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換了賓館,這次靠近了劉征君的房子,這也是一個彆墅區,劉征君雖出生紅色貴族家庭,他這一支並不如老大那一支受重視,一個家族內部,總有親疏。如果劉征君是一個甘於平淡之人,借助伯父的身份,一生富足應該是沒有問題,但人有幾個能甘於平庸,偏偏他又不是一個能紮紮實實從底層做起的人,在這種大家族中,此種人更是難得,父輩路已鋪好,後輩憑一時聰明,總能做出一些成績,往往受到其他人吹捧,在沒有經曆挫折之前,往往自視甚高,不知道自己的深淺。不是說他們先天就差,而是人的本性如此,從小一有成績,往往一大批人吹捧,劉征君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也知道高層一些規則,政治有時比較殘酷,為了能夠保持權力,許多努力都是為了權力,婚姻也好,自己興趣也好,往往不是由自己決定,在這種環境下,能培養出一個衣冠楚楚的世家子弟,卻不一定能真正培育出一個君子。劉征君就是在這種環境中走出的人,不知不覺間種種習性出現了變化,在長輩麵前或正式場合,一付有為青年,表現上佳,在與一幫狐朋狗友間卻是另一付紈絝模樣,這也算一種發泄,一種平衡,家族上層,偶爾也聽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年輕人嗎,總有叛逆的一麵,隻要控製在一個度範圍內就行。柳致知訂好了房間,來到一家*啡館。他之所以選擇這家*啡館,是因為這家*啡館正好正對小區,能夠觀察出入的人一舉一動,也能看到劉征君的彆墅,現在剛吃過飯,他總不能陰神出竅,去找劉征君。不如在此好好監視。柳致知喝著*啡,翻著時尚雜誌,他的心根本不在時尚雜誌上。而是居高臨下關注著小區,他的座位是在二樓的一個窗邊。柳致知本來就一表人才,是個翩翩少年郎。加上修道,自有一種獨特氣質,讓人一眼望去,自生親近之意。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女孩走到柳致知麵前:“嗨!帥哥,怎麼一個在這裡喝*啡?”柳致知抬頭打量這個女孩,年紀並不大,不足二十,身材高挑,發育得很好,人長得很漂亮。就是妝化作太重,一付玩世不恭的樣子。柳致知也不是一個老古董,雖不喜歡這個樣子,甚至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美女!有事嗎?要不要來杯*啡!”“沒事!我一個姐妹和男女來喝*啡。我是一個燈泡,見帥哥一人喝*啡,不如我們湊在一起來打牌,怎麼樣?”這個女子說到。“我不太會打牌,不知美女想打什麼牌?”柳致知感覺自己一個人在此坐一個下午也太明顯了。“帥哥,橋牌會不會。我們玩高雅一些,如不會就玩鬥地主!”女子說到。“橋牌我不太精,會一些,就玩橋牌,美女貴姓?”柳致知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小太妹的女子居然會玩橋牌,柳致知在大學中曾經學過橋牌,並不精。“舒易可,帥哥叫什麼?”這名叫舒易可的女孩問到。“智知!”柳致知去掉姓,報了一個名字。“有姓智的?”舒易可感到新奇。“怎麼沒有!《趙氏孤兒》中不是有一個智伯。”柳致知此時顯示出他對古典曆史的功底,修行以來,他廣泛經史子集,隨口就說出一例。“《趙氏孤兒》電影我看過,原來那個壞蛋和你一樣姓!”舒易可叫了起來,隨即發現不對勁,對麵可是一個帥哥,並不是壞蛋,忙解釋說:“我不是說你,原來真有姓智的。”柳致知不由苦笑,說實話,電影《趙氏孤兒》他還真沒有看過,不過元曲中有《趙氏孤兒》雜劇,他也讀出春秋曆史,隨口一說而已。“不礙事,那請你朋友過來坐!服務員,給這位美女來杯*!”柳致知可不想離開這個窗口,在這裡,他可以看見劉征君彆墅中人的進出,他要在確定劉征君是否在這裡,以便夜間侵入劉征君的夢境中。服務員上了*啡,舒易可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柳致知的對麵,打了一聲招呼,一男一女兩人移了過來,大家相互認識了一下,男的叫商誌高,他的女友叫賈惜煙,四人坐好,服務員取來牌,柳致知和舒易可打對家,這一局,柳致知主叫。柳致知牌技並不好,但發現另外三人牌技也是挺臭,柳致知反而顯得突出,倒也和舒易可配合得不錯。四人正在打牌,柳致知始終留一絲關注於窗外,對他來說,打牌本是掩人耳目。其他三人卻不知道柳致知的想法,玩得正高興,柳致知心中收到一種信息,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這種信息卻是昨夜柳致知留在那妖物海東青身上,昨夜柳致知利用巫蠱秘術,驅動一隻甲蟲,化為一道綠光擊中了海東青,信息爆入其**,雖不是什麼大傷,但要驅除這種信息卻要huā上數日,隻要對方進入柳致知身邊一裡之內,柳致知就能感知那種信息,也算給海東青做了一個記號。柳致知正在打牌,卻感到這股信息,證明對方離此不遠,且飛快地接近。柳致知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和三人打牌,但眼光卻時時注意窗外,以至牌局之上出現兩次明顯的失誤,惹得對家舒易可一陣埋怨,柳致知也未當回事。過了一會,感應越來越近,幾輛轎車出現在柳致知的視野之中,柳致知透過窗子看到汽車停在小區門口,幾個人下車,其中二人柳致知很熟悉,一個是劉征君,另一個是海東青那妖物,現在卻是化形成人。柳致知因關注窗外出牌遲了一些,又給舒易可一陣說,舒易可見柳致知望著窗外,也隨之望過去,一見之下,說到:“帥哥,那幾人你認識嗎?”柳致知搖搖頭,舒易可接著說:“那個前麵較帥是劉少,劉征君。與他說話的是海少,海力布。劉少家中有權有勢,海少卻是靠自己打拚,成為一方富豪。”柳致知嗯了一聲,舒易可又介紹其他幾人,都是**,柳致知有些奇怪,看著舒易可說:“美女,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商誌高在一旁笑了:“你不知道舒小妹,人家老頭可是部長級的,當然認識這些人,智少,你是什麼地方人?”“我是申城人,來京城半是旅遊半是辦事!”柳致知一邊出牌一邊答到。“看來智少是年輕有為,智少是乾什麼的?”商誌高又問到。“沾父母的光,做些生意,糊個口罷了。”柳致知笑到。“看智少的衣著,就不是普通人,看來也是有錢人,不知父母可曾入官場?”商誌高問到。“父母也是一個生意人,發些小財,並不是官員,商少應該是官宦之家了?”柳致知剛才聽說舒易可是官家子弟,能在一起玩的,估計也不會差到那裡去,果然讓柳致知猜中,商誌高也坦然承認。柳致知笑到:“幾位出身不凡,打過牌,賞個光,智知請諸位吃個便飯!”柳致知說的客套話,他本不想與這些人交往,不過想通過他們多了解一下劉征君的底細,海力布好像與劉竹征君交往,不知他們關係如何?如果海力布這個妖在劉征君身邊,柳致知想陰神入夢,那就得好好考慮,畢竟海力布能感覺到陰神的存在。“好說,帥哥,晚上我請你到一個會所,你做生意,介紹你認識一些人,要是運氣好的話,你剛才看到的劉少、海少等也會在場!”舒易可說到,她看柳致知還是比較順眼,心中倒想幫柳致知一下,做生意講究人脈,多認識一些京城中**,對以後發展還是有極大好處。柳致知卻是心中叫苦,感到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他哪裡是做生意的人,不過是為了調查誰想殺他,其他人還好,要是和劉征君一照麵,對方肯定能認出自己,但又不好明著拒絕,甚至還要做出感激的樣子。“多謝美女幫忙!以後當有厚報!”柳致知臉上笑著,心中卻是另一幅心情。“舒小妹看來是看上智少了!”商誌高調笑著兩人,舒易可站了起來,做出要打商誌高的樣子,商誌高連忙求饒。柳致知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外麵,海力布等人和劉征君說了一會話,劉征君重新上車,小區的門開了,劉征君車子駛入小區之中,而其他人顯然不是這個小區的,也紛紛上車。海力布好像有一種感覺,剛才有人注意他,上車之前,目光四下掃了一下,也望了一眼柳致知所在的窗口,柳致知臉已掉轉,手中一張牌掉在地上,彎腰拾牌,海布力目光一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上車離去。其他人車輛也紛紛發動,駛離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