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並沒有立刻回去,現在時間已快天明,他落在一個無人的公園之中,隨便在一張長條椅上坐下,重新整理一下趙荀鶴提供的信息,反而使他有些放心,好像鄧昆將要溜出華夏,他如果出了華夏,柳致知暫時倒不用擔心他報複,這不得不說柳致知有些自私,修行從一開始就為自己求道求逍遙,如為大眾,那不如在世間進入政界。東方漸漸泛白,開始有人進入公園之中,開始早鍛煉,有些人真早,柳致知有些感慨,不過來此鍛煉的基本上是上了年紀的,年青人幾乎沒有,想想人的一生,年青時奮鬥,為的是以後過得更好,但往往是以健康換取這一切,等老了才發現健康的重要,匆忙鍛煉,卻又有多大的效果。如果年青人去鍛煉,卻顯得很異類,於是人在世間就這樣隨波逐流,不覺間陷入紅塵之中,轉眼間一生虛度,卻未知自己一生乾了啥。柳致知感到自己很幸運,自己出身富家,卻因為爺爺而未染上那種富家習氣,卻又不像一般人那樣為衣食奔波,讓自己有機會走上目前這一條路,不知不覺中,自己卻與世俗漸行漸遠,雖身在世俗,但心中已是漸入世外。在街上吃過早飯,柳致知回到家中,何嫂剛好出門,見到柳致知,柳致知問安,何嫂卻有些埋怨:“少爺,你怎麼不打個電話,我也好準備早飯,少爺,你吃過早飯了嗎?我現在去弄。”“何嫂,我吃過早飯了,昨天乘車,天剛亮就到了申城,在街上吃的,何嫂。你不用忙。”柳致知扯了一個慌。“少爺,今天中午在家中吃嗎?”何嫂又問到,柳致知點點頭。“那我就去買菜了,少爺你先歇一會,一夜在車上,車上怎麼能休息好。”何嫂有點嘮叨,柳致知知道這是何嫂關心自己。回到房中。柳致知給阿梨打了一個電話,將昨夜遇到蜀山弟子之事說了一下,也好寬一下阿梨的心,想了想,又給宋琦和賴繼學打了一個電話,簡要說了一下鄧昆之事,讓他們留意一下。轉眼間又到了周末,柳致知打電話給父母問了一個好,這幾日他除了修行。卻給柳葉劍配好劍柄,劍柄的材料卻是古木芯,這是他以前在太行山采藥時所取,有兩段年份足,物性也不錯。便花了幾天時間,給那把青銅柳葉劍配好劍柄,又做了一個劍鞘,劍鞘倒非常普通。青銅柳葉劍是古巴人所用短劍。巴人當年北為強秦,南為強楚,為了生存。驍勇善戰,而且勇往直前,但其用劍卻短,而不是長劍,因為巴人雖勇,但並不是侵占彆國,而是僅為保家,巴人所在,就是今天川地,山多林密,長兵器展不開,而柳葉劍卻是極為合適。柳致知得到這柄柳葉劍,不知張新國從什麼地方挖出,估計是盜了什麼墓,此劍顯然不是普通士兵所用,而且盜墓者也是行家,出墓時經過特殊方法處理,沒有一點經過二千多年的感覺,反而劍華內斂,品質更加出眾,絕對是劍修難得的好劍,其中自蘊一種精神,二千多年沉寂,更讓其純粹。柳致知甚至有一種欲試其鋒芒的感覺,不過他飛劍已成,此劍卻是用不到,隻好留著送人。到了傍晚時分,柳致知接到一個電話,卻是妹妹柳致顏打來,她的幾位師兄想請柳致知吃飯,柳致知知道他們打的主意,自從上次處理了那次鬨鬼事件,幾個人感到柳致知高深莫測,就一直想和柳致知套近乎,可惜的是柳致知經常不在申城,今天得知柳致知在家,便想請柳致知,柳致知正好也沒有什麼事,心中一動,便答應了柳致顏。晚上聚會大家倒是很開心,但柳致知對他們一些觸及神秘的問題,往往避而不答,但對他們一些關於武術方麵的問題倒是儘可能地回答,柳致顏的男友鐘銘也在場,他對柳致知心中更是敬畏。結束之後,柳致知不讓他們送,自己一個人步行回去,剛走不遠,在幾條街外,傳來一種淡淡的波動,這種波動中帶著縷縷血氣一樣,柳致知立刻想到鄧昆的血影分身,上次與趙荀鶴一彆後,雖說趙荀鶴追蹤血光來此,卻跟丟了,柳致知有點懷疑他在申城,但數日來,申城並未有什麼大事,柳致知也未感應到任何異常,便以為對方即使當時來到申城,可能事後也走了,畢竟申城是一個繁華都市,在鬨市中修行並非易事。今日卻感應到這縷血氣,對方居然還在,不出意外,也應該是一個血影分身。柳致知當然不會放過,作為自己的敵人,當然對他了解越多越好,不管對方在乾什麼,卻是一定要去。柳致知腳步一緩,身上意誌輕輕一蕩,往牆邊一靠,沒有人留意,柳致知已經消失在此處,極微波動一蕩,柳致知已出現在幾個街區之外,這裡倒是一個合適的地方,道路不算寬,一邊樹木繁盛,路燈雖透過濃密的樹蔭,樹蔭邊上是一段圍牆,這是一個大學的外牆,院牆並不高,但牆內濃蔭更密,滿是高大的樹木。路邊行人並不多,現在時間還早,大概晚上九點多鐘。柳致知出現在圍牆外,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那種波動卻在牆內,柳致知輕輕一躍,便躍入牆內,這是校園的一角,不少樹有合抱之粗,像這種地方,應該來說,是大學生情侶喜歡之處,現在卻無一對情侶,柳致知並不關心有無大學生情侶,對於修行者來說,有不少方法讓人不知不覺中自己離開,他關心是不遠處那對峙的兩方,除了一方,另一方是三人,都是柳致知的熟人。這三個人其中兩人在一起,柳致知不感到奇怪,這兩個人是何惲和能淨,另一個不是人,卻是妖,想不到也與這兩人混在一起,此妖便是文軒,想不到卻與何惲他們在一起,柳致知不知道的是,自從何惲得服萇弘碧,功力大增,又去少林偷師,一身國術也進入化勁,他回到申城,第一件事,便是收伏文軒,文軒雖化形為人,但其修行並未得到方家指點,也不過自己在人間探索,加上妖類進入人間,不自覺受人間繁華所染,修行之心不覺淡化下來,所以他這些年來長進並不大,被何惲一逼,無奈之下,隻得歸伏,何惲的手段可是天魔手段,直指生靈心中弱點,恩威並用,文軒便被收伏得貼貼服服。三人將一個血影圍在中間,此處自然一種意誌波在蕩漾,普通人自然不自覺間避開此處,這也算一種結界。柳致知一見何惲,心中恍然大悟,自己不怪一直覺得血影人的氣息有一種熟悉感,這種氣息與何惲氣息有幾分相似,難道何惲修行的是魔道法門?柳致知一直未聽到過華夏哪個門派自認是魔門,魔門不過是彆人所加,有些邪教被人認為是魔教,可是他們自身卻從來不這樣認為,而對自己所行認為是神聖一樣,不過何惲的氣息中並沒有這種血腥之氣,可見,他所修與血影人相近而不相同,從他所行,目前也沒有什麼反人類反社會之事,可見魔門更多是彆人的汙蔑多於事實。柳致知站在一旁並沒有動,他的氣息自然收斂,那對峙的雙方並未發現有人來。“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一個修行同類法門的修士,一個為妖,另一人所行用正道話來說都旁門左道,居然想來捕捉我,是蜀山告訴你們的?”血影人發出一陣冷笑說到。“你不過是一個分身,也敢在我們麵前囂張,乖乖讓我們來封印你!”何惲也是一聲冷笑。“哈哈,不怕風大了閃了舌頭,想我縱橫世間時,你們還不知在什麼地方轉悠,連胎還沒有投,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血影人說完,身遭血光一閃,一隻血手幻出,抓向何惲,他看得出何惲應該是三人中作主之人。何惲見血手抓下,並未驚慌,反而一拳轟上,拳出意誌生,一聲暴鳴,那麼大的血手,卻讓何惲一拳轟散,血霧卻被何惲周身泛起意誌排開,下一刻,血霧倒卷而回,血影人很驚訝:“居然是拳術,僅憑意誌震破我的血手,要是在當年,一掌就將你們拍死,小輩,憑你這一手,卻也能稱雄一方,不如你我聯手,將世間弄得天翻地覆。”何惲卻是很滿意自己這一拳,原來當日戴秉誠一拳破除自己的術法,就是這種感受,果然,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是不凡,可惜現代沒有什麼人肯下功夫了。聽到血影人這麼一說,何惲不由笑了:“這世間如此美好,你卻一心想破壞,還是乖乖讓我封印的好。”說完之後,手中出現一物,隨手一晃,漫天光絲卷了過來,要將血影人擒住。“雕蟲小技!”血影人不屑地說到,血光成旗,旗麵布滿奇奧的符紋,隨手揮處,符紋亮起,周圍數十裡的怨氣好像成實質一樣,向此處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