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做人留一線,將來好相見!朋友現在離開,仙家自會報恩,不然,兩家成怨,朋友想清修也不可能。”常天龍話語之中已有威脅之意。“你們口口聲聲稱自己為仙家,仙家應有仙家氣度,強收出馬弟子,可問其家人,對他的自身有無害處?”柳致知卻不為所動,反問到。“父母不過俗人,緣分定下,何須考慮家人,仙家渡人,萬緣俱絕,入仙門,對自身當然有大好處,不過開頭考驗甚難,出不了,算他緣淺!”這段話說得漂亮,柳致知甚至懷疑此處在世間混了不少年份,不然,如何有些見識。話雖漂亮,實則是絕情,而且考驗說不定能危及生命,不僅是柳致知聽了出來,另外幾個也琢磨出來,周濤父母眼中更是憂色大增。“既然如此絕情,你又何彆來此尋弟子,世間無不孝的神仙,身為人子,如此絕情,還要開什麼堂口,出什麼馬,說什麼普渡世人,恐怕都是幌子!不過是為了你們一己私利,周濤如成為出馬弟子,恐怕以後也沒有什麼好下場,你們要他連家人也不顧,怎麼可能渡人,你們此心,又怎麼可能為他好。自稱仙家,不過是一個妖靈,想借人體,來增修行,集功德,如此做法,有何功德可言!”柳致知一言道破實質。“好!朋友是管定這件閒事,告辭!”常天龍說完,霧氣陡然一散,化為長蛇,向外飛速而去,柳致知並沒有阻攔,攔他一個,按他所說,還有一大幫,柳致知感應他的氣息,準備等一下追蹤而去。他一起,周濤父母急了:“大師,他走了,會不會回去搬救兵!”“不要怕,我也想了解一下實際情況,就是他們再來,也不用怕!大家洗洗睡吧,我保證你們沒有事!”柳致知柔聲安慰大家,周濤父母也沒有辦法。柳致知將頭扭向房門:“周濤,你也看了半天,聽了半天,你出來吧!現在還想不想成為出馬弟子?”房門一開,周濤出來,走到柳致知麵前就要下跪,柳致知手快,一把托住,不讓他下跪。“柳大師,你收我為徒吧!我要修行!”周濤眼中望著柳致知露出狂熱。柳致知有些後悔了,自己不該來此,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修行首在修心,你到現在心不正,如何能修行,像你這樣,隻會走了魔道邪門,弄得氣散神亡,甚至靈魂都不得安寧,如要修行,自己先去好好看看《論語》《菜根譚》一類的書,什麼時候覺得那些書中道理說到你的心中,再提修行!”柳致知這種做法是釜底抽薪,如果周濤真的去認真看那些經典,書中道理能入心,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心思尋求神通異能之類,確實能夠修行,不過到那時,他還會修行嗎?“難道那些書中有修行**,一旦悟通,就能得大道?”周濤有些不理解地問到。“當然,書中自有大道!”柳致知肯定的說,很顯然,兩人說的大道完全不同,周濤說的大道就是神通異能之類,柳致知所說大道不過是人的道德素養這類東西,悟性好的話,自然培養一身浩然正氣,倒真的可以克製這些所謂大仙一類。周宇告辭回自家,柳致知就留在周濤家中,周濤父母特地準備一個好房間,還問柳致知看不看電視,準備將電視機搬到房中,柳致知搖頭謝絕。…,進入房中,柳致知關好房門,卻將高處一扇窗子拉開一條縫,上床之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五方旗,布好旗陣後,先取出了那個尋寶羅盤,柳致知知道這個羅盤能發現妖物之類,隻要靈氣異常的東西,它上麵都有顯示。柳致知現在功力已不是以前,一入功態後,借助羅盤,開始查探,能夠查探到二三十裡之遙。果然如他之前所料,在對麵山上,那處山神廟遺址空地周邊,倒有數個亮點,可能就是那些大仙本體所在,柳致知記下位置,收好羅盤,陰神出,禦使靈虛刺從窗縫中穿出,直向對麵小山飛去。外麵滿天星鬥,卻沒有月亮。柳致知的陰神一靠近山神廟遺址,就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就是那個常仙的氣息,果然是在這裡。柳致知這次來是光明正大,並沒有隱藏自己形蹤,雖然常人看不見陰神,但在那些靈性已生的生靈眼中,卻是瞞不過去,何況靈虛刺在那些生靈眼中就是火炬一樣。柳致知一落到山神廟的空地之上,立刻將信息振蕩出去:“修行人柳致知前來拜訪各位仙家!”刹那間,一重重波動閃現,一道道肉眼看不見靈光從四周飛射而來,來了足有十來位,都是以陰靈而現,各有形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常天龍也在其中。柳致知一見他們,心反而放了下來,其中隻有一位渡過一次雷劫,是化形為一位慈祥的老者,柳致知有些奇怪,陰神不是往往體現年輕時模樣?柳致知不清楚的是,那是指人類修行者,而此處並無一個是人類,他們**根本做不到化形,顯現出來不過是陰神,也算多年修行,靈性已開,陰神體現出來並不是他們本相,而是由心意所向往,而幻化出來,並不完全同於人類修行者。柳致知一拱手:“修行人柳致知見過各位仙家!”“柳致知,你太過份了,今天晚上我已給足你的麵子,你居然追到這裡,那你就留下!”常天龍立刻暴跳起來,靈體化為一條大蟒,就撲了過來,其他人也沒有製止,他們也想看看柳致知的虛實。柳致知冷笑一聲,腳下白蓮現,白蓮轉動,靈光彈出,將常天龍彈開。常天龍大怒,身體猛然盤曲而起,大口一張,幻化出一張大口,噴出一股彩色的毒氣,要將柳致知一口吞下。柳致知見他不知好歹,也有點發怒,靈虛刺一動,電光閃現,就要轟出。忽然心中一動,想起那個自己在格拉丹東峰領悟到的符文,立刻存想符文。在柳致知頭頂之上出現一個玄妙的符文,四周的仙家一見此文,隻覺玄妙無比,根本看不清,轉眼間,此符文一變,化為一座山影,飛起,直接向常天龍化成大蛇壓了下去,常天龍抬頭一見那座大山,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吞咬柳致知,轉身想逃,那裡能如他意,山未到,那種無形的壓力已將他鎖住,根本動不了,蛇眼之中,不由露出絕望。“道友,請手下留情!”那個功行最深的老者叫了起來。柳致知不想將事情弄僵,本來他與這幫仙家並無仇怨,說起來自己是主動趟這次渾水,能勸解就勸解,見對方主動喊出聲,也不逼對方太甚,轉眼間大山化去,這本是他意識借符文玄妙觀想出來,意念一散,山形自然消散。…,常天龍逃過一劫,煙霧一起,轉眼又化為人形,再也不敢在前麵,不自覺向後退去,退到他人身後。“老仙家,請問貴姓?”柳致知一抱拳,向老者說到,對方也渡過一次雷劫,有些功行。“不敢當仙家之名,不過山中一老狐,道友就叫我胡山吧!”胡山也抱拳回禮。柳致知也問了其他人的姓名,從姓氏中知道他們大體是些什麼,姓黃的當為黃鼠狼,如海的是海東青,姓朱的是山豬等等不一而足。柳致知說明自己的來意,應朋友之邀,來幫助周濤,希望眾仙家放過周濤,周濤此人,並不是一個適合的修行者。胡山苦笑到:“我定為周濤,實是兩個原因,一個算是我個人報恩,周濤小時,無意間幫過我一次;另外一個原因,卻是周濤在此修煉,方法雖不正確,而且一心追求神通異能,我們上身,實是他自己所招。”“報恩也可以有其他方法,不一定讓他成為出馬弟子,而且他家人也不希望他走上這一條路。再說,我聽說過出馬,好像對弟子傷害不少。”柳致知說到。“我這邊一大幫人,都是靈性已開,除了人類,各種生靈修行很難,才有人生難得之說,我觀道友修行不足十年,卻是如此成就,陰神已過一劫,你知道我修行多少年?自從我開了靈性,修行已超過二百多年,渡過雷劫還是周濤小時候一次無意間幫忙。我們對外稱仙家,事實上不過是妖靈,往往羨慕人類,後來在妖靈當中,不知是誰想出來一個方法,就是借體修行,以陰靈形式附在人身上,幫助他完成一些事情,自己也可借他的身體修行,了解人體玄妙,為自身修行快得多,當然,要達到這樣效果,對方必須自願!”胡山說到。“那此法對被附體有害嗎?”柳致知問到。“當然有害,對方如果血氣旺盛,根本不能附身,道友的肉身據常天龍說,對我們來講,好像麵對一個太陽,對方身體必須虛弱互一琮程度才行,附體之後,陽氣往往被奪一部分,也不是沒有好處,我們的陰氣實際上也能保住命,不過身體不太好,另外,在我們氣息刺激下,一般都能開眼,有得有失,如果出馬弟子在其中能體悟到一些陰陽之理,未必不能真正修行,至少也會有鬼仙成就!”胡山在柳致知麵前感覺到一切還是說出來好,便不隱瞞,卻不知正是柳致知那種自然魅惑之能體現。柳致知聽到這裡,也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