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來此,想和諸位商量,能否不再打攪周家?”柳致知說到。“本來道友來此,我應該給道友一個麵子,但各行有各規矩。道友既然來此,我們也不想為難道友,一般情況下我們不問當事人意願,這樣吧,明天晚上我去一趟,你讓周濤和我見一麵,當麵征求他的意見,他如果不願,就此作罷!”胡山說到。柳致知一聽,本想拒絕,轉念一想,自己畢竟是外來人,自己走後,說不定又生事端,再說周濤如果自己選擇,那就不關自己的事,自己也不願做惡人,將麵前這些精靈全都殺了,他們畢竟沒有惹到自己,也未有什麼大惡,便點頭說:“也好,明晚請上門,問問周濤意見和他父母意見!”“那就請道友能否準備一爐香?”胡山說到。“為什麼?”柳致知不解問到。“我以陰神幻化,借香煙現形,今天常天龍卻是吃道友一口法水才得現形,對自身到底有些小害!”胡山說到。“這不難!”柳致知說到,“你們這一大幫,以前應該收過出馬弟子吧?”“我以前出馬過,不過那家堂口是小堂口,也沒有這麼多人,為了修行,出馬也不易,有時堂口之間也有爭鬥,有些人是原來堂口散了,才聚集到這裡,想重新拉起一幫。”胡山倒也承認,但並未細說,柳致知也知道可能有些難言之隱,也不說破。柳致知又望了一下其他人,目光更不相同,都沒有異動,柳致知擊敗常天龍那一手,讓他們不敢有異動,同樣,胡山如此好說話,也是建立在柳致知的實力基礎上,柳致知也明白這一點。柳致知見話已說得差不多,該談妥的已經談妥,便告辭離去。柳致知剛一走,這邊就吵了起來,有些人甚至怪胡山太好說話,胡山看了眾人一眼:“你們誰能壓住這個柳致知,他並不是空手而來,身上有法器,我感到其中有毀滅的力量,應該是雷電的力量,你們想一擁而上,可能根本近不了對方身體,就會灰飛煙滅。周濤還是明天誘惑一下,如果不成,就重新找一個,犯不著對著乾,他也不是長期在此。”眾人聽了,不再說話,靈光頻閃,紛紛回自己的老巢。柳致知陰神歸體,收了五方旗陣,將事情前後考慮了一下,才放心睡下。一夜無事,周濤父母兩人對柳致知已是極度佩服,可以說言聽計從。柳致知告訴兩人已和大仙談妥,今晚將有大仙要來,將事情作個了結,並將周濤喊出來,告訴三人,昨晚自己已和那一幫大仙談過,今晚胡仙家要來,如果周濤不願意,那麼他們再也不會來找周濤一家人,如果周濤同意,就成為出馬弟子,一切由周濤自己拿主張。然後讓周濤父母準備香爐和香,胡仙家將會借香煙現身,一切安排停當,就靜待晚間。白天無事,周宇倒是陪柳致知在附近轉了大半天,此處山不如南方那樣鬱鬱蔥蔥,植被比較稀疏,也沒有什麼風景好看。天又變晚了,甚至有村上的人想留下來看熱鬨,柳致知讓周濤父母客氣將這些村民請走,就是這樣,柳致知感應中,還是有人躲在附近,柳致知也未說破,話已到這個份上,如果有什麼事,純屬他們自找。天黑後不久,柳致知讓周濤父母打開門,點好香,便靜靜等待,不過十分鐘,柳致知不由抬頭向對麵小山望去,對麵傳來法力波動,難到有什麼變故?…,不一會,柳致知感到一物靠近,心中一怔,那是一隻狐狸,居然不是陰神前來,而是肉身來此,這有點不合規矩。轉眼間,柳致知發現情況不對,這隻狐狸很狼狽,慌慌張張地向這邊急躥而來,柳致知心中疑問更深,出了什麼事?屋內幾人一愣,屋外躲在一邊的人也是愣住了,看見一隻毛色發白的狐狸竄進了周家,這難道是胡仙?一見柳致知坐在堂屋內,狐狸猛然化作一個老者,正是胡山,一見柳致知,便立刻跪下:“仙長救命!”胡山的稱呼都變了,在其他眼中就是一個老頭,在柳致知眼中卻不是,那個老頭不過是幻像,柳致知有些摸不著頭腦:“胡仙家,發生了什麼事?”還未等胡山回答,柳致知已發現異常,門外來了三個人,其中一人約四十出頭,人瘦而精乾,手上執一鞭,柳致知對物性感應很強,此人手中鞭不知什麼材料,卻隱隱發出一種威壓,特彆是對靈體;旁邊一人柳致知認識,是在鄱陽湖老爺廟附近認識,是特殊部門的餘忠,柳致知少有對此部門的人有好感,此人是其一;還有一個人,很年輕,頭比一般人大一些,但氣息卻是不太穩定。三人走得很快,那個年輕人顯然被餘忠以一種力量挾帶著,轉眼間就進入周家大門,胡山更是渾身發抖。那個手中執鞭的人,發現胡山跪在柳致知麵前,抬頭打量柳致知,臉上露出慎重之色,反而不留意地上跪著的胡山。“劉天成見過這位道友,不知高人在此,實在冒昧打攪,我來此是帶走這頭老狐!道友貴姓?”劉天成抱拳當胸說到。餘忠也報了自己兩人姓名,柳致知這才知道那個臉色蒼白的大頭年輕人叫唐小山。“不敢高人稱謂,末學後進柳致知見過道友,不知道友與此狐有何恩怨?”柳致知問到。“我得胡三太爺夢中傳授,授我打仙鞭,監管各路仙家堂口,如果有為非作歹的仙家,將之收監鎮壓,如果重者,打落修為,再重者,貶入輪回,此處本無堂口,有一幫黑堂口仙家,被我封堂,一些逃脫者投入老狐手下,想於此開堂口,特前來捉拿,望道友行個方便!”劉天成說到。柳致知一聽,原來如此,自己昨晚還奇怪,胡山手下那麼多仙家,早應該開堂口,怎麼到現在才纏上周濤,想讓他開堂,原來是這個原因。“監察使者,小畜並未害過人,也未開想害人,這次想讓周濤出馬,也是想報恩,並不想害人,還請饒過小畜!”胡山立刻磕頭求到。“你這老狐,本來不想拿你,卻聚集一幫封堂之仙家,想重新開堂,還逃竄世人家中。當追查職責!”劉天成板著臉說到,又對柳致知一抱拳:“道友,你怎麼和這老狐扯上的?”柳致知一笑,便將自己來意說了出來,劉天成聽完,對胡山一翻眼:“你還有什麼話出,周家的人都遠途請柳道友幫忙驅趕你們!”“老狐實是為了報恩,十多年前,老狐渡雷劫時,無意間得到周濤幫忙,他並不知道,但老狐不能忘記這一點,才想讓他成為出馬弟子,一方麵有利於小畜借體修行,另一方麵也為他謀一條生活,才冒這個風險來為他開竅,並沒有其他不良之意。”胡山說到。“也罷,我也不為己甚,但不許你開堂口,如果主家願意,你可成為此家保家仙,但不準你對外治病驅邪!”劉天成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不然無法監管天下堂口。…,胡山一聽,立刻請求周濤,整個過程周濤都聽得清清楚楚,問胡山對他有沒有壞處,胡山倒沒有敢胡吹,而是照實說,因為不對外做事,上身比較少,害處很小,倒可以保一家平安,特彆是周濤動心的是,他可以算是一種修行人,胡山調整他身體後,會傳一套靜坐方法,令周濤心動,便點頭同意。柳致知和劉天成在一旁沒有說什麼,隻是無奈相互一笑。事情談好,周濤父母雖還有一些不情願,但也感覺多一個保家仙不是壞事,這種保家仙傳說,在此地流傳廣泛。劉天成放胡山回去,胡山磕了一個頭,正準備離開,柳致知開口說話了:“胡仙家,我昨天叫周濤多看《論語》之類經典,你成為保家仙,時刻提醒一下他,法術神通都是虛幻,唯自己正念,才是修行正道!”“多謝仙長提醒!”胡山是滿口答應,周濤則有些不滿,而劉天成望向柳致知則是露出一絲欣賞,讚許地點點頭。胡山已走,柳致知則請三人入座,望向劉天成:“道友,你也是特殊部門的人?”“劉老哥他不是,小山當日在老爺廟受了傷,根本受到一些影響,是我找劉老哥幫忙,看有沒有方法讓他恢複。”餘忠插嘴說到。“不錯,我發現小山神識受損,本來他天生神識很強,可以直接衝擊對手的神誌,甚至能影響到實物!”劉天成說到,“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這次出來,收伏鎮壓了一些所謂的仙家,決定找幾個給小山驅使,也算給這些仙家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會對主人有所影響麼?”柳致知問到。“有一點,但不大,而且是以小山為主,讓小山指揮它們,而不是讓它們上小山的身,它們**已被我毀掉,又下了一些手段,與出馬不同,要得到力量,哪能一點代價不付!”劉天成說到。“我對出馬仙不太了解,出馬仙是不是都像我這次遇到?”柳致知好奇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