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兩脈爭 情動道心亂(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918 字 1個月前

    柳致知施用的是一種結界,近兩次,他遇到的修行中人鬥法時,都使用了結界,結界並不難,柳致知有兩次感受,很快領悟出來,借助布霧術,這是他第一次施展,廣大區域內,四周薄霧一起,其中自然帶有一種意誌暗示,讓欲入者內心不自覺受到暗示,從而離開這裡,而修行者則不太容易受影響,修行者多在意誌精神上下功夫,當然,如果受到影響,說白了,你的功行太淺,還是不要入結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廣懷金看著兩人:“廣懷金,師祖麻占金,兩位難道都是石阿婆的傳人?”    “柳致知,無門派散人,是石阿婆傳人黎梨的道侶,道友今日來,想了舊日恩怨,卻是錯了,當年並不是石阿婆挑釁麻占金前輩,而是那個時代的悲劇,是麻前輩失去了神誌,釀成悲劇,道友還是想開一些!”柳致知勸到。    “道友既不是苗家巫蠱傳人,請不要插手這件事,前輩的恩怨,作為後輩,當了結!”廣懷金斬釘截鐵地說到。    “阿哥,你先退在一旁,我以前不知道這件事,現在知道了這件事,應該為阿婆討回公道,他不來找我,說不定我會找他。”阿梨平時在柳致知麵前顯得溫柔可人,但並不是沒有主見之人,從小的環境就讓她養成一種自主的性格,她並不是一朵溫室中花朵,黎重山那麼委曲求全,想讓她認祖歸宗。阿梨到現在都沒有答應。    柳致知知道阿梨的心願,依言退到一邊,阿梨目光盯住廣懷金:“從傳承輩份來說,我應該是你的師輩,你今天所做,實是逆上之舉!”    聽到阿梨這話,柳致知暗暗叫好。他感到自己小看了阿梨,在自己與阿梨之間,不自覺染上一種大男子主義。阿梨平時很溫柔,卻是愛他的體現,並不代表阿梨柔弱。自己應該端正心態。    可以說,柳致知能一步步走到現在,還是得益於這種自省的心態,自省可以說是修行之中不二法門,是讓你在修行途中能真正走上大道法門,是真正的修行者的瑰寶。    “如果從傳承上說,你應該長我一輩,但我們現在並不朋友,而是敵人,就說不上逆上之話。再說,我還身懷茅山之術,另有傳承。”廣懷金也不是迂腐之輩,轉瞬間找出一個托辭,說得也在理。    “你身懷巫蠱之術。卻又投入另外門庭,已形同叛門,既然這樣,今日我卻是為苗家巫蠱之門懲叛!”阿梨的話擲地有聲,做到了師出有名。    廣懷金一時在口頭上落入下風,便不作口頭之爭:“不管你如何說。我今日來卻是為師祖討回公道,不鬥也可,你去麻師祖的墳頭磕上三個響頭,一切都結束!不然,隻能以武力說話!”    “既然這樣,那就動手吧!”阿梨當然不可能去磕頭,相反,在她心目中,應該是麻占金一脈認罪才是。    廣懷金身上虛影一閃,從頭頂升起一隻蜈蚣的虛影,長達丈許,矯若遊龍,口中噴出黃煙綠焰,從空中向下撲下阿梨。    阿梨身上也是光影一閃,一隻巨大蠍影出現,比柳致知當日所見已完全不同,幾乎凝成實質,身上閃現一層幽藍的靈光,蠍尾如鞭,一針勾出,尾針閃現出藍芒,讓人不寒而栗。    廣懷金一見,心中大吃一驚,他的蜈蚣顯然未曾煉到這個程度,他們兩人都得到蠱術真傳,所養的蠱事實上均是靈體,但有高低,阿梨的這隻蠱顯然已快成實體,憑其能量成實體,已將蠱培養成蠱神的邊緣,這樣的蠱,再進一步,千裡之外,可以暗算於人,事實上,現在阿梨隻要願意,數百裡之內,夜間放蠱,這隻蠍子飛空遁地,大小如意,給其尾針一蜇,不到一時三刻,生靈都會化為血水。    這也是當日柳致知去京城前,阿梨甚至也想去,放蠱取對方性命的底氣所在。    一針蜇在蜈蚣身上,蜈蚣一僵,身體迅速變藍,廣懷金同時身體也是一僵,立刻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詞,同時蜈蚣縮小飛回,蜈蚣身上隨著廣懷金的咒語,燃起一層綠火,隨著綠火,蜈蚣身上冒起藍煙,蜈蚣身上藍色好像化為藍煙被排出。    蜈蚣一閃,沒入廣懷金的身體,阿梨的蠍子尾針淩空下擊,劃出一道藍芒,蜇向廣懷金的頭頂。    廣懷金一見,手中訣印一變,口中急速誦到:“仁高護我,丁醜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語速之快,如急雨一遍,普通人根本聽不清,同時腳下走出禹步,這是六丁護身咒,咒音一起,身上蕩起一層靈光,在頭頂集成華蓋之形。    蠍尾針一到,護體靈光中現六丁神影,柳致知知道這應該是茅山法術,六丁之神是廣懷金平時大量觀想,現在誦咒之時,存想而現,說白了,以自己想象,借假成真。    一神托住蠍尾針,卻被蠍尾針紮入,刹那間,此神迅速變藍,轉眼顯現不穩,另五神聚集過來,數道力量迫在蠍尾針上,蠍尾針紮不下去,往回一抽,抽了出來。    阿梨口中一聲尖嘯,蠍子身上泛起藍色火焰,兩隻蠍螯帶著火焰,如同兩條噴火槍,轟同廣懷金。    “東起泰山雷,南起恒山雷,西起華山雷,北起衡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發,嗡,啼啼!急急神兵五雷如律令!”廣懷金口中又急速念出茅山破邪五雷咒,電光一閃,雷電火光轟然撞在一起。    蠍子光影一閃,退了回來,在阿梨的頭頂之上,一付作勢欲撲的樣子。    “你這些不是蠱術,而是漢人的茅山法術,一個自稱為師祖討回公道的人,居然使用不是師祖所傳的東西!”阿梨冷聲說到。    “廢話少說!我為師祖討公道,與使用什麼法術有何關係,現代還講什麼門戶,不是固步自封嗎?”廣懷金有些強詞奪理,手上出現一枚銅錢。    “天有錢星,地有錢靈,法力加持,陰陽分明,急急如律令!”廣懷金把銅錢拋向空中,銅錢見風就長,轉眼如磨盤一樣,直向阿梨頭上的蠍子套去。    阿梨頭上蠍子尾針一甩,一針戳在銅錢之上,銅錢在空中一個翻滾,另一麵朝向阿梨,這一麵剛現,銅錢亮了起來,一道金光陡現,奪人雙目,直照向阿梨。    柳致知一驚,心中大急,手一動,槍已出現在手上,手一拉,子彈上膛,就要舉槍射擊,就在這時,阿梨已祭起一物,正是柳致知送給她的坤元印,一派溫潤的黃光如凍,大地也在響應,從地麵上也泛起玄黃靈光,迅速和坤元印化為一體。    坤元印的印紐之上是一隻麒麟,此時好像也活了過來,仰天一聲吼,黃光如潮,托住了那道金光,看起來是金光,事實上法器之類攻擊,僅是形似,並不是真的光,不然,就是修行者也反應不過來。    柳致知一刹那,槍已舉起,見此情景,手垂了下來,額頭上冒出冷汗,他與人爭鬥都不會如此,卻因關心阿梨,出現這種情況。    柳致知將子彈退膛,槍送回儲物袋中,長舒了一口氣,陡然心中一個激靈,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這兩天表現像一個修行者嗎?    雖然是因為關心阿梨,卻完全失去了一個修行者應有的心境,完全表現得得患得患失,這完全是因為情,難道修行者不能有情,這不對,曆史上雙修道侶傳說很多,天師教就是張天師也不禁婚嫁,不可能是完全因為情!    柳致知達到國術中的抱丹,可以說**已能控製,身體任務一部分都可以用意誌控製,上一刻**高漲,下一刻就能完全控製住,這是生理上的,但在精神上,單純的情,卻做不到,他的心理上還做不到如意控製,而且對情之一字,並未能完全勘透。    今天的情況,卻讓柳致知警醒,修行人,特彆是在世間修行人這道關必須過,不然,根本無成道之望,但世間之人又有幾人能過?    就在柳致知這警醒之時,現場情況已然成定局,麒麟一聲吼,黃光托住金光,銅錢在空中翻滾,廣懷金一見,準備收回銅錢,再作其他打算。    不等他收回,坤元印印紐上那隻本來被麒麟踏在足下,口中含著半塊金錢的三足金蟾動了,從黃光中泛起一線金光,一隻三足金蟾光影衝出了黃光,直追那枚碩大在空中翻滾的銅錢,兩線金光從金蟾眼中射出,並不強,一落到磨盤一樣的銅錢上,銅錢陡然失去光輝,迅速縮小到正常大小,三足金蟾呱的一聲叫,一口噙住這枚銅錢,轉眼落入黃光之中。    廣懷金掐訣連催,想收回銅錢,卻沒有一絲反應,心中大急。    阿梨卻不放過這個機會,手一指,坤元印陡然放大,帶著一派溫潤的黃光,直向廣懷金鎮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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