他們服美國,因為美國人比他們強。對華夏,他們感情複雜得多,一方麵,他們佩服漢唐的強盛,另一方麵,他們看不起現代的華夏人,因為他們認為,現代華夏人早已不是漢唐盛世,早已褪化成他們眼中的劣等民族,他們不認為華夏曾打敗他們,那不過是美國等國家的功勞。在早些時候,華夏相對它來說,相差太遠,它可以裝著大度,但華夏一天天強盛,雖然內有貪汙**,但華夏的崛起卻是事實,這對它來說,簡單不可容忍,它的本性開始流露,但國民之中,特彆是極右勢力,一方麵不忘皇軍的輝煌,從心中看不起華夏,另一方麵,華夏在崛起,它感到莫名的的恐懼,在表現上,心理之間出現的扭曲。柳致知想通了這一關鍵,一通百通,黑龍會的瘋狂他算明白了,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想錯了,想不到一個民族的瘋狂是這個樣子,以前不明白希特勒時代的德國,現在明白了,東瀛也走上了這條路,看來,楚鳳歌是對的,對這樣一個國家,是該敲打一番了。”“不錯,是該敲打一番,在國內黑龍會的成員基本上已肅清,不過是在暗中進行,何惲他們已去東瀛,準備將黑龍會連根拔起。”賴繼學說到。“我本來不準備去東瀛,現在倒是很有興趣參合一把,我得去一趟東瀛,看看他們國內情況,知彼知己,不會為他人所左右。”柳致知陡然說出了這一番話,讓宋琦和賴繼學沒有想到。“你想去東瀛?你與東瀛不少門派有仇,你這去不是自投羅網?”賴繼學首先表示反對,他說的去是正理。“不錯,我與東瀛陰陽師,東密及忍者都有些仇怨,那又怎麼樣,總不能呆在家中,有時這些恩怨也該作一個了斷時候了。”柳致知並不太看重這一點,在戰略上藐視敵人,這是太祖所說。宋琦也皺起眉頭,說:“東瀛不像美國,你進入東瀛,那裡的各種勢力現在看來,大多數右傾,你是一個人,怎麼能敵重多敵人?”柳致知一笑,說:“我是一個人,東瀛人不一定會留意,而且,有何惲他們在前麵頂著,我這一個非官方人員並不顯眼。”賴繼學和宋琦在勸說無果情況下,賴繼學歎了一口氣:“我要不是嚴冰離不開,我倒想與你去東瀛,好歹有個照料,對了,這是我賴家在東瀛的一些產業,你可以借助考察企業為名,進入東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