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和周宇坐火車來到北方,又乘汽車,來到長城附近一個山村之中。當日柳致知答應周宇後,第二天,見了宋琦一趟。宋琦聽說過此事後,倒是勸柳致知不要管這潭渾水,這不過是一些信息體借體修行,這些症狀應該是出馬前的一些基本症狀,是所謂仙家為他打竅前的磨難。這些不過是一些民間巫術,與出馬者自己也有關係,沒有什麼大神通,不值得一顧。柳致知倒有另一種看法,自己未見過出馬仙之類,想增長一些見識,特彆是很想了解一下妖靈究竟是什麼回事。宋琦見此,也沒有多勸,不過送了柳致知幾張符,說:“你既然拿定主意,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不過修行人許多時候念頭一動,往往就要去做,這些低等的信息體根本奈何不了你,不過在世間不要太過份,能偷懶就偷懶,給你幾張符,估計也用不到,你這麼動心,說不定有你的機緣!回去用桃木做些小配件,簡單開一下光,如果不會,上網查一下《萬法秘藏》或《魯班經》之類,其他人用不靈,你功行不淺,按儀式走就行了。”這段話讓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知道宋琦說的也是事實,柳致知現在丹母已生,玄關已現,世間流傳的一些小術,對柳致知來說,真的很有效,就是不全,憑柳致知現在功行,也能輕易實現,這是宋琦與柳致知相處一段時間後得出結論。柳致知能禦物,法力已顯,那些儀式不過是法力一種應用導向,宋琦才這樣說,換對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什麼效果。柳致知倒是聽宋琦的話,他此去是自己第一次主動探討一種靈異事件,也算對自己修行理念一次實踐,了解那些出馬仙實質,從而加深對物質外另一種東西探討,對自己的格物之道借機深化。柳致知製作了一些桃木佩件,實際上就是一種符籙,不過載體不是紙而已,也聽宋琦的話,在網上將《萬法秘藏》和《魯班經》下載下來,順便將《七步塵技》之類也下載下來,在計算機上翻閱了一番,倒讓柳致知開了不少眼界,各色各樣法術,除了正常設立靜室法壇,大多數以符咒為主,祭煉時多以書符念咒若乾遍為主,有不少也配合存想掐訣,也有配合禹步之類,對柳致知來說,有些可以直接實現,有一些則要準備一些東西,最大的好處,就是大範圍了解流傳在民間各種法術,對其施法後效果做到心中有數,對如何破解也心中有底。柳致知自己也製了一些符,大多數是來自李義那本書,但有兩道符,卻不是,而是由柳致知自然畫出,並不是異想天開,而是當日在格拉丹東峰時,賴繼學邁入胸有丘壑之境時,無意間攝取山川精神,這兩個符文如果從分類上來說,當算先天符,一為山符,一為川符,令柳致知驚奇地是,此兩符並不是固定,而是在緩慢變化,當然,畫到紙上,就固定下來,柳致知有一種感覺,此兩符一出,能調山川之力。周宇也打了幾次電話來問,柳致知說明情況,自己所請大師沒有時間,不過交給了自己一些符咒和法器,讓自己去一趟。周宇如果不放心,自己也可以不去。周宇遲疑了一會,估計是病急亂投醫,反正那麼多大仙之流看過,也未能好,最多再失敗一次。便又打電話給柳致知,請柳致知去一趟。…,周宇請好了假,陪柳致知回家鄉,他家鄉靠近長城,已是長城之北,就這樣,柳致知第一次成了柳大仙,遠赴關外,去捉妖驅邪。到了山村,那裡人自稱是七裡屯,到了周宇家中,周宇家中並不寬敞,形製有點像四合院,院內很小,周宇的父母很熱情,聽說是申城來的大師,也是有本事的大仙,看柳致知的目光就不同了,雖然柳致知聲稱不是,但是沒有用。現在已近深秋,在此處早晚也是比較冷了,不過柳致知並不在乎,他現在可以算是寒暑不侵,周宇專門拿了一件大衣,柳致知婉言謝絕,一家人發現柳致知的確不冷,更加佩服,這是一個有真本領的大仙。倒是周宇有些明白,問了一下柳致知,柳致知告訴他,自己練武出身,對寒冷抵抗能力強,就是冬天,一件羊毛衫就行了,柳致知沒有敢說實話,冬天,他就是單衣也不懼嚴寒,就是赤身在北極,柳致知如沒有什麼事。聽說周宇從申城這個大城市中請了一位大仙來,不少人都來看望,柳致知也隻能入鄉隨俗,也隨周宇家人向鄉親們問好。周宇提議去看一下堂弟周濤,柳致知也想早日結束,他來此是見識一下,並不是來此旅遊度假,便同意了。周宇父母倒是想讓柳致知吃過飯再去,此時,周宇的三叔,也是周濤的父親聽說周宇請了一個大城市的大仙,也來到門上,請柳致知到家中為兒子看一下。柳致知點頭應允,與周宇一齊出門,周宇的三叔住在屯子東麵,一邊走,一邊問:“大仙,你要準備些什麼東西,是香燭黃紙,還是其他一些東西,我去準備!”柳致知也順著周宇叫,說:“他叔,不要叫我大仙,就叫我小柳,東西不要準備,我先去看一下具體情況,然後再拿對策。”“那怎麼成呢?大仙不要難為我們!”周宇的三叔說到。“那就叫大師吧!”周宇知道實情,便換了一個稱呼,柳致知見換湯不換藥,也無可奈何,便由他們去了。到了周濤家中,周濤家中比周宇家大上不少,看來也比周宇家有錢,柳致知聽周宇說過他的三叔,算是一個小生意人,柳致知未入正門,先向四麵看了一下,他對風水雖不精,也懂些門道,畢竟賴繼學可是風水名家,加上柳致知對物性的感覺超過一般修行者,眼睛不由望向前方對麵小山上一塊平地,柳致知眼睛一眯,心中有數,對周宇三叔說:“以前對麵那座小山上可是有一座廟?”“大師果然利害,以前那邊有一座山神廟,後來在破四舊中拆了,那是我小時候的事,不少人都不知道,難道有什麼害處?”周宇三叔問到。“沒有什麼事,已事過境遷,如果不放心,門上可懸一麵鏡子。”柳致知淡淡地說到,廟宇在風水因與神靈相通,往往聚集陰氣之類,確有不利,除此之外,這處房屋風水倒是沒有什麼大礙,既不是什麼寶地,也不是什麼絕地,或者說,柳致知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之處。柳致知三人入內,一麵中年婦女迎了出來,周宇喊她三嬸,柳致知打量了一下,氣色並不太好,並不是正常那種憔悴疲勞,而是有一種被陰邪之氣淡淡侵襲過的感覺。不過她一見柳致知,心中好像生了一種安定感,多了一層信心,這實際上是柳致知那種格物之道形成一種特殊媚術的結果。…,柳致知入內,周宇三叔已將周濤喊了出來,現在人還算正常,不過在柳致知眼中,卻是氣神兩虧,人很瘦,眼中帶著一種畏懼的眼神,好像有點怕光,臉色中有一層極淡的青色。柳致知知道這是一種正常現象,如果周濤氣血兩旺,一般陰性信息體根本不能附體,旺盛的氣血對靈體有傷害,出馬仙不少在出馬之前,往往有不少受到精神**折磨,大病一場,然後才會出功能,大仙才能附體。柳致知感應到周濤身上有幾股奇怪的氣息,陰涼不類人類,而且互不相同,知道這就是周宇所說幾位大仙,而且此種氣息和周濤自身氣息纏在一起,不覺微微皺眉。“周濤,我聽你堂哥說過你的情況,再觀你氣息,有靈體附體的痕跡,有兩種解決方法,一是你開堂口,和那幾位大仙商量,分個主次,從此你就成為一名出馬弟子,也會有些神通,普度世人,如果你願意,意識到這一點,現在這種磨難很快就結束;另外一種,就是徹底擺脫這些,成為一個普通人。”柳致知說到。“柳大師,我家兒子不能成為出馬弟子,那是迷信,雖然這兩年搞堂口的人很多,我家不願意!”周宇的三嬸立刻說到。“我是問周濤的想法,你們先看看周濤的意思,個人沒有意願,那些東西很難上身!”柳致知淡淡地說。周濤一下子愣住了,有些遲疑,好像在舉棋不定,試探地問到:“如果成為出馬弟子,是不是有很多異能法術之類的?”柳致知搖搖頭說:“你會出一些功能,不過不要報太高希望,這不是,最多有些治病消災預感之類功能,並且這些功能是仙家借你身體施展,你最多能開眼,可以看見一些陰物!”“那麼你自己有沒有法術?”周濤問到,柳致知從周濤問話中知道,這是一個追求神通,誤入歧途的人,也沒有人傳授他修行,不知從什麼地方知道一些修行的皮毛,結果惹妖靈附體。“你可以認為我有,也可以認為我沒有,我從小練國術,一身功夫,氣血旺盛,一般靈體根本不可能靠近我,我有幾個朋友懂得一些,我知道怎麼做,這還看你的意願!”柳致知淡淡地說。