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陰神之體直接遁走,他在遇到第一次刺客時,就使用出土遁之術,自己從土行術法中所悟,現在是陰神之體,更有利於飛遁,他又得巫蠱之術,其中雖沒有遁術,但原理已通,自然身形一幻,一股神秘波動起,轉眼就消失在空中。柳致知走後不久,一道光華閃現,現於當地,卻是一個老道,疑惑向四麵查探了一下,隻發現一些鬥法後的殘餘波動,顯然他是來遲了。他正在遲疑,遠處又有兩人急馳而來,卻不是禦器飛行,而是得一種特殊的身法,一躍數丈,轉眼間也到公園之中,一見那個老道,不由一怔:“原來是白雲觀正觀子大師,剛才動靜可是你弄出?”那老道,也就是正觀子一臉尷尬,說到:“我也是在白雲觀感受到這裡有強**力波動才來,卻來遲了一步,我比你們早到了不到兩分鐘,這裡發生的事,我也並不清楚。”“那就奇了,好在我們帶了一個專門儀器,能將剛才信息還原!”兩人中一人說到,顯然這兩人是國家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特殊部門的人。“那就請兩位施展,也好還老道一個清白之身!”正觀子也知道特殊部門的存在,國家宗教部早就警告過他們,作為宗教人士,發展信徒國家沒有意見,但不要越過一個底線,國家的統治者地位至高無上!正觀子當然明白這一點,他雖然是龍門派的傳人。也有一定手段,可惜未入金丹,當然不能各國家機器抗衡,也明白這一點,所以話中還是比較客氣。那兩個特殊部門的人笑了,他們還是比較滿意正觀子這個態度,取出一件儀器。還未施展,公園中又出現兩股波動,憑空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人,如果柳致知在此,立刻能認出。此人正是天師派的一個傳人,與柳致知有過一麵之緣的張啟威,他不知為何而在京城,如果柳致知與之對麵,發現他居然已近采大藥邊緣,功行比以前強了不少。另一人,柳致知在場卻不會認識,卻是燕山宗一名傳人,燕山宗本是一個小派,在明初興起。後又衰落,在清末之時,吸收了一些義和團的逃亡人士,和陰山宗合二為一,形成一個隱修門派。在幾大派退出世間,反而成為一方勢力,當然這一切,柳致知根本不知道。此人一到,場中五人相互之間一僵,隨即各自露出笑容。各人自報姓名,燕山宗的來人叫易世陵,眾人相互認識後,特殊部門兩人中一人取出一台儀器,整體像一台投影儀,以水晶為核,口中念念有詞,手一指,一股波動激發這台儀器,在空中投影出一幕立體影像。五人凝神觀看,影像顯現出那名海東青妖人形像,手指一道淡墨光華收取附近的靈體,將之送入那三角小旗幡中,後來,柳致知出現,柳致知是陰神之體,投影中根本沒有形像,僅是淡淡的幽光,雙方發生爭鬥,先是墨綠光華現,想攝取那團幽光,幽光之中出現模糊光影,黑白兩道光線出現,衝散煙網,緊接著空間陡然出現一個虛幻山形,那個旗幡也化作一團虛影,迎向山嶽,而那陡然化作海東青,斜飛而去。整個過程曆曆在目,可是遺憾的是,那團幽光根本不知道是誰。正觀子看完了整個投影後,說到:“各位道友,顯然是妖物在此祭煉妖幡,被神遊前輩發現,順勢教訓這妖物一番,然後收了妖幡,妖物遁逃!”“那個前輩是誰?是不是有意識除妖滅魔,還是偶然經過?”張啟威發出自己的疑問。“不管如何,此地出現了妖物,也出現了高人的陰神,可惜不能結識這樣的高人,不知諸位道友可有線索?”易世陵說到。眾人搖搖頭,正觀子說到:“應該是前輩高人遊戲世間,偶然所為,想不到京城繁華之地,紅塵之中,也有高人和光混俗,值得敬佩!諸位請了,我先回去了!”說完之後,正觀子化為一道光華衝天而去,張啟威和易世陵相互一拱手,飛射而去,兩人雖不能禦器而行,但卻通一門遁術,也精一種禦空飛行之前的身法,見此地已沒有什麼可探究的地方,便飛速離開。那兩個特殊部門的人,待眾人走後,其中一口啐了一唾沫:“我呸!一幫裝神弄鬼的家夥,來的冠冕堂皇,看不出對方深淺,偏偏死要麵子!”“你也不要生氣,我們也抓不住那兩個鬨事的家夥,其中一個,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人,算了,先回去睡覺,明天寫一個報告交給上級!”另一個說到。兩人收了儀器,也離開這個地方,夜幕下,京城燈火通名,夜幕下一座不夜的現代都市。柳致知回到了賓館。他是在遁術情況下,他發現在情況下,居然無視空間阻礙,與正常飛行不同。他轉眼出現在賓館旁間之中,陰神之體出現在其中,純屬自然,但陰神裹那麵三角旗幡居然同時出現在賓館的房間之中。他陰神歸體,撤了陣法,手一伸,將那麵旗幡接在手中,細一想,這才感覺到遁術的與眾不同,他本來準備陰神歸體後,打開窗戶,將那麵三角旗幡收了回來,卻發現不需要如此做,陰神遁回之時,自然攜帶旗幡越過了空間障礙。柳致知伸手接住了旗幡,他也不識旗幡是什麼寶物,但知道肯定是對方祭煉的法器之類,先細細觀察了一番,並不認識是什麼材料所織成。旗杆倒是一種骨質,不知是什麼動物的骨頭。柳致知神識投入其中,發現這算是一件歹毒的法器,其中自有類似意識生成的空間,不過其中收入的靈體已經失去了本我意識,化為一種純粹的陰性意識能量,柳致知就是想將這些靈體放出,也無濟於事,好像這些靈體已經融化,形成一種特殊的能量,隨著柳致知的意識,這些能量變化萬端,隨時從幡麵噴薄而出。其中有一種烙印,掌控著全幡,柳致知心中伸起一種明悟,那是原來主人的意識烙印,掌控著這麵旗幡。柳致知毫不客氣,意識往中一湧,強大精神力量直接將這個烙印轟碎,轉眼間形成了一個新的烙印,柳致知心中升起一個明悟,以前,他使用法器,基本上是以禦物之術來禦使,這並沒有錯,他也未想到在其中留下自己的烙印,法器之中,留下自己烙印,對自己來說,並沒有多大影響,但對法器來說,其控製更上一層樓。柳致知的尖苗刀品質太低,想留下自己烙印都做不到,但靈虛刺則不同,柳致知從未想到,留下自己烙印,雖好像多此一舉,但對法器掌握更上一層,一般情況下,就是對方強製奪取,也有一定反抗能力,不過,也有弱點,法器落在對方手中,自己的意識烙印也落在對方手中,對方如果有什麼秘術,完全可以借此烙印施展。柳致知擊散旗幡中烙印,那個逃走的海東青心中一瞬也起了響應,轉眼即逝,知道自己那麵旗幡已徹底易手。柳致知不知道,這麵旗幡並不是對方煉製,作為一個妖物,能化形為人已是不易,此旗幡實是對方一個機緣,進入一個修行前輩遺存而得,連妖物自己也不知道此幡的妙用,不過根據此幡特性,摸索出一種祭煉使用方法,實際上完全走偏。柳致知也不知道此幡的妙用,簡單試了一下,可以噴出大量淡墨色細線,捆綁對手,顯然此幡不是正道法器,柳致知不由苦笑。他無意中殺了瓦梅納,卻在心念糾纏中得到了大量巫蠱降頭傳承,柳致知自認為自己修行正道,雖然對法術並不是世人常見正邪看法,而是由本心決定,但巫蠱降頭在世人心中肯定是一種邪術,這倒罷了,今天得到一旗幡,從表現看,也不是正道之物,難道自己機緣就是這些邪道之路。這個念頭一閃,柳致知轉眼將之拋掉,自己所行,無愧於天地,也無愧於自己的本心。術本無邪正,唯人應用,此幡雖是邪物,用之正則正,此幡將靈體化為一種力量,能布出萬絲,對於擒拿人物卻是適宜,自己攻擊手段中,往往一擊斃命,有些手段,倒可以彌補不足,又熟悉了一番,給此幡起了一個名字:墨眚幡,他以前看過《蜀山劍俠傳》,其中有一種邪派法寶,叫黑眚幡的,與這種幡類似,於是他便取了這個名字。收好了墨眚幡,柳致知便考慮明天如何行事,今晚的事情讓他警覺起來,京城藏龍臥虎,即使以陰神出遊,也難保不出事,但不以陰神入夢,憑常規手段查證,根本不是自己所長,自己在京城根本沒有一絲勢力,對付一個高官後代,可謂寸步難行,想來想去,以陰神入夢,查明真像是自己最省力的方式,也是最不引入注意的方式。柳致知天明之後,退掉了房間,直接來到劉征君住所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他的想法很簡單,陰神出遊,距離越遠,越容易遇到意外,乾脆我就在你旁邊,轉眼就到,這樣保險性大增。柳致知沒有想到,他卻以自己來想他人,他的生活習慣,不代表劉征君的生活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