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做些藥材生意,對玉器倒是很有興趣,這次來是和人約好,在黃山市找些玉雕。”柳致知聽唐曉蘭一說,心中一動,準備向舒瓔打聽一下當地玉器市場,那個竊賊如果在黃山市,偷竊的玉器肯定要出手,說不定舒瓔會聽說過。“柳先生難道是來此收購藥材?”唐曉蘭問到,而她身邊的舒瓔並沒有開口,隻是麵帶微笑地聽著。“不是,申城的玉雕大師羅璜工作室被人偷盜,丟失大批精品,我朋友聽說是黃山市的一個竊賊所為,所以過來看一下,能不能見到那些精品。”柳致知略扯了一點謊,如果對方有那個小偷的信息,作為一個當地人,多少會有些印象,而且舒瓔從事玉器古玩行當,應該很容易接觸到這方麵的信息。“柳先生,你這麼一說,倒有一個人與你說的相似。”舒瓔說到。“什麼人?”柳致知問到。“原來我們街上,有一個鑒玉齋,它的老板叫孔隨金,生意也不錯,有幾分越做越大,可悲他好賭成性,結果整個鋪子被敗了,還欠下一屁股債,前階段聽說他弄了一批玉器,估計來路也不正。”舒瓔說,這個人倒有點作案動機,但他怎麼和修士勾結,這一點就是問舒瓔,她也不會知道,柳致知也沒有向這個方向問。“那弄得那批玉器中有哪些東西,有沒有這幾件?”柳致知取出了手機,調出失竊的玉器的照片,這些照片是當日柳致知學習琢玉時用手機所拍,給自己作參考,想不到今日用在這個地方。舒瓔拿過手機,翻看了一會,搖搖頭:“這些沒有見過。你怎麼有這些圖片,難道你是警察?”柳致知搖頭笑道:“如果我是警察。我也不會攔出租了,會直接開警車去黃山市。這些圖片是當日在羅大師那邊所拍。”“你認識羅大師?”舒瓔問到。“認識,我是申城人,與羅大師有過交往。”柳致知說道。“你難道是想來破案子?”唐曉蘭好奇地問到。“不是來破案,是想來替羅大師找回玉雕,那可是羅大師幾十年的心血,每一件作品如果在拍賣行。少的幾十萬,多的數百萬,而如果在小偷銷贓時,可能三文不值兩文。”柳致知說道。“這倒是一個寫文章的好體裁。”唐曉蘭來了興致。這算是路上插曲,柳致知沒有想到,自己攔車還能得到這樣一個信息,向舒瓔問清楚了孔隨金的原來店鋪位置,至於他的住所,舒瓔也不知道。柳致知倒沒有失望,這些事情見到宋琦後,兩人自然能夠打聽到。到了黃山市,柳致知付了車費,向兩女告辭。根據地址,找到了賓館,打了一個電話給宋琦,宋琦並不在賓館之中。他告訴柳致知自己在什麼地方,讓柳致知去找他,柳致知招來一輛出租。告訴司機去花鳥古玩市場。到了目的地,柳致知發現這條小街就是一個自由市場,兩邊擺滿了路邊小攤,有花鳥,更多是古玩玉器,柳致知一邊走一邊看,看到一個中年人在擺攤,攤子上有一尊玉雕引起柳致知的注意,柳致知立刻上前,細察這件玉雕,從樣式上來看,與羅璜被偷走的玉器中一件很相近,柳致知再一查,不由有些苦笑,這絕對是一件仿製品,玉料並不好,加上雕琢手段也不算上佳,便問了兩句,主要是這件東西的來曆。搞清楚了這件玉雕與羅璜並沒有關係,羅璜的玉器用料很好,主要是和田玉和翡翠的料子,這件產品是本地一位玉雕師多年前按一本雜誌上圖樣所雕。柳致知歎了一口氣,便離開這個攤位。走了不多遠,柳致知的電話響了起,柳致知看了一下,是宋琦打來的,在前方百米處一家茶樓中等。柳致知加快了步伐,沒多遠看到一家茶樓,還未進去,二樓一個窗戶打開,宋琦向他招手。柳致知進入茶樓的二樓包廂,裡麵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中年人,柳致知一進入,宋琦向那人介紹到:“崔老板,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提到的柳致知,羅璜大師的學生。”又向柳致知介紹道:“這位是崔鐘雷老板,此處著名的玉器收藏鑒賞家,也是比德坊的老板,他知道一些消息,也許能幫助我們。”“崔老板,久仰久仰!”當然這是客套話,柳致知拱手為禮。“聽宋先生說柳先生是羅璜大師的弟子,幸會幸會,對於羅大師這次遭遇深表同情,我也希望我能給兩位一些幫助。”崔鐘雷也一拱手說。三人坐下,柳致知問宋琦:“宋兄,有沒有線索?”“有一些線索,有一個人可疑性比較大,就是原來鑒玉齋的孔隨金,昨日打電話給崔老板,說有些精品玉器想賣給崔老板,約崔老板明天看貨,此人前一階段鋪子被抵了出去,據說是因為欠賭債的緣故。”宋琦說到。“原來是他,看來他的名聲在這一帶不怎麼樣。”柳致知歎道。“柳先生也知道此人?”崔鐘雷有些奇怪,問到。“我之前不知道此人,在來此路上,合乘一輛出租車時,遇到本地一個乘客,說起了他。”柳致知說到。“那個乘客是誰?”崔鐘雷有些奇怪。“她叫舒瓔,說也是做玉器古玩的。”柳致知說。“原來是這個丫頭,她知道倒也是正常,她可是本地玉器古玩界的後起之秀,開了一家品古齋,擅長鑒彆古玩古玉。”崔鐘雷點頭說。“崔老板可知孔隨金的落腳地方?”柳致知又問到,他不想夜長夢多。“他現在應該在黟縣鄉下,黃山市自從他將鋪子抵了出來,便沒有落腳處,我與他打過交道,知道他鄉下的地址,已告訴宋先生了。不過兩位是外鄉人,恐怕多有不便,聽說孔隨金可不是一個善碴子。”崔鐘雷善意提醒到。“多謝崔老板提醒,他與當地警方有沒有什麼瓜葛?”柳致知又問到,一個人在地方不是善碴,一是有類似幫派或黑社會背景,最簡單能喊一幫人對付外人,這種情況柳致知並不擔心,憑他身手,很容易擺平,甚至可以借助警方力量,將之繩之以法;第二類,就是與官方有所勾結,這種情況下,對方可能借助警方力量,對付柳致知,柳致知雖不懼,但也比較頭疼,更多情況下,柳致知就會暗中下手。“這倒沒有聽說過,他與警方應該沒有瓜葛,就像他欠賭債,彆人甚至用警方對付他。”崔鐘雷的話讓柳致知放下心來。“多謝崔老板,此情容以後報答。”柳致知說到。“柳先生客氣了,小事一樁,以後我去申城,想見羅大師,到時還請柳先生幫忙。”崔鐘雷說到。“沒問題,如果追回失物,我老師感激還來不及,當然不會忘記崔老板的幫忙。”柳致知說到。告彆了崔老板,柳致知和宋琦上了出租車,讓司機直接開車去黟縣,對付一個孔隨金,還犯不上讓柳致知和宋琦小心謹慎,如果是他所犯的事,直接拿下,交給警方;如果不是,那就繼續尋找。柳致知和宋琦出發時,已是下午三點多鐘,車子到了目的地,已是五點多鐘,冬天不比夏日,正常六七點鐘天就黑了。柳致知和宋琦在村外不遠的公路上下了車,此處山丘眾多,這個村莊陷在幾山之間的平地上,好在有公路在村外二裡多外通過,兩人踏上通往村莊的石子路上。到了莊子上,柳致知問了村頭一戶人家,孔隨金住在哪裡,這戶人家告訴兩人,是村那頭的第二戶,柳致知謝過,和宋琦沿著石子路到了村子那一頭的第二戶,此戶是一個二層的樓房,後麵一個院子,看起來還是比較氣派,門開著,兩人剛到門口,從屋內躥出一條大狼狗,衝著兩人呲牙咧嘴,兩人倒未將它放在眼中,柳致知微微氣勢一蕩,狼狗挾著尾巴嗷了一聲,逃回了屋內。“誰呀?”屋內一個聲音問到,這是一個老年男子的聲音。“請問這是孔隨金的家嗎?”宋琦問到。“你們是誰?”出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眼中滿是警惕:“孔隨金不在家,你們如果討債,去找他討。”柳致知神識一張,自然籠罩了整個屋子,屋內情況立刻反應到心靈之中,雖不如肉眼如見,但屋內的情況還是一清二楚,屋內除了女人小孩外,還有兩個成年男子,均在三十幾歲,這兩個人的特征與孔隨金相似,同時,屋內傳出低低的聲音:“哥,是來找你的,是不是躲一下。”聲音很低,但柳致知的耳力遠非普通人,聽得清清楚楚。“老人家,我們不是來討債的,是聽說孔隨金有一批玉器想處理,特地來看貨的。”宋琦說到。“你們怎麼知道我哥有東西要處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出來,問到。“我們是崔老板的朋友。”柳致知隻是簡單一說,並不多說。“那就請進。”屋內傳出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