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回到彆墅,直接進入淨室,他現在所做的事就是解析這縷血種,找出其根由,隻有知其根本,才能有效對付它,不然純粹憑經驗,自然風險甚大。柳致知取出烏眚幡,先取出五方旗,將周圍屏蔽起來,還不放心,又在周圍畫上金光符等一係列辟邪滅魔的符紋,這才展開烏眚幡,依然用烏眚絲裹住那縷血絲,將之放出,一放出,柳致知嚇了一跳,此縷血絲不僅沒有被鎮壓變弱,反而影響烏眚絲,有一種同化烏眚絲的感覺,柳致知對此頭疼了,如果不能解決這玩意,最好將之放走,不然烏眚幡遲早被它同化,魔道的玩意,果然詭異非常。柳致知想了想,又取出一塊石榴石晶體,將之安放好,手一指,石榴石放出如火焰般的靈光,一股熱力散了出來,柳致知意識一轉,紅光內斂,但好像隨時能爆發,又一指烏眚幡,數根烏眚絲繃緊,頓時將為縷還在扭動的血絲拉直,繃在石榴石的表麵,石榴石好像工作台一樣,柳致知如此做,一方麵有地方好能像微小的手術台一樣,便於下一步動手;另一個原因,如果有異樣,立刻引動石榴石妙用,讓內蘊的火性妙用儘可能摧毀這縷血種。一切準備好,柳致知開始對這縷血種動手,當然不是如外科手術一樣進行解剖,這縷血絲看起來是血絲,實際上並不同於正常的物質,應該是一種能量和信息集合體,特殊排布使其內蘊大量的信息。柳致知是以自己神識感應為刀,來徹底從微觀層次來分析這縷血絲。柳致知沉入一種萬緣俱滅的狀態,現在他心靈之中,隻有那縷血絲,這縷血絲,現在柳致知感覺清楚。根本不是普通和物質,類似一種小範圍的能場,不斷地振蕩,像是許多微小的振源形成一種特殊共振乾涉一樣,這種波動還不停改變外物的振動,似乎要將烏眚絲與之同化一種頻率。這不過是宏觀上感受,柳致知繼續微觀層次追蹤。有幾次,甚至感覺到自己神識好像都受其振動影響,有一種感覺,一旦能量之類進入一定層次,好像為其吸收,使血絲振動更加強勁。柳致知沒有強形將神識切入其中,而是利用了間接方法,神識微略但很堅韌一觸,引起振蕩。然後在心中形成感應,反推其結構,再在其結構引導下,找出其振蕩的周期和振幅,順其不同振蕩間交彙區。有時振幅會推高,有時卻相互抵消不少,形成相對平靜區,切入其中。一層層往下探測。幾個小時過去,柳致知長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精神上很疲憊,這實在太耗精神,不少神識甚至在其中被同化,柳致知隻好放棄,這種精細的操縱,如在以前,柳致知幾乎做不來,倒讓他在精神上操縱有了不小的進步。雖然很疲憊,但收獲也極大,世界上萬物的道理都是一樣,道家認為一切都由道轉化而一,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現代科學也一樣,許多科學家致力於大統一理論,愛因斯坦後半生為之奮鬥的統一場理論也是一樣。柳致知追蹤到微觀層次後,發現這類似於遺傳基因,是一種螺旋結構,微小核心兩兩成對,動其一個,另一個隨之而變,形成整體,如果破壞一個,在另一個影響下,能迅速修正,甚至吸收外界能量重組,由此為核心,一層層能量信息放大,要想摧毀它,必須在那種微觀層次上下手,不斷很驗證摧毀。柳致知既然明白其道理,這東西就沒有必要存在,但柳致知卻知道,那種達到量子級微觀層次,自己雖能從根本上崩散它,但量子間的關聯性,讓這東西從它成為鄧昆的血影分身起,應該從量子層次與鄧昆關聯在一起,也就是說,自己如果摧毀它,鄧昆肯定能感應到,希望對方隻能感應到,而做不到能將量子間傳送的信息準確解析出來,這種解析,柳致知目前雖知其原理,他還做不到,其中信息量太大,柳致知的大腦目前還做不到那個層次,但以後應該可以做到。鄧昆應該不太會注意到現代量子理論之類,也不應該會從這方麵入手,來理解構建法術神通之類。想到這,柳致知看了一眼那縷血絲,無形的意誌開始乾涉量子級彆,這是柳致知比較擅長,他以前就能做到,現在更加精細,血絲陡然停止了扭動,好像僵住了,接著向四下散開,被烏眚絲一卷,頓時化為一種烏黑的氣霧,被烏眚幡如虹吸水一樣吸入幡中。血絲崩解一瞬間,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柳致知不由抬眼向東方看上去,他心中朦朧有一種感覺,鄧昆在很遠的東方,想不到他不在大陸,應該出了國,柳致知如是想到。在東瀛的一座山中,此處西麵是大海,山並不算高,山中有一座寺院,也不大,卻供奉著文曲星君,數日前,原住持消失不見,換了一個新的住持,而廟中其他人不知如何,對新來住持,以前都未曾見過,有一種死心踏地感覺,今天他坐在禪床,陡然臉色一變,目光向西方望去,自己留在大陸一個血影子徹底毀了,昨天逃回一小截,想不到居然遇到一個天魔,他說得有道理,還剩下的一半血種卻讓人給徹底毀了,甚至不知道是誰。近來東瀛有許多右派人士猖狂得很,是不是在背後再增一把火,那西方是華夏,東邊是美利堅,在他們之間攪起風浪,自己才有機會讓他們血流成河,重建血池,恢複到巔峰。那個天魔說得不錯,自己向上次那樣散布病毒,太丟身份了,反正東瀛這一幫賊心不死,自己跳出來,不好好利用一番,不是太浪費這樣大好的機會。他在這邊盤算,一時倒放下追查自己的血種為誰所滅之事。柳致知並不知道他有大事想乾,剛才的感應倒讓柳致知一時也放下心來,對方既然不在國內,暫時也不用為自己親人擔心,一念到自己親人,柳致知心中又是一凜,自己在世間牽掛卻很難斷了。不怪不少修行人要出家,家庭牽連對修行人影響是大,自己以後不經意間就會受到親人的影響,不怪不少中主角都是其他親人死絕,這樣沒有牽掛。如果自己能分身照料親人皆多好,等等,分身?柳致知心中一動,自己所摧毀那一縷血種不是鄧昆的血影分身的基礎,他能做到,自己為什麼不能做到,想到這裡,又想到心靈之中對剛才那絲血種的解析,心中靈光一閃,原來如此。柳致知起身,手指之中,靈光閃爍,在空中急畫,那種複雜的符紋如果讓其他人看到,恐怕大腦會眩暈。柳致知手指動作根本很不清,就是這樣,好一會才在空中繪出一個淩虛的由靈光構成符紋,柳致知手指一彈,符紋陡然縮小,轉眼成一縷細線,接著柳致知身上嗡的一聲,罡氣迸發,一團罡氣離體飛出,符紋一閃投入其中,轉眼間一個光影虛影生成,轉眼變濃,雖不類真實的人,柳致知心中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好像自己分裂成兩個人,不過光影人給自己感覺弱了不少。柳致知又想起一事,意念之中切斷與光影分身之間聯係,光影分身一下子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柳致知知道那並不是真的生命,絕大部分是自己那道符賦予他的一種本能反應,少許是自己一縷分念主持,更像一個自動的智能機器人。“你向我攻擊一下,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什麼程度?”柳致知對分身說到。分身笑了:“好,好像大部分法術用不起來,全仗核心那道符,如果其中能蘊含點法術更好,畢竟我的意誌太弱,但罡氣成身,國術方麵倒是不錯,你接一拳試試。”說完之後,空氣中一聲暴響,一個崩拳已到,柳致知伸手一攔,點點頭:“不錯,雖不及化勁,也相差不大,能發幾拳?”“發不了三拳,完全憑這團罡氣支撐,如果在外麵,倒可以借天地間能量補充,但也不能支持太長時間,如果僅僅是活動,存在幾天問題不太大。”分身感應了一下自己身體,又補充到:“這個身體完全借符形成那種振蕩能場來保持,對外界感應更多是能量的感應,一些低能量的,甚至實物,遠一點就感應不到,甚至不如常人感覺靈敏,彆人在背後偷襲,很難發現,除非對方能場很強。”“能做到這樣,算不錯了,還是不如血影分身,但那應該是《血獄修羅經》修行的結果,我這種方法僅是一種拙劣的模仿,能到此程度已算不錯了,其他等以後再改進。”柳致知說到。“也隻能如此,再試兩拳,看看我能支撐多久。”分身說到,又一拳轟來。四拳之後,已極淡,不過還在緩慢恢複,看來還是能吸收遊離能量,不過太慢。柳致知歎了一口氣,手一點,分身收回,分身剛才種種感覺,頓時出現在腦海之中。這種方法雖好,也不是儘善儘美,如果能真的製造一些智能機器人,那不是不用自己管了,對了,自己為什麼不學習一下機器人如何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